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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臨本來還想安慰一下他,聽他這么一說更生氣了,沉聲道:“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對他重視,憐惜他的品性,還把他獨自扔在京都,到了現(xiàn)在這樣……”譚落詩說道這語氣又是哽塞,“這讓我怎么對得起師父?!?/br>他長這么大從沒對寒臨發(fā)過脾氣,這好幾次都是為了宇文陵,寒臨沉默了半天最終一句話沒說,轉(zhuǎn)身走了。“寒卿!”譚落詩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想追過去道歉,卻被遠(yuǎn)遠(yuǎn)甩在后面,譚落詩追了幾步?jīng)]追上,又被宮人攔住再次禁足了。只得停了步子抬手扶額重重地一嘆,歉疚無比。“我怎么……怎么能這樣?把自己的過錯推到最親的人身上,不過是更顯得自己愚蠢無能罷了?!?/br>說罷又自責(zé)道:“連自己情緒都管控不了,真沒用。”寒臨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他一臉無措地在那站著,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但心里就是不悅,他越是為宇文陵傷心他就越是不高興。傅西流看他們以驚人的速度吵了起來,都不知道該勸哪個了,只得嚴(yán)肅地對譚落詩道:“陛下,您確實有點過分了,發(fā)生這樣的事淮王怎么會料到,更何況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不是他想看到的,他總不是不分事理的人?!?/br>譚落詩黯然點頭,“朕錯了,麻煩丞相給朕拖個話,向寒卿道歉?!?/br>傅西流看他這個樣,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也不忍心責(zé)怪他了,便去找寒臨去了。譚落詩獨自一人站在院里不語,一面責(zé)怪自己無用害宇文陵遇險,一面罵自己沖動惹寒臨傷心。“王爺?!?/br>傅西流一揖,恭聲道,“剛才陛下已經(jīng)很內(nèi)疚了,也想向您道歉,可您畢竟是他的臣子,不該總關(guān)他的?!?/br>“臣子?”寒臨喃喃道,又搖了搖頭,“還是繼續(xù)關(guān)著吧。”“王爺……”寒臨淡淡道:“之前答應(yīng)他一起去洞庭湖畔飲酒作畫,可能沒這個機會了?!?/br>傅西流馬上懂了他的意思,拜了一拜道:“臣請同往?!?/br>寒臨面無表情道:“你留守京都,我和景兒就夠了,一定把宇文陵給他帶回來?!?/br>“王爺……”傅西流還想再勸,寒臨什么也沒說就走了。傅西流看著他們這樣,不由一嘆,“罷了,罷了。愛到了極點便是成全,成全他一世無憂,成全你情義兩全。你功成身退,他……也總會撐下去的?!?/br>說完默然落淚,“陛下,恕小生無力扭轉(zhuǎn)?!?/br>譚落詩又被關(guān)了兩天,等放出來的時候才聽傅西流說寒臨也走了,他頭嗡得一下,悔愧交加,一時間各種情緒紛紛上來,突然把傅西流拎了起來,冷聲質(zhì)問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傅西流平靜道:“陛下也早知道了吧?老南王曾僅憑觀星就掐算出國勢,淮王隕落這么大的事不會沒對陛下提過?!?/br>“知天意……盡人事……”譚落詩緊揪著他不放,雙目發(fā)紅,“朕要去幫他!”傅西流只一個理由就能把他駁回,“若是淮王在前線也淪陷了,樓蘭直接打到京都,小生一人之力恐怕阻止不了?!?/br>譚落詩瞪了他一會,總算恢復(fù)了理智,知道不能對丞相無禮,不能沖動,他是君王,不能不顧一切……只好默默地放開了他,黯然地回了寢宮,這才后悔把解君薄這個智勇雙全的調(diào)去辦事了。他又在京都等了近半個月,宮人匯報有個自稱唐默的人來找他,譚落詩心焦寒臨的事,只隨意道:“請。”唐默一來見他這副掛念的樣子,不由道:“我來得好不是時候?!?/br>譚落詩搖搖頭做安慰,卻又沒心情開玩笑,只好道:“師兄自便吧,我,我實在是……沒心情?!?/br>唐默算是看出來了,還在天光仙境的時候他就滿腦子小情郎,現(xiàn)在回來了更是不把師兄和前輩當(dāng)回事了,他只好換回話題,“是你師父讓我來支會你一聲的,免除天罰的辦法?!?/br>譚落詩皺眉道:“怎么突然有辦法了?是什么?”唐默淡淡道:“上次你來的時候我告訴你身旁那個人了,但是你師父讓我再親口對你說一遍。”譚落詩想了想,寒臨也沒有對自己提過,便問道:“是什么辦法?”唐默才道:“龍氣加身,百災(zāi)莫侵?!?/br>譚落詩如同被雷劈中,一切都懂了,這時有宮人匆匆來報,“啟,啟稟陛下……找到了陵王了,但是淮王……淮王……”“怎么了?!”“淮王遇難了,陵王昏迷不醒?!?/br>龍氣加身,百災(zāi)莫侵,原來如此……譚落詩又是一陣眩暈,這次卻沒有暈過去了,他有著極強的韌性,匆匆戴上面紗,“師兄,我知道師父為何讓你來了。走吧,去看阿陵吧?!?/br>—————解君薄的分割線—————“澄哥,我哥已經(jīng)在門外跪了兩日了,我覺得他可能真的反省了?!苯鈱竦?。花陌澄看了一眼門外,臉色因為心臟絞痛而變得蒼白,搖搖頭道,“你讓他走,我不要什么劍,也不想聽他說話?!?/br>解尋哭道:“不,你沒原諒他他不會走的?!?/br>解君?。骸啊蔽疫@是招誰惹誰了?遠(yuǎn)在東南山地的楚驚塵突然驚醒,每每夢到這一幕都被冷汗打濕了衣衫。“他回來了。”?☆、第五十三章:鴻雁幾度天一方? 第五十三章:鴻雁幾度天一方——譚落詩:十年換得夢一場,為何落了個香消玉殞?“陛下,陵王從回來到現(xiàn)在就一直昏迷不醒,但身上也沒有什么大的傷痕。”譚落詩讓唐默給他瞧瞧,又把送他回來的手下拉到一邊問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寒卿呢,你們也并沒有找到他的尸體不是嗎?”那個手下難為地說:“雖然您這么說,但是當(dāng)時我們誰也不知,淮王孤身離開,就再也沒回來,幾日后陵王回來了,手持淮王的信物,只道了一聲‘淮王駕薨了’,然后就一直昏迷不醒?!?/br>譚落詩點點頭,看來這一切還要親口問宇文陵了。他接過寒臨的扇子,忍住了想落淚的沖動,這個時候天下失主,他萬萬不能退卻了,又想起唐默說的事,似乎猜到寒臨為什么離開了。“龍氣加身,他是知道只要他在,我就沒法重登帝位,所以才……”這時候唐默已經(jīng)開過藥過來了,譚落詩忙問,“他怎么樣了?沒有大礙吧?”唐默道:“他沒受傷,昏迷是因為中毒了?!?/br>譚落詩急忙問:“嚴(yán)重嗎?什么時候能醒?”唐默道:“照我開得方子喂藥,還要幾日才能醒,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br>“師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