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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若不是有所顧忌,只怕立刻就要抖開來看。 又因瞧見崔曄也在瞧看,虞娘子嘀咕道:“這怎么看著像是跟之前的大氅一套的……從哪里得了的,她也不知道說聲兒……” 原來虞娘子知道那大氅是崔曄給阿弦買的,如今見包袱里竟是同一套的裙子,心里不免認(rèn)為這一套興許也是崔曄送的。 崔曄竟覺有些口干,佯作無事道:“你替她……好生收著就是了?!?/br> 雖虞娘子有心挽留,崔曄仍是出了府門,才入車內(nèi),竟不禁咳嗽了聲,抬手試了試額頭,果不其然,火熱燙手,但想到方才所見的那綾子裙,剎那間連心也跟著火燙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鞠躬,謝謝小天使們~阿叔伸出溫暖的手摸摸噠(╯3╰) 阿叔終于get到自己的新技能了,鼓掌 眾:大叔啊,確定這不是物理作用加心理作用? 書記:這個人本來就虛,這樣一來會不會死的更快啊 某叔:你嫉妒,我樂意~ 第255章 產(chǎn)房驅(qū)鬼記 崔曄本不放心阿弦,想要去崇仁坊看看, 但一想到她此刻憂心如焚, 貿(mào)然前去若是壞了她的事,卻不好說。 若是在之前, 他又何必顧忌這些,然而今時不同往日。 馬車并未返回崔府, 而是往吏部而去。 因百官都已經(jīng)休了年假,吏部只剩下門公跟侍衛(wèi)們, 見崔曄來到,眾人卻并不十分驚詫,只因崔曄常常會處理些緊急公文之類, 這一次前來, 多半也是如此,故而人人都不敢過問。 崔曄入內(nèi), 徑直往存放檔冊的庫房而來,他自行檢看了半晌, 終于挑出了一份遣唐使的人員名單,以及自正使河內(nèi)鯨往下,一干首要之人的詳細(xì)記錄卷宗。 順勢在桌邊坐了, 半個時辰后,已經(jīng)將所有卷宗都瀏覽完畢,最后攤在崔曄面前的,赫然卻是陰陽師阿倍廣目的一卷記錄。 崔曄望著“陰陽師”這三字,想到阿弦之前說“我懷疑周國公的失蹤跟此人有關(guān)”。 修長的手指垂落, 在阿倍廣目四字上輕輕地敲了敲,崔曄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 崇仁坊,驛館。 且說阿弦猝不及防出手,而阿倍廣目反應(yīng)甚快,將她擋住。 才來得及問了一句,阿弦已經(jīng)變招,一記“順?biāo)浦邸?,引得阿倍廣目的手臂往外一蕩,這瞬間,他胸前便空門大開,阿弦抬掌拍了過去。 一掌摁落,阿倍廣目悶哼了聲。 與此同時,竟有許多蝴蝶從他的胸前翩然飛出,蝶翼迷離閃爍,幾乎遮蔽了阿弦的雙眼。 阿弦舉手揮了揮,定睛看時,阿倍廣目已經(jīng)站穩(wěn)身形。 兩人電光火石間過了數(shù)招,身后的那些人已然看的呆了。 見兩人停手,河內(nèi)鯨跟武承嗣幾乎同時反應(yīng)過來,忙往此處奔來。 河內(nèi)鯨用倭國語同阿倍廣目說了幾句,武承嗣卻忙不迭地舉手在阿弦手肘上一扶:“怎么樣,吃了虧不曾?” 阿弦顧不上看他,只是盯著阿倍廣目,卻見他輕聲對河內(nèi)鯨用倭語說了幾句,便又抬眼看過來。 兩人目光相對,阿弦冷道:“方才那是什么?” 阿倍廣目道:“是我的一點(diǎn)玩意兒,女官先前不是見過么?” 兩人打啞謎一般一問一答,武承嗣一頭霧水:“到底在說什么?” 