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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從容? 一時間,他竟對他生出一股子敬佩,緩和臉色道:“哦?何事,你說來聽聽?!?/br> 獰滅問:“同為雀妖脈系后人,為何我的母親,還有花澤姨母,她二人無妖界寶血,而我與姨母之女,就逃不出這厄運?” 南宮向緊張的表情放松,道:“原來你問這個。我告訴你吧,妖界寶血珍貴無比,為隔代天授,連雀妖也并非人人能有幸獲得。再說了,擁有寶血之人,若是二位師妹,就意味整個故事,都得改寫,豈不是無趣?” “隔代天授……呵呵……授得好!只要母親能免去災禍,就算今日我因這血而死,也死而無憾。”他說著,笑容綻露。這笑,自對母親的懷念,以及即將與她相會的喜悅,令他暗淡的妖王容顏,再度生輝。 但笑容僅一閃而過,他的目光,又轉向了花幾上的象牙盒。 南宮向意圖被他猜中,生怕他來招先制人,并借機逃脫,所以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牢牢捕捉在眼里。 一見他望象牙盒,就知是要問香麗,便湊趣地主動回答:“至于象牙盒里的真香麗,是我另一把不可缺失的武器。在你這兒用完,就輪到火鈴兒了。那可是她來中原后,將要執(zhí)行的第二項任務。侄兒呀,你看這些步數(shù),盡在我掌控中,你還敢說,我有漏算之處?” 獰滅連連搖頭,諷刺道:“沒有,你沒算漏,是我算漏了你能有多歹毒。這話若讓你舒坦,我便也說得舒坦。” 嘴里這么說,心里,卻充滿了對香麗的歉疚。(。) 第四百二十八章 惡魔來訪之渴望 獰滅本打算救香麗一命,用妖族的冰術,為她塑造冰身,誰知僅一步之差,就被惡魔南宮向搶了先,從而與機會擦身而過。 既已無力挽救香麗,他只好轉向桑雅,問道:“我這位表姐,想必也是因你那栓心**,才得了這不人不鬼的模樣。對于她,你又打算怎樣來用?” 他問題果然不少,且逐漸變得尖銳。不過至少在言語上,恢復了初見時的彬彬有禮,不再那般沖撞。 南宮向認為攝于自己的威風,他終于低了頭,服了軟,頓時得意之至,毫無顧忌地答道:“數(shù)日后,桑雅將吐出來自香麗的狼元,讓狼元對月而泣。到那時,云霄決戰(zhàn)打響,就是我南宮向收網之時。無論我想從你們這世界獲得什么,都將如探囊取物般簡單!” “雪狼泣月的預言,將由桑雅實現(xiàn),她……就是傳說中的雪狼……” 獰滅虛弱不堪,一個強烈的渴望,卻如一支青綠的嫩芽,在心底萌--他渴望延續(xù)生命,直到云霄決戰(zhàn)爆的那一天,與他所有神鷹盟的盟友,并肩作戰(zhàn),共同打敗蒼狼盟,最重要的,是粉碎南宮向入侵的美夢。 這愿望,鎖息歸寧能幫他實現(xiàn)嗎?上天能給他多少時間,保證沒了妖符的妖王,尸身不腐?如今他正走向彌留,是否很快,就將得到答案? 他無力地抬起袖子,擦拭額頭guntang的汗珠,然而越擦越多,只好放棄。定定神,問到了那個他最關心,南宮向又最為敏感的問題:“云霄大門的鑰匙,藏在我的腦中,世上沒幾人知道,你卻是從何得知?” 他終究是問出來了,南宮向的表情,瞬間就變得古怪難懂。醞釀許久,竟呵呵怪笑起來,答道:“這個嘛,有句老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自作聰明的火鈴兒,自稱是什么千年來,隱藏在六界后最大的暗影,他卻料不到,真正的暗影另有其人,就是我南宮向!但凡他做過的聰明事,到頭來還不都被我利用,成了我的武器?所以說,他何止不聰明,簡直還愚蠢至極!” 好一通感慨加炫耀,著實說得張狂,獰滅卻越聽越糊涂,不知這些事,與鑰匙有啥聯(lián)系,只好搖頭道:“師叔莫要如此絕對。侄兒說幾句直話,可不是滅你威風?;疴弮耗鼙环顬樯n狼盟主,全因他來自姬軒轅的背景。誠如你所言,南風長老不管做什么,結果都一敗涂地,卻成功捧得火鈴兒上了位,這點你可妒忌不來,因為不管是背景還是人脈,你都不如火鈴兒。” 南宮向聽得怒火騰騰上躥,卻并不駁斥,只不屑地冷笑道:“侄兒這話,說上了點子。你不問我鑰匙的消息,是從何而來嗎?那南風長老,便是答案?!?/br> “你說什么?”獰滅又是一驚。 這下南宮向高興了,挑挑眉道:“這位蒼狼盟骨干,比火鈴兒更可笑。他以為只有滅天咒里的關心咒,能幫他入人夢境,卻不知那點小本事,許多心術都能做到。而我這栓心**,不僅可以入夢,還能將夢中幻像,變得如現(xiàn)實一般真實,中了這種幻術的人,就別想再輕易走出來。多年來,桑雅一直躺在棺材里,你們以為我能訓練一具尸體?正是在夢的虛境里,她才能將心術練得出神入化,一旦使將出來,被施術之人就別想再分清楚,自己究竟身處于哪一境。你若不信,盡管去問你那疼得跟寶貝似的鏖仙弟弟,當時在金蠶境里,他是怎么愛上桑雅的?!?/br> (。) 第四百二十九章 鎖息歸寧之真情 最后一粒聚神丹的效力,正逐漸在獰滅天子身上消退,加之與南宮向周旋已久,他估計很快,自己就要陷入虛罔之境。 南宮向長篇大論的一通解釋,聽得他煩躁難安,心道:“原來此人是潛入南風的夢境,才得知了鑰匙的秘密,那么其他與我有關之事,他又已了解多少?虛境遭人入侵,亞父卻渾然不覺,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而宣洛愛上桑雅,簡直就是自投羅網,我該怎樣阻止?我絕不能,任由他墮入情網,被世上最可怕的女子cao縱,從此萬劫不復……” 一直平靜的心,因對靈宣洛的擔憂,而再度狂跳,他偷眼去瞧呆坐不動的桑雅,急躁地就想,立即出手殺死她。 此刻他大腦混亂,之前對鎖息歸寧的決心,對繼續(xù)與神鷹盟盟友并肩作戰(zhàn)的渴望,竟被南宮向幾句話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怪的想法:我死也要與這二人同歸于盡,以為宣洛,為神鷹盟,還有其他受害者,永絕禍患! 他把顫抖的手臂藏去身后,不動聲色地笑道:“師叔,你這只黑手可真長,為抓兵權,伸來我絕望之陵不夠,還要一直伸去稽洛山,打宣洛的主意?!?/br> 南宮向的眼睛正望別處,對他蠢蠢欲動的殺意,似毫無察覺,搖頭晃腦道:“你看你,連幾句打趣的話,都說得這般難聽。就算稽洛山真是我的備選方案,也只能怪你太吝嗇,舍不得與我分享,以至我白走一遭,一兵一馬都沒得到!” 獰滅由他抱怨,看似在微笑,其實正調動全身經絡,將氣息集齊后送入丹田,然后貫入手掌。 他相信用滅天咒,定能置這二人于死地,可他不會這么做。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