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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她整天瞌睡?!蓖鯂鴹澖箲]萬分:“以前沒見她這樣?!?/br> “用不著去醫(yī)院,我看她八成是有了。”韓老太說完忍不住咧嘴笑。 這兒媳婦進門一年多了才有動靜,現(xiàn)在總算是開了懷,有一個就有倆,到時候?qū)O子孫女一大幫,想想就可樂! 王國棟大吃一驚,瞌睡是懷孕了? 為何絨花上輩子沒有這樣?繼而一想,或許她也是這樣,只是那時候他們兩人之間感情冷淡,他沒有注意到而已。 知道絨花有可能是懷孕了,王國棟一則喜一則憂,喜自己盼望已久的閨女馬上就要到來了,憂絨花的肝病就是懷孩子的時候被查出來的。 他期期艾艾地對韓老太說:“娘,要是絨花懷了孩子,那我更應(yīng)該帶她去醫(yī)院了?!?/br> 韓老太放下手里的針線活,看著他不說話,王國棟知道這是老娘要自己解釋呢! 現(xiàn)在這年月不像后世有那許多的孕期檢查,村里的婦女生孩子都是在自己家找了有經(jīng)驗的接生婆來接生。 去醫(yī)院的都是難產(chǎn)的,在家生了半天發(fā)現(xiàn)難產(chǎn)了才匆匆忙忙送到醫(yī)院,還沒聽說誰剛一懷孕就要去醫(yī)院的。 “娘,絨花本來年齡小,身子也瘦弱,不帶她去看看我實在不能放心?!蓖鯂鴹潖娦薪忉尅?/br> “那就去看?!表n老太點了頭又拿起針線活,她算是看出來了,大兒子這是疼媳婦兒疼到骨子里去了,反正也不差錢,想看就去看吧,看看也沒啥不好。 “謝謝娘!”得了老娘首肯的王國棟松了一口氣,準(zhǔn)備馬上就動身。 韓老太看著他慢悠悠地說:“你就是再著急,也得等年后吧?哪有人大過年的往外跑?” “那是,那是。”王國棟訕笑:“等到過年后?!?/br> 因為心里存了事兒,王國棟年都沒過好,他掰著手指頭算日子,好容易過了正月十五,迫不及待就要去開介紹信,拿了介紹信就要帶著絨花出發(fā)了。 王國梁跟他們一起去省城,他前幾年在陽城的時候往省城跑了許多次,對省城很熟,去了也能給他們領(lǐng)路。 小兩口在王國梁的帶領(lǐng)下熟門熟路的來到了省城醫(yī)院,抽血化驗做B超,各種檢查來一遍。 許多檢查不是當(dāng)天出結(jié)果,還需要等,王國梁給他們在醫(yī)院附近找了家招待所。 安排妥當(dāng)后他跟王國棟道:“哥,你在這兒陪嫂子等著,我去陽城辦點事兒?!?/br> 陽城離省城不遠,王國梁又向來是跑慣了的,王國棟叮囑他注意安全就放他走了。 過了兩三天,檢查結(jié)果陸續(xù)出來了,王國棟拿著各種檢查單反復(fù)找了幾個大夫詢問,大夫告訴王國棟,胎兒沒問題,孕婦也沒問題,至于肝病更是無稽之談。 王國棟聽得幾個大夫都這么說,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晚上在招待所的房間里摟住沉沉睡了過去的絨花親著她紅潤潤的臉頰忍不住淚流滿面。 真好,真好,上天待自己不薄!王國棟心里暗暗思忖,以后必定多做善事惜福積德。 又等了一天王國梁回來了,他一回來王國棟就覺得這小子有些不對勁兒,時不時發(fā)呆不說,還傻笑。 王國棟悄悄對郭絨花道:“這小子不知道咋回事?中邪了還是有啥事?” “凈瞎說!”郭絨花白了他一眼:“國梁這是有心上人了,看他那樣兒,跟彩霞jiejie一個德行。” “啥?心上人?”王國棟心里一驚,難道國梁和許蘭又有什么新進展了? 王國棟慌里慌張去問王國梁:“國梁,你心情很好?是有啥好事?” “沒啥好事?!蓖鯂汉俸僖恍Γν炅擞秩滩蛔±⊥鯂鴹潌柕溃骸案?,你說過幾年個人也能做生意,是真的嗎?” “當(dāng)然了,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我說的話什么時候沒成真?”王國棟還是有這個自信的,他上輩子都經(jīng)歷過了,可不真真的嗎? 王國梁聽了他的話嘴都要咧在耳根上了,樂呵呵地說:“那就好,那就好!” “你到底有啥事兒?”王國棟覺得這小子的狀態(tài)實在不對。 王國梁偷瞄了郭絨花一眼,把王國棟拉到一邊悄悄跟他說:“哥,我現(xiàn)在終于能體會你當(dāng)初的感覺了。” 他頓了一下接著道:“太煎熬了!” “啥意思?”王國棟目瞪口呆:“你咋就能體會到我的感覺了,難道你?” 王國梁哈哈笑著把頭頂在他肩膀上:“哥,如果真能做生意,我指定能行,等到我掙了錢,不在土里刨食了,我就……” 他還沒說完就又樂得哈哈哈一陣笑,笑完了拍了拍王國棟的肩膀:“大哥,咱兄弟倆真是同病相憐!不過你總算守到了,我可還得繼續(xù)守呢!” 話說到這兒,王國棟要是還不明白他啥意思,那就算白做了這么多年親兄弟了。 “國梁,你看上誰了?你準(zhǔn)備等誰?”王國棟急急追問。 國梁是從陽城回來的,難道那姑娘在陽城?也不是沒可能,國梁在陽城呆了多年,認識一兩個姑娘也不奇怪。 王國梁臉紅了,瞄了一眼王國棟道:“說起來你也認識,就是秀英大姐家的云霞?!?/br> “云霞?”王國棟驚了:“她不還是個小丫頭嗎?你~~” “大哥!”王國梁不滿地打斷了他:“我才比云霞大五歲,還沒有你和嫂子差的歲數(shù)大呢!” “是嗎?”王國棟都糊涂了,他一向是除了絨花從不關(guān)注別的女性,對秀英大姐家的云霞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扎著兩只羊角辮的小姑娘身上,這王國梁突然提出來,他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那丫頭現(xiàn)在干啥呢?還上學(xué)呢?”王國棟有些迷糊。 “是??!她今年就連中畢業(yè)了,我們倆已經(jīng)說好了,到時候她也到咱們安平縣來插隊。”王國梁說著又笑了起來:“我回去就得好好學(xué)習(xí)了,她非常愛學(xué)習(xí),還想以后做個醫(yī)生呢!” “那你倆到底是怎么開始的?”王國棟追問他:“你先前不還要咱娘去許莊提親嗎?” 聽了他的話王國梁臉色沉了下來,露出一縷哀傷:“前年我要從陽城回咱縣的時候云霞就找過我。當(dāng)時,我拒絕了?!?/br> “咱們不過是土里刨食的泥腿子,看天吃飯的,一年到頭能吃飽穿暖就算好日子了?!蓖鯂赫f著眼圈就紅了起來:“她是什么人?爸爸是陽城市委的大干部,mama也是老革命,她學(xué)習(xí)又那么優(yōu)秀,以后肯定前途無限,我咋敢呢?我也就做夢想想而已!” “就算她要下鄉(xiāng)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