他皺眉瞪向阿倍廣目,卻見對方生得容顏秀麗,武承嗣便覺礙眼:“你且說明白,你怎么得罪了女官?方才又弄的什么妖法?” 河內(nèi)鯨忙用官話答道:“大人不必著急,這其中是有一絲誤會,其實(shí)并沒有大事?!彼挚聪虬⑾遥骸芭倌f是不是?” 阿弦道:“陰陽師身上還帶著何物?” 阿倍廣目一笑,舉手入懷中,居然掏出了一面巴掌大小的古鏡:“女官好奇的是此物么?” 阿弦還未細(xì)看,武承嗣卻毫不客氣地舉手接了過來。 大概是因?yàn)橛行┠觐^了,鏡面竟也有些灰蒙蒙地,武承嗣舉起來照了照,只看見自己的臉在里頭模糊扭曲,不由皺眉道:“這是什么鬼東西。” 阿弦卻覺著那古鏡上透著一股撲面而來的森冷。 正皺眉間,阿倍廣目道:“恕罪,這不是什么鬼東西,乃是家母的遺物?!鄙裆淙弧?/br> 武承嗣一聽“遺物”,忙將古鏡還給了阿倍廣目,又對阿弦道:“小弦,我替你看過了,那個東西沒什么好看的?!?/br> 阿弦定了定神,對阿倍廣目道:“借一步說話。” 阿倍廣目小心翼翼地將古鏡放回懷中,隨著阿弦走開數(shù)步。 阿弦道:“我知道你先前見過明先生?!?/br> 陰陽師并不否認(rèn):“是?!?/br> 阿弦道:“我在找什么,明先生大概也已告訴你了?!?/br> 陰陽師點(diǎn)頭:“我知道,但是抱歉的很,我愛莫能助?!?/br> 阿弦盯著他道:“我不要你相助,只希望你跟此事無關(guān)。你雖是倭人,總也該知道我們中華有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如果真的跟你相關(guān),我遲早是會查明的,到時候只怕更不好說話了?!?/br> 陰陽師微笑道:“先前明先生跟我提起女官,問我對女官的看法如何,我的回答只有四個字:‘天之驕女’,——試問,我怎么敢跟這樣的女官作對呢?” 阿弦凝眉看了他半晌,道:“好,今日是我唐突了,若此后證明跟陰陽師無關(guān),我再向你賠禮!” 阿弦說罷,拱手作揖,“告辭!” 阿倍廣目欠身:“請?!?/br> *** 武承嗣正在旁邊撅嘴不服,見阿弦轉(zhuǎn)身而行,他便也對河內(nèi)鯨告辭,河內(nèi)鯨跟副使,主神等幾位親自送了出門。 武承嗣乃是乘車而來,見阿弦自上了車,他卻不去自己車上,只也自來熟地跟著爬了上來。 阿弦因一無所獲,心頭更沉甸甸的,也未曾留意。 馬車往前而行,武承嗣見車廂簡陋,卻也并不嫌棄,只顧竊喜,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阿弦。 見她始終沉吟不語,武承嗣道:“小弦,這陰陽師是不是得罪了你?” 阿弦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居然也跟著上了車,一時怔然。 武承嗣自顧自道:“我也不喜歡這小白臉,長的妖里妖氣的不說,連這名字也是妖里妖氣的,叫什么陰陽師,怪不得不陰不陽的呢,你若是討厭他,自管告訴我,我仍替你出氣?!?/br> 阿弦想到方才他呵斥索元禮一節(jié),勉強(qiáng)定神道:“奉御大人,很不必再如此?!?/br> 武承嗣笑道:“我就見不得有人對你不好。” 阿弦原本并沒將他放在眼里,可見他一再示好,這才略打起精神多看了兩眼。 武承嗣生得雖不似阿倍廣目般俊秀,也非李賢般天生高貴氣質(zhì),更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