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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 過渡的一章_(:з」∠)_十九成功考過了!一百分!一次過!簡直不敢相信那是我!握上方向盤的那一刻,你們與我同在?。?!為表慶祝,今天前五個留言有紅包,雖然只有20(晉江收取手續(xù)費(fèi)后應(yīng)該只有18點(diǎn)惹),算是灑喜氣吧,么么噠,謝謝大家的祝福和建議~mua~第112章拜帖上約定的時間,是一個月之后前往明臺拜訪。尹皓提起毛筆,寫了幾個字——他的字可比季蒔的好多了——后停下來,側(cè)過頭問季蒔:“用什么借口?”季蒔默然想,為何這小子要用借口這個詞?好好說理由不行嗎?此刻兩人是在神廟的前廳里,尹皓端正地跪坐在案幾后,而季蒔背靠著窗欞框。整間神廟無處不燃燒著粗大的香柱,飛起的香火親昵地湊近季蒔的指尖,調(diào)皮地化成各種形狀。季蒔盯著香火有一段時間,然后才道:“之前尹湄與我說,散人道似乎有意愿通過尹家行商新開通的貸款方案進(jìn)行貸款,你寫我是為此事前去商談的好了?!?/br>“哦?!币恢钡却囊┰僖淮翁峁P,但他筆尖才觸到紙面,突然就發(fā)起呆來,墨水在白紙上暈開大片的痕跡。“上神,如果你和浩然靈人那個了……那尹家行商是不是屬于你們兩個了啊?”咔噠——季蒔手上猛地用力,背后的窗欞碎了。香火在他身周咆哮一般翻涌了瞬息,又突然平靜下去。但他盯著尹皓的眼神十分冰冷,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的大祭司縮起脖子低下頭,裝作在認(rèn)真寫拜帖。季蒔看著那些字句,有那么一瞬間,想跟尹皓說,在拜帖里寫的時間越快越好,但他轉(zhuǎn)念想一想,又按捺住這個想法。晏北歸全無消息,并不一定是他出事的征兆。那白毛可能是閉關(guān),可能是因?yàn)槭裁炊[秘行事,可能太忙連踏出散人道都不行。季蒔瞬間就替晏北歸找好理由,雖然內(nèi)心深處,還有一個他正逐條對這些理由進(jìn)行反駁。晏北歸若在閉關(guān),至少也會傳出他閉關(guān)的消息,晏北歸若因?yàn)槭裁词露雄欕[秘,那關(guān)于白毛如今在干什么的傳言應(yīng)該更多,畢竟如今的晏北歸并非是孑然一人,背后有散人道的他若是要做什么,散人道肯定會放出消息掩護(hù)他,至于太忙一類的理由……當(dāng)初晏北歸建立散人道的時候都有功夫和他紙鶴傳書,如今散人道的一切事務(wù)都已上正規(guī),怎么他連飛個紙鶴的功夫都沒有?這一日,季蒔一邊想,一邊心不在焉地將手上白紙折成紙鶴,又將紙鶴拆開,然后重復(fù)循環(huán)。一個月的約定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多天,以山君之身巡東陵的季蒔一路行程快要接近終點(diǎn)。隊(duì)伍在慢慢前行。這隊(duì)伍中的人數(shù)約有數(shù)百之眾,一大部分是春山出身,修煉開靈智化人身的妖靈,女身者各個面容姣好,男身者也是十分俊朗,或著青衣羅裳,或著明光鎧甲,有開路者,持布幡者,持花燈者,護(hù)衛(wèi)者,奏樂者,敲鑼打鼓者,一路前行,熱鬧得很。更有七彩靈鳥伴隨,仙花奇葩一刻不停地散落而下。這些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最引人注目的是,這一行人腳踏云霧,走在風(fēng)間。東陵的人族近年來越來越多了,并不只有聽聞消息,趕來的大珉遺族們——大珉國破后,四處逃亡的遺族們能傳承到現(xiàn)在的,真的不多——還有更多因?yàn)橹性瓚?zhàn)亂,期待著安定生活而來的大泰百姓。曾經(jīng)的大泰百姓,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呼為流民。他們在東陵群山之間扎下根,但從中原帶來的潛移默化,讓他們對神靈并不以為意,也并不信仰,而東陵的神靈以山神為主,通常是妖靈出身,并不在意人族,兩者相加,下屬神靈們在東陵人族獲得的香火比例低到不忍直視。這還是把季蒔和他的大珉加上去的情況下。季蒔這次出巡,一是為了視察治下情況,對神靈們進(jìn)行獎罰,二便是為在人族中顯示神威。和凡人們說神靈如何如何是沒有用的,要讓他們信神,唯有神跡一途可走。所以這一路,他帶著這么多人,大搖大擺地從天上走,惹得沿途跪拜的凡人不計(jì)其數(shù)。這些凡人奉上的香火量雖然多,實(shí)則如清湯寡水一般味道淺淡,但季蒔也不以為意,他只要能在這些凡人心中種下神靈這個概念的種子就足夠。季蒔此刻是在隊(duì)伍中央的馬車?yán)铩?/br>車上墊著厚厚的毯子,毯子上隨意擺放的,是在明珠光芒下,隱約能看到暗紋的柔軟絲綢枕頭,四面懸著輕紗,紗羅上繡著符箓,讓外面的人只能看到車上有人,其他不能分明。季蒔臥在絲綢枕頭和毯子之間,仗著別人看不到他,整個人軟成一灘,散發(fā)開頹廢的氣息。在他周圍,散落著無數(shù)張寫有墨字的白紙,以及好幾枚折好的紙鶴。還有幾只紙鶴拍打翅膀,在車中盤旋。坐在角落里,戴羽冠穿華服的尹皓端起茶杯,默默喝一口。……雖然他對上神的信仰在任何一種情況下都不可動搖,但上神自崩形象的話,他還是裝作沒看見好了。然而在季蒔的唉聲嘆氣之下,他想裝作看不見聽不到也做不到啊。祭師的天性督促他替他的神靈排憂解難,尹皓猶豫片刻,視線下瞟,瞟到一張落到他腳邊的紙張。紙上寫到:白毛(被墨水涂掉)晏浩然,(又是一團(tuán)黑墨,由于墨水遮掩的范圍太大,完全看不出被劃掉的是什么字)你師父要我問你,為什么不給她寄信。……你明明是想要浩然靈人寄信給你吧!尹皓想起一年前,被浩然靈人拉去喝酒,席間那白發(fā)男人似乎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過意思隱晦的話語,而他因?yàn)樯仙穸谥荒軕?zhàn)戰(zhàn)栗栗的應(yīng)對……說起來后來他似乎喝醉了,不知道有沒有被浩然靈人套出什么話。車突然停下了。拉車的白鹿長鳴一聲,很快有刀劍相交聲隨著風(fēng)一起傳過來。車中兩人都沒有驚訝,很快打斗聲就消退,然后有神兵報(bào)了一聲,隊(duì)伍就繼續(xù)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