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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宴池呆滯的抬頭看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艾爾維特不合時宜的爭寵或者爭奪存在感,還是對他的另類安慰,不過這個問題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很順暢的脫口而出:“你死了的那時候我也不存在了,什么怎么辦?”艾爾維特難得的啞口無言,隨后緩過來,溫柔引導(dǎo):“我肯定是希望你那時候還活著?!?/br>宴池更加耿直:“我活那么久干什么?不無聊么?你人造人不懂我們自然人,我對漫長近乎永久的生命沒有興趣?!?/br>艾爾維特隱約覺得問題已經(jīng)到了一個十分奇妙甚至無法繼續(xù)追問得到答案的地步,但是宴池的態(tài)度理所當(dāng)然,仍然讓他很有探索的欲望,想了想糾正措辭讓問題變的更嚴(yán)謹(jǐn),繼續(xù)問:“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死了,你會怎么辦?”宴池這回已經(jīng)可以確定艾爾維特這么尋根究底絕對不是做社會調(diào)查了,他就是在撒嬌,頗有一種自己犯蠢許多次之后終于目睹艾爾維特在線直播犯蠢的現(xiàn)場的豁然開朗之感,一拍桌子:“哼!我就知道,你幼稚!”見艾爾維特似乎對幼稚這個評語很不滿意準(zhǔn)備爭論,宴池迅速用自己的答案堵住他的嘴:“但是我也不知道會怎么樣啊,你能不能把自己當(dāng)回事,你以為我能冷靜到現(xiàn)在就開始習(xí)慣死了老公守寡的感覺,還是覺得我那時候還能記得今天說過的話要算數(shù)?可能會難過到死也可能留一口氣給你報仇,如果沒有仇人,可能會好好活著也可能會和你殉情——但你知道,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要你,沒有你我就失去了一切?!?/br>宴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冷血無情的人設(shè)還沒成立,瞬間就變成哭唧唧小狗說著我沒你不行,可這又是絕對的真話,他說著連自己也被感動了,竟有些想哭,動了感情的去想如果他到時候不能死——這也是很可能的,艾爾維特的死訊絕對會讓整個國家都傷筋動骨,如果只剩下宴池和明光宮,宴池還要殉情,那他就真的不配自稱國家軍人了——守寡的他該怎么戚戚冷冷清清的度日,頓時就把自己嚇到了。就算是宴池的聯(lián)想能力并不怎么強,可到時候衾寒枕冷的光景還是能夠想象的,就更不要說再也沒有機會和艾爾維特說話見面……想著想著,宴池頓悟了:“你裝什么啊你!你都二元存在了死個屁!我就不相信你網(wǎng)上沒有備份!還死!你有什么毛病,嚇?biāo)牢伊?!以后也不許這么博關(guān)注!”宴池把桌子拍的咣咣響,發(fā)泄自己剛才的哀怨和悲傷,艾爾維特一臉被你發(fā)現(xiàn)了的表情,若無其事的解釋,一點也不走心的樣子:“你自己都想到了,沒什么可怕的,好了別鬧了,手疼?!?/br>宴池氣鼓鼓的坐在桌子面前收回手,瞪他一眼又一眼。他以前真沒發(fā)現(xiàn)艾爾維特是這種人,這種話就是開玩笑也不能隨便說??!還勸他不要鬧,這是鬧嗎?雖然內(nèi)心有很多的不高興,宴池還是忍住了沒說。