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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論陛下的撩妹技巧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5

分卷閱讀85

    有這個人,根本不搭理。

    顧婉娘漲紅了臉,愈發(fā)羞憤不已。

    刑部尚書劉昆拱手道,“不知郡主可有旁的證據(jù)證明自己身世?”

    顧令月聞言仔細望了劉昆一眼,方應答道,“聽聞此事,本郡主前些日子命人前往洛陽,請了一個人證,一樣物證。”

    劉昆聞言精神一震,“何物?”

    一名中年女子上前拜見,“微臣樂平拜見諸位大人,”朝東廳貴人拜見,“拜見諸位貴人?!?/br>
    玉真公主坐在東座之上聽審,見到此人,陡然開口問道,“堂下來人是樂平女史官么?”

    樂平道,“正是?!?/br>
    玉真公主眸中閃過一絲喜悅之色,“樂平乃是宮中記史之人,出身史學世家,治學嚴謹,母后在生之時曾說,樂平有為史官的cao守,若為男子,定可為一代著史大家?!表虚W過一絲疑惑之色,

    “你怎么會來這兒?”

    樂平道,“當初丹陽公主與郡主乃是在太初宮同心堂相認,微臣奉命旁觀,記錄彤史。如今聽聞大理寺有民女狀告昭國郡主,郡主特意遣公主當年女官前來東都,請微臣攜當初記錄彤史一同前來,呈堂作證?!?/br>
    當初昭國郡主認親,查證其湖州乃是前段,東都與丹陽公主母女相認乃是后段。既然前段夾雜不清,雙方各執(zhí)一詞,沒有有效證據(jù)證明誰正誰誤,索性撇開前段,針對后段查證。

    顧婉娘為言愀然變色。

    堂下百姓蓊郁議論,劉昆眼睛一亮,“原來當初既是有史官彤史為證的,可真是好?”

    樂平娓娓道,“此冊宮史乃是微臣當日記錄,存在太初宮女官處。聽聞昭國郡主調(diào)用,臣請稟了太初宮兩位尚宮,三人共同前往彤史處,一同調(diào)出這冊宮史記?!比〕鲆坏牢臅?,“這份調(diào)閱文書上有微臣和韓荀兩名尚宮共同出具的簽名,還請三位審官驗證。”

    衙役上前接過,接過樂平遞上來的文卷,交由三位主審官。

    幾位主審官員共同查驗了一應手續(xù),方朗聲道,“確實手續(xù)完備,驗證無誤?!?/br>
    “皇姐認女之時尚有史錄”?玉真公主道,急急催促,“樂史官,你快些給我們看看,當初史錄上究竟寫了些什么。”

    樂平頷首,“微臣遵大長公主命?!?/br>
    取,朗聲誦讀,“主于同心閣見女,覽女覺容顏依稀,抱女大哭?!獠贿m,主問曰,“汝不悅見阿娘乎?”女答曰,“非不悅也,實為懼焉!人皆言汝為我母,然我與阿母終別六載,慕母甚急,倘見錯認,實不堪矣?!惫髀勓杂鷳Q,泣言,‘世間焉有為母者不識其親女邪?’……女方疾呼阿娘,與主相抱大哭。殿中左右見之莫不泣焉!”

    女史抑揚頓挫的聲音誦讀往事,隨所載。當初太初宮丹陽公主認女場景如同一幅畫面一般,在眾人面前展開。

    乃是東都女史記錄,其上有雙人畫押,證明記錄真實,乃謂鐵證如山。

    公堂之外觀審的長安百姓聽聞,俱都為其中文字真情實感所感,動了情緒。眼圈微紅,泣涕淚下。

    一人道,“聽當日記錄,公主認女情真意切,何嘗有半分虛假可能?”

    “‘世間焉有為母者不識其親女邪?’”一名老大娘泣淚,“丹陽公主這話說的沒錯,一個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兒,做母親的一看就知道。哪能一連處了幾年都認不出來呢?”

    “丹陽公主說的乃是至理,這個世上,哪里有做母親的,認不出來自己的親生女兒的?”

    “呵呵,”眾人哭嘆聲中,忽有一人陰陽怪氣道,“兒女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血rou,做娘親的自然可以認的出來??墒亲霭?shù)木臀幢亓?!”旁人冷笑道?/br>
    “前面兩次上堂,白寺官數(shù)次問詢顧郎君是否知道誰是他的女兒,顧郎君都模棱兩可,言這也可,那也可。可憐昭國郡主竟遇到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阿爺,若沒有當日宮中記錄的,豈不是說不清楚身世,好好的金枝玉葉郡主,竟與個下賤漁民女混在一處,當真可憐復可悲。”

    顧婉娘聽著百姓們喋喋私語,跌坐在地上,面色灰敗,心中只生出了一個念頭,“完了!”

    自己等人精心籌備的假象,便是再精致、嚴絲合縫終究是假象,在這本丹陽公主真情實錄的記載下,擊潰的潰不成軍。丹陽公主方是郡主的親生母親,有了這本,公主認女之時的肯定背書,所有此前的“真相”、“證據(jù)”便都形同虛設(shè),昭國郡主不需再多說一個字,所有的人都對她的身世再無疑慮。

    劉昆作勢掩飾微紅眼圈,朝樂平拱手道,“多謝樂史官記錄作為呈堂記錄,”一拍驚堂木,對著顧婉娘厲聲喝道,“顧氏婉娘,你竟敢污蔑昭國郡主,當真罪大。”

    顧婉娘強掙出一點勇氣,挺直背脊,連連叩頭,“小女不服,昭國郡主乃是大周貴女,圣寵深重,什么樣的證據(jù)偽造不出來?這什么,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便是真的,也不過是丹陽公主當年被蒙蔽了而已。我顧婉娘方是。饒命,”

    姬澤旁觀至此,發(fā)出一聲切齒冷笑,“方知什么叫做善惡到頭終有報?!狈愿赖?,“來人。”

    一名小宦官聞言上前一步,開口道,“圣人憂心昭國郡主之事,此前命行人司查證這顧婉娘,倒也發(fā)現(xiàn)一些蹤跡?!?/br>
    目視顧婉娘,咄咄詢問道,“今年四月二十二日,京城有人前往太湖,尋到你的下落,此人乃是何人,從何而來?”

    “你入京當日,有一名婆子冒夜拜訪,于你在房中密談一個多時辰。這婆子乃是誰家屬下?與你密謀何事?”

    “你言你乃太湖漁女為生,為一對養(yǎng)父母養(yǎng)育。入京大半月后,太湖一雙老夫婦進京,言乃是尋親女而來,苦勸你收回妄想,隨父母返回太湖安安生生過日子。你卻不肯,辱罵老夫婦,怒言他們到此壞了你的大好前程。這對老夫婦與你乃是什么關(guān)系?”

    ……

    一聲聲質(zhì)問,如同犀利的解剖刀一般將顧婉娘暗藏隱私解剖殆盡。顧婉娘面上雪白,聽聞此人一聲聲問話,將自己暗地里做過的勾當一一公布人前。方知道自己自以為行事隱秘,全然不知所有行蹤皆暴露在行人司探查之下,

    不由癱軟在地上,心防徹底破碎。“我招,我什么都招了!”

    “我鬼迷心竅,意外得了這塊紫金長命鎖,聽聞昭國郡主當年舊事,覺富貴惹眼,方壯了膽子行此假冒狀告之事。”

    真假郡主一案至此方徹底水落石出。堂外百姓聞言大嘩,俱都心疼昭國郡主無辜招此橫禍,憤恨顧婉娘狼子野心。

    顧婉娘委頓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