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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溢涌出來的液體,半透明深紫色的液體,像映著水莽花的月亮湖水的顏色。姑且不去思考那是血還是胃液什么的,反正光看那顏色就知道那絕不可能是人類身上會出產(chǎn)的東西......「還好吧?」阿南已經(jīng)在第一時(shí)間抓起紙巾擦掉沙發(fā)上的咖啡以免滲透,其賢慧能干無人能比。「很好!非常好!」在阿南關(guān)切地湊過來想要幫忙前,青禹急忙用手掌摀住寇齡的嘴巴。他可不想讓別人發(fā)現(xiàn)他和寇翎都是非人類的怪物。「他不舒服嗎?吐了?」「只是季節(jié)性的干嘔,就像吐毛球一樣......你在這等一下?!骨嘤砗鷣y謅著,說完立刻抱起寇翎迅速往樓上走去。「毛球......?」他又不是貓,而精明的阿南也不是三歲小孩。他蹲下身觀看著白色地磚上一滴紫色的液體,那是很漂亮又妖異的紫色,還帶著一股從來就沒聞過的氣味,夾雜著淡淡的花朵清香的血腥味道。他親眼看到這液體從青禹摀著他管家的手指縫滴下來。人造人?科學(xué)怪人?狐貍精?還是......「這是什么???」青禹把寇翎放在床上,慌慌張張地抽了幾張面紙擦拭著沾了滿手的紫,然后又抽了幾張幫寇翎擦嘴以及沾到臉上的液體。絕對的白皙肌膚沾上了這樣鮮艷的顏色,看起來真是讓人心驚。「不知道......」寇翎搖搖頭,一臉茫然。「不會是血吧?」花的香氣蓋不過那血腥味道。「不知道......」是血嗎?原來自己這不壞之身也會受傷......「你到底是傷得多嚴(yán)重?」青禹雙眉緊緊地蹙著。是沒有理由為了一個鬼擔(dān)憂,況且還是害死自己的討厭鬼。但看著寇翎一個嬌嬌貴貴的少爺因?yàn)閹退驋邥拷Y(jié)果傷成這樣,他實(shí)在沒辦法做到不擔(dān)心,甚至有點(diǎn)懊悔了起來。「啊,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什么?」青禹連忙問道。「我......」想起來了啦!那個阿南......大大的眼睛娃娃的臉蛋,瘦瘦的矮小身材,一切都和那個阿洛那樣神似。雖然僅有一面之緣,但寇翎不會記錯。如果阿洛再健康一點(diǎn),rou再多長些,兩個人就更像了!青禹他......他自己有沒有察覺這兩個人的神似?大概沒有吧。再仔細(xì)回想,掛在以前是他妻子的那間房間墻上的女人照片,不也是這個型的五官和樣貌?突然,寇翎明白了。青禹他肯定是非常非常喜歡著他那個學(xué)生時(shí)代就認(rèn)識的朋友阿洛,喜歡到他下意識地追著那個人的影子不自知。阿洛在青禹墳前失魂和哭泣的模樣寇翎也沒有忘記,他也是那么喜歡青禹......那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自己從來就沒有那樣在意著一個人,也沒有一個人那樣在意著自己,所以死了也就算了。但青禹和他不一樣,他和阿洛是那樣互相在意著彼此,結(jié)果竟然落得其中一個人葬了另一個人,從此生死兩別人鬼殊途的結(jié)局......而這些都是自己直接或間接造成的,害死了無冤無仇的人,悲劇的制造者,卻還一心想快活地離開,難怪無法被原諒,難怪他這樣討厭他......如果,如果當(dāng)初認(rèn)命地躲在那宅子里,安安份份接受永遠(yuǎn)都得當(dāng)一個鬼的命運(yùn),也許月亮湖泊的詛咒就能夠終結(jié),再也不會有人受害,再也不會有這些傷心的事情。再也不會有傳說......不是為此才毅然喝下那杯茶的?不是為了救其它人的嗎?原來自己也不過是個逞一時(shí)之意氣又無法堅(jiān)持到底的膚淺之徒罷。他閉上眼睛用雙手背貼著眼,過去的事現(xiàn)在的事,歉意、愧疚、后悔,疲憊的身心加上腦袋好痛好痛和胸口好悶好悶的不舒服,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襲了上來。「喂!你......」怎么說哭就哭???青禹本來就已經(jīng)因寇翎的傷勢未卜而有些焦慮了,一見寇翎毫無征兆地突然兩行淚就從眼角滑落,更叫他手足無措。手中捏著衛(wèi)生紙團(tuán)不知如何是好,不服輸又愛逞口舌的任性少爺不難對付,惡人自有惡法治。但這樣楚楚可憐無聲哭泣的他,只叫青禹覺得有些心疼,還有更多的頭疼。「是很痛嗎......?」「對不起......」青禹難得的好言好語卻讓寇翎心里更難過,眼淚更是止不住。「......」看他哭得那樣傷心,第一次祝青禹懷疑起自己應(yīng)是把這家伙帶回家是不是正確的決定。月亮湖泊10「,怎么滿街都是黃毛紅毛?是和洋人通婚得太嚴(yán)重了嗎?」寇翎觀察著車窗外往來的男男女女,又是訝異又是困惑。「那是一種瘟疫?!骨嘤硪皇治罩较虮P,空出的另一手伸向助手席前方的置物箱翻找著他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