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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花壇里的土都是從大梁各地運來,經(jīng)過仔細(xì)甄選,里面肯定不會有蟲子或者草種。小雞仔一直沒找到吃的,肚子非常餓,但他仍舊堅持把大青蟲留給郁木槿……守衛(wèi)們?nèi)客说酵饷妫糁吒叩膰鷫?,花壇這邊暫時沒人。楊樹挎著小包袱準(zhǔn)時出現(xiàn),郁木槿迫不及待的變成人形,急急道:“聽說昊親王出事,你可打聽到什么?”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楊樹把黑面饅頭塞給郁木槿,瞧見后者開始啃饅頭這才說:“外面的人都知道,昊親王親手殺死陛下派去的傳諭太監(jiān),公然違抗圣命,企圖造反。我聽到不少人都在私下里說,昊親王這次恐怕兇多吉少,就算不砍頭,也會被扁為庶民流放三千里?!?/br>這些話自然不是楊樹自己能說出來的,他只是復(fù)述在外面聽到的話。郁木槿一邊啃黑面饅頭一邊沉思,且不說這事是真是假,就單單楊樹接觸到的普通百姓竟然都知道這件事,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要說背后沒有人推波助瀾,顯然不太可能。那位昊親王但凡有點腦子,真的想造反的話,也不會留下這么明顯的把柄……破綻太多,反倒讓人無從抓起,興許幕后之人也是打的這個主意,只要把水?dāng)嚋?,揚州城的百姓都討論這件事,再三人成虎,假的說成真的,到時候昊親王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為王者,大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多疑,時時刻刻擔(dān)心自己屁股下面的寶座不穩(wěn)當(dāng),本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態(tài)度,陛下也定然會順?biāo)浦郏瑖?yán)懲昊親王。只是不管怎么想,自己都離不開花壇,楊樹又是個小孩,這件事幫不上什么忙。昊親王跟自己這朵國花的關(guān)系非常重要,郁木槿不想坐以待斃,把剩下的最后一口饅頭放在蘆花小雞仔身邊,喝掉水囊里的水,認(rèn)真看向楊樹,在心里醞釀?wù)f詞。“爹?!睏顦溲柿丝谕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郁木槿,縮了縮脖子繼續(xù)說,“我、我……”“還有什么事?”小孩兒有什么心事都擺在臉上,郁木槿不禁失笑,“說吧,我不會生氣。”有了這句話作保證,楊樹立刻爬起來,說出去一趟,很快從墻洞鉆出去。郁木槿想著楊樹可能帶來什么大部件,亦或是意外撿到什么大物件不方便一次性拿進(jìn)來。然后……郁木槿就看到自家兒子吭哧吭哧從墻洞里拖出一個男人。還沒靠近就能聞到一股很明顯的血腥味,地上倒是沒有拖拽的血跡,郁木槿看到男人身上的傷口有過簡單的包扎,身上的衣服瞧著也不像普通人能穿的。對于男人的身份有了大概的定位,郁木槿抬頭看向楊樹,問:“這是咋回事?”“爹,我覺得這是個好人?!睏顦浒涯腥朔旁诨▔赃叄苓^來挨著郁木槿坐下,“我剛才在外面的時候,他還能說話,讓我進(jìn)來通知國師,說這里不安全,國花之事有蹊蹺?!毙『褐雷约业茏兂苫ǎ揖褪歉哔F的國花,但這不妨礙他喊爹,而且認(rèn)定凡是關(guān)心自家爹的人就都是好人。“楊樹做的很不錯?!鼻耙蚝蠊宦?lián)系,郁木槿有了自己的計量,“把他拖過來我看看?!?/br>自家小孩兒自從喝了自己僅剩的花蜜,從鬼門關(guān)回來就變得力大無窮,單手就能把地上的男人抓起來,鑒于其身上的傷口,楊樹這次用雙手抓。郁木槿體內(nèi)的能量不多,必須趁著變回花的時候抓緊時間,他仔細(xì)看了看男人的傷口,發(fā)現(xiàn)都是皮外傷,此時昏迷應(yīng)該是失血過多。在男人懷里摸到一塊玉佩,質(zhì)地上佳,應(yīng)當(dāng)價值不菲,而且上面刻著一個“昊”字,郁木槿心里咯噔一下,原本猜測這位應(yīng)該跟昊親王有關(guān),卻沒想到正是昊親王本人。借著月光,郁木槿發(fā)現(xiàn)這男人長相不差,鼻挺唇薄,眼眶略深,帶著一股異域風(fēng)情。正想著讓楊樹把人拖出去藏起來,好生照顧,卻沒想到異變突生!“這里是大梁禁地,你們不能擅闖,如果沖撞國花,你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守衛(wèi)色厲內(nèi)荏的高聲喊道,他故意說這么大聲音,一方面給自己壯膽,一方面也想通知周圍的守衛(wèi),去找國師。郁木槿心里咯噔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另外一個聲音說:“這里已經(jīng)被我的人包圍,你聲音這么大,是想通知誰?不過也請你放心,國花自然高貴,我會讓手下小心,但若是這里藏著不該存在的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br>國花所在的地方,平時除了忠心耿耿的守衛(wèi)和國師,以及伺候國花的下人,即便是陛下親臨也不能這么放肆。守衛(wèi)氣的臉紅脖子粗,卻因為人數(shù)太少,被前來搜查的衙役逼得連連后退。電光火石間,郁木槿已經(jīng)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恐怕行蹤已經(jīng)暴露,而且外面已經(jīng)圍了人,必然不能讓楊樹拖回去,他雖然力氣大,但帶著一個人目標(biāo)總歸是太顯眼,自己一個人跑倒是還有可能離開。思來想去也沒找到好辦法,郁木槿想要站起來,卻在此時再也維持不住人形,變回屎黃的花兒。“爹,你別擔(dān)心,我有辦法!”楊樹一拍手,當(dāng)機(jī)立斷雙手扒拉花壇松軟的泥土,很快在邊上扒開一個坑,然后把男人拖進(jìn)去埋掉。……郁木槿整棵花都僵了一下,自己的根占地很小,花壇邊緣確實很適合埋人,目前也只有這個方法,希望這位昊親王能堅持活下去。收拾好