他剛才連自己守寡的日子都在想象中感受了一下,這時候看著艾爾維特還能活蹦亂跳的添這種亂,雖然嘴上不肯承認(rèn),心里還是要松一口氣想太好了的,于是也不怎么認(rèn)真生氣,只是再三警告他以后不許這樣了,就把這件事忘到腦后了。艾爾維特本來也去二十沒想嚇到他,只是見他對早就知道總有一天要死的陸時仍舊念念不忘,提起來就沉浸于哀痛之中,總覺得有點耿耿于懷,順便問他一句。宴池反應(yīng)這么大,艾爾維特反響好極了。沒過幾天,宴池整備武裝,帶著從陷落的卡拉狄加輾轉(zhuǎn)到啟明星的艦隊,去了阿爾忒彌斯。艾爾維特站在阿爾忒彌斯曾經(jīng)送走他的港口迎接他們。陸時的尸體仍舊沒有被找到,因此艾爾維特在這里其實迎回的是兩位元帥和他們的軍隊。授銜儀式被安排在之后,見證者仍然不多,普通士兵而言,這就是他們親眼見證的,宴池成為元帥的歷史性的一幕,同時也是這對夫夫第一次正式在眾人面前共同出現(xiàn),并且還有互動。宴池起先還沒明白這一點,可是臨近降落的時候,越來越多的人借著各種各樣的理由進來自以為謹(jǐn)慎不動聲色的打量他,又滿臉激動的看看港口方向,多來幾次就什么都懂了,不禁啞然失笑,不知道他們都在想什么,這么替他在意。對他來說這也不是第一次和艾爾維特共同出現(xiàn)在知道他們關(guān)系的人面前,可是自從有了自己也是個元帥了的意識之后,宴池就對自己的行為舉止有很高的要求,想想看等一會就要在眾人面前和艾爾維特進行簡短對話,然后才能離開,頓時覺得十分為難,害怕自己把握不好尺度。按理來說,其實他怎么做也只是一會的事,可宴池今非昔比,他雖然不會仗著權(quán)勢作威作福,但也不會在地位帶來的責(zé)任面前推脫懈怠,何況阿斯托莉雅已經(jīng)未雨綢繆的跟他說過,要注意和艾爾維特的當(dāng)眾交流,因為他們的婚姻具有很大的代表意義,甚至是人造人和自然人關(guān)系的風(fēng)向標(biāo),如果感情眾所周知的好那也就算了,一旦出點問題或者誤會,那恐怕會引發(fā)社會熱議。其實不用阿斯托莉雅說的這么到位,宴池也早就從之前婚訊曝光的紛紛揚揚中意識到了,不由臉色十分復(fù)雜,甚至不知道等會下去應(yīng)該先邁左腳還是右腳了。他事先也沒有和艾爾維特溝通過這些,不知道他是愿意表現(xiàn)出親密的互相扶持呢,還是公事公辦。艾爾維特一向?qū)ε匀说难酃獠辉趺丛诤酰膊挥锰谝鈩e人的理解和觀念,可宴池卻不能不在乎艾爾維特的反應(yīng),一時之間十分為難。艦隊逐次降落,艙門打開,宴池別無選擇,硬著頭皮往外走。阿爾忒彌斯陽光燦爛,只是空氣里彌漫著硝煙,又因為陸時殉國的事情而異常沉重,宴池感受到這氛圍,原本還有些雜念的心馬上定下來,肅穆的走下舷梯。艾爾維特和阿爾忒彌斯站在一起,仍然沒穿軍裝,是一身純白帶蕾絲的長裙子,宴池隱約記得這衣服她曾經(jīng)穿過的,金色卷發(fā)在微風(fēng)中輕輕顫動,像是輕盈云朵,她手里還拿著一朵百合花,是阿爾忒彌斯上新培育出的品種,花朵碩大潔白,花梗纖細(xì)堅硬,因此既不會沉沉下墜,也不會東倒西歪需要支柱,是很重要的觀賞花。這顯然是給陸時準(zhǔn)備的。雖然至今仍然沒有找到陸時和修羅的尸骸,但仍然不能不給他們一個葬禮,在集體默哀許久之后,葬禮也終于在卡拉狄加五軍團抵達的時候開始籌備,宴池作為陸時指定和實際上的繼承人,都屬于理所應(yīng)當(dāng)答禮的人,這時候他倒是顧不上糾結(jié)于該怎么和艾爾維特在大庭廣眾之下相處了,走到他們兩人面前,第一件事就是抬手沉重而嚴(yán)肅的敬禮。艾爾維特和阿爾忒彌斯一起還禮,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