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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陳基大叫了聲,同時(shí)后退一步。 搖頭,眼中的淚滾滾落下,阿弦想把陳基看的更清楚一些,但是淚很快又模糊了她的眼前。 陳基后退,然后他轉(zhuǎn)身離開。 踉蹌將到門口的時(shí)候,陳基聽到一聲沙啞的“大哥”,卻幾乎不像是阿弦的聲音。 止步,陳基并未回頭,只是低著頭道:“是,我知道?!?/br> 阿弦連仔細(xì)看他的力氣都沒有。 陳基喃喃道:“我知道……” 然后他說:“對不住,弦子。”他仰頭,深吸一口氣,邁步出門。 聽著他的腳步聲遠(yuǎn)去,阿弦似人在霧中,上下左右,皆都白茫茫一片。 本來因?yàn)殛惢哪莾纱巍昂蠡凇庇|動,終于決定孤注一擲,求一個(gè)答案。 誰知道竟是這樣的答案。 陳基一直都知道她是女孩兒?那么……他怎會不知道她對他的心意。 甚至有幾次,阿弦本欲跟他坦白自己是女兒身,可是當(dāng)時(shí)陳基卻及時(shí)將話題轉(zhuǎn)開。 現(xiàn)在想想…… 最可怕的或許不是單相思,而是對方明知這份心意卻視而不見,這大概就是最徹底的無情了。 那棵小心翼翼護(hù)在心底的苗芽,已被他連根拔起。 阿弦舉手按在額前,遮住雙眼,她張口而無聲,只是倚靠著門柱,慢慢滑坐地上。 陳基撞出門,頭也不回地轉(zhuǎn)向來路而去。 在院外另一側(cè),卻有兩道人影悄然而立。 袁恕己目送陳基離開,咬牙亂啐:“混賬,該死,生在福中不知福,快滾吧!別再讓我看見!” 另一個(gè)人卻仍是面無表情。 袁恕己喃喃地罵了幾句,又道:“居然早就知道小弦子是女孩兒,卻這樣jian詐地假裝不知,小弦子對他那樣好……這不是玩弄她的感情么?該死的混賬,虧我之前還覺著他去報(bào)信干的不錯(cuò)……” 失控地罵了幾聲,后知后覺地想起身邊還有一人。 袁恕己愕然回頭:“你、你……” 他本想問“你都聽見了”,可看著對方面沉似水的臉色,袁恕己雙眼復(fù)又瞪大:“你……是不是也跟陳基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點(diǎn)虐虐的,捂住我的小心心翻滾~ 幸好最后有書記跟某只出來 書記:小弦子不哭,到哥哥懷里來 某只:排隊(duì) 書記:誰第一? 某只: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關(guān)門,放治愈系小能手玄影~ 第155章 做的很好 因狄仁杰的吩咐, 袁恕己并未插手此事, 然到底放心不下。 大夫?qū)⑿暗膫侠硗桩?dāng),袁恕己見無礙, 便想去周國公府看看情勢。 不料才出大理寺,就遇見崔曄乘轎而來。 他也并未下轎, 只掀起轎簾,道:“知道少卿是個(gè)按不住的性子, 只是這會兒就不必去周國公府了?!?/br> 袁恕己嘖嘖道:“你這模樣,若是再配一個(gè)四輪車,持一把羽毛扇,活脫脫就是再世諸葛孔明了?!?/br> 崔曄不言語,將簾子輕輕撂了。 袁恕己笑道:“不要惱,這是贊你, 可不是說你行動不便?!?/br> 兩人來至平康坊,正撞見阿弦同陳基坦白這一幕。 袁恕己愕然看向崔曄, 后者卻道:“我們不如……回去吧?!?/br> “什么?”袁恕己一怔, 忘了先前要問的話,“小弦子正傷心,這會兒你回去?” 崔曄抬眸:“倘若你正遭遇這種情形,你想讓我們都看見么?” “我……”袁恕己張了張嘴, 又后知后覺:“呸呸,你可不要咒我。” 崔曄默然無語,轉(zhuǎn)身欲去。 袁恕己卻驀地說道:“我大概不會想讓人圍觀。但是小弦子是小弦子,她不是我, 更不是你。” 崔曄腳步一停。 袁恕己已經(jīng)邁步往內(nèi),將邁過門檻的時(shí)候,他回頭道:“至少在這時(shí)候,我不想她一個(gè)人?!?/br> 崔曄看著袁恕己毅然快步入內(nèi),眼中罕見地露出些許遲疑。 且說袁恕己進(jìn)門,先故意在院子里咳嗽了兩聲:“不是說已經(jīng)回來了么,怎么也沒有聲響?!?/br> 他進(jìn)了屋門,心情還有些忐忑,左顧右盼,并沒看見阿弦。 到里頭看了眼,榻上是虞娘子躺著,臉色微白,不省人事。 正端量時(shí),身后阿弦道:“少卿?!?/br> 袁恕己回頭,見阿弦左手握著一塊兒汗巾,低頭擦著臉走了進(jìn)來,頭臉上全是水。 袁恕己一怔:“你……” 阿弦頭也不抬道:“天有些熱,方才去洗了把臉?!?/br> 袁恕己聽她的聲音還是沙啞的,低頭細(xì)看她雙眼跟鼻頭也是紅的……他本來是想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可是一看她這幅模樣,那滿心的言語竟蕩然無存了。 阿弦攥著汗巾,走到榻前先看了看虞娘子,才問道:“少卿怎么來了?” 袁恕己走到她身旁,舉手把汗巾子拿了過來。 又見她的整張臉都濕漉漉地,額頭上貼著幾縷濕發(fā),他便替阿弦往后抿了抿:“我不放心。” 阿弦吸吸鼻子:“沒事啦,多虧了狄大人,那個(gè)番僧也被拿入大理寺了。” 袁恕己道:“我不放心的并非這個(gè)。” 阿弦道:“還有什么?” 袁恕己望著她通紅的雙眼,里頭水盈盈地,不知道是水還是淚,無端他的心也有些酸楚:“小弦子,我方才……” 才說到這里,就聽得身后有人淡聲道:“少卿是問你有沒有傷著。” 袁恕己回身,卻見是崔曄走了進(jìn)來。 他仍是這般云淡風(fēng)輕不染凡塵的冷清自若模樣,就好像并沒看出阿弦滿臉藏也藏不住的傷心。 崔曄道:“手上的傷怎么樣了?有沒有沾水?” 阿弦“哦”了聲,抬手看了看:“沒有。” 崔曄吩咐道:“外頭都濕了,去換一換。” 袁恕己驚嘆欽佩崔天官的“深不可測的修為”,卻也因此反應(yīng)過來,忙攥住阿弦手腕:“你總是粗手笨腳,只怕傷了都不知道,過來給我看看?!?/br> 阿弦茫然之際,被他牽著在桌邊坐了。 袁恕己為她將外頭紗布取下,崔曄則問道:“虞娘子怎么樣?” 阿弦凝神想了想,答道:“方才大夫來看過,說是傷了元?dú)?,氣血不調(diào),對了,我還要熬藥?!闭f著就要起身。 “別動,”袁恕己制止了她,“別只顧著別人。我叫他們幫你熬就行?!?/br> 阿弦抬頭,看看袁恕己,又看崔曄。終于澀聲問道:“阿叔怎么也來了?” 崔曄道:“我是陪著少卿來的?!?/br> 袁恕己意外,卻也沒說什么。 阿弦自顧自想了會兒,忽然問道:“阿叔,你跟狄仁杰狄大人是相識嗎?” 崔曄仍是不動聲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