分卷閱讀170
有用真元化開眼眶上的淤紫。他嘴角抽搐道:“你是想把這個當(dāng)做勛功章一樣,以后隨時佩戴嗎?”“你送我的東西不多,這么有紀(jì)念意義的應(yīng)該留久一點,”從晏北歸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他在說這樣rou麻的話,“剛才結(jié)果如何?雖然不太好,但應(yīng)該超出你最低的預(yù)期了吧。”確實比最低預(yù)期要好上不少。季蒔揮退尹皓,而晏北歸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兩人肩并肩,沿著大廳墻角,走入四處掛著的帷幕之后。一進入帷幕的范圍,大廳中雜亂的聲響便齊齊消失,知道有隔音結(jié)界,季蒔終于開口抱怨道:“你們仙道之人,想把神靈當(dāng)做牲口一樣圈養(yǎng)起來呢?!?/br>“若不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誰也不想成為被壓倒的那個。”晏北歸道,“這才開始,讓仙道和神道和睦相處,第一步能做到這樣,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不,季蒔想,他一點也不滿意。帷幕之后是一條隱秘小道,季蒔沿著小道走過,踏上樓梯。等他登上最后一級時,四周全無障礙,頭頂天光浩蕩,照耀整座明臺。冷風(fēng)獵獵,吹動季蒔一身盛裝。這是整個明臺的最高點。晏北歸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這里風(fēng)景不錯,看在你心情好一些的份上,能告訴我……我之前是哪里惹惱了你?”因為這里應(yīng)該是純山神留給他的遺產(chǎn)啊。季蒔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不過他內(nèi)心關(guān)于晏北歸的各種情緒已隨著那一拳宣泄而出,自西荒那一日后的別扭感也消去不少,純山公的遺產(chǎn)什么的……現(xiàn)在想想,也沒什么大不了。兩人一起看著云卷云舒,雖然沒有再說話,他們卻是相同的愜意心情。這一刻,天地寧靜到不可思議。季蒔偏頭看向晏北歸那邊。他猶豫了一下,然后下定了決心,開口道:“我叫……”白發(fā)道人也側(cè)過頭看他,但出乎季蒔意料的是,漆黑的雙眸中瞳孔緊縮,倒映出季蒔身后,猛地出絢爛而鮮艷的赤紅火花。“轟——”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作者從昨天開始到今天,被群嘲了?十九:呵呵第107章話語的最后兩個字消逝在轟鳴聲中。然而無論是季蒔還是晏北歸都無暇關(guān)注這兩個字是什么字了,他們齊齊昂起頭,向天空望去,只見蒼穹之上,凡人rou眼不能見的天地胎膜之上,接二連三爆炸開數(shù)朵綺麗的煙花。此刻的滄瀾,無數(shù)人用和季蒔晏北歸一模一樣的姿勢昂著頭看向天空。不論是修士,還是凡人,無論是注意到頭頂煙花的人,還是并沒有注意到頭頂煙花的人,無論是人族,還是其他有智慧的生靈,數(shù)以萬億者,耳邊同時響起一個聲音。十分清晰,若近在咫尺。那是一聲,某種堅硬事物破碎的聲音。碧藍天幕上被撕扯開一道漆黑裂縫,這道裂紋出現(xiàn)時只有指甲大小,隨著煙火不斷在天幕上爆開,很快擴大到占據(jù)半邊天空,張牙舞爪,好似一只猙獰怪蟲。還在明臺散人道沒有離去的三位掌門抬起頭,他們眼瞳中各種真元光輝流轉(zhuǎn)不停,很明顯使用了神通法術(shù),目光直接穿透布置有各種陣法的散人道大殿屋頂。其他大殿中的修士也是各顯神通,屋頂阻擋不了他們注視天穹的視線。幾乎相同的話語前前后后在滄瀾各個角落響起。“怎么會!”“怎么會……”“天地胎膜……胎膜它……”“被破開了?”大部分人還在詫異,小部分人則是已經(jīng)采取行動。玉一仙城年歲最老的那顆玉蘭花樹下,玉衡真人向天空爆出煙花的方向伸出手。他的手白皙如玉,五根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食指指尖微微挑起,似乎有一只蝴蝶停頓在他的指尖上。雪白的花瓣靜悄悄落在他肩頭,和他衣擺上的嬌嫩玉蘭花圖案幾乎不分你我,片刻后,狂風(fēng)呼嘯而起,以玉衡真人為中心,仿若旋風(fēng)一般展開,帶著真元化作的青芒白芒扶搖而上九千里,四下如同下了一場花雨,而這片花瓣被風(fēng)一吹,從玉衡真人的肩頭飄起,飛向遠方。它飄去的方向,又一朵煙花在天地胎膜上爆開。天劍道劍城,逍遙道觀世仙城,大泰國都白帝仙城,甚至東陵,北冰,西荒,以及南蠻十萬大山的妖族圣山上,十個可以說是力量蒞臨滄瀾大世界頂點的大能出手了。“何人敢犯我滄瀾!”真元,妖力,一起融入天地胎膜中,將來自胎膜之外的攻擊攔住。四股力量僵持彈指剎那,其中三股力量一致向外,將外來的那一股力量狠狠推回去!直接將外來者撞得人仰馬翻。就是這一瞬間,滄瀾大地上的人們,已經(jīng)看到天地胎膜之外的黑暗虛空中,無數(shù)攢動的人頭。那種稀奇古怪絕對不是人族的腦袋太過好認(rèn),數(shù)道驚呼同時響起。“魔!”“長得真丑……”明臺散人道的大殿上方,季蒔遙望天空,呲牙評價到。他們所在的這個角度尤其好,因為明臺位于滄瀾大地中央,這道裂紋出現(xiàn)的就是明臺上方,季蒔光是用rou眼看,都能看到漆黑裂縫之后閃爍的真元光輝。那黑暗中,似乎有一個龐然大物停在那里,冷冷對下方的世界瞥視。背后一寒的季蒔萌甩頭,身體打了一個哆嗦。晏北歸和他是一樣的感受,只要視線和頭頂漆黑的裂縫相觸,便會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來,下意識就會想要移開視線,好像不這么做便會有性命之憂。白發(fā)道人低聲喃喃:“怎會如此?”“不是說滄瀾的天地胎膜外,有那條龍守護嗎?”季蒔也發(fā)現(xiàn)不對,“金龍?zhí)熳鹉??出門走親戚去了?”季蒔說的這個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也是他并非滄瀾之人,至少滄瀾人現(xiàn)在沒有幾個能開起這個玩笑。不過他說的正是十分重要的問題,金龍?zhí)熳鹑ツ睦锪耍砍鲩T走親戚這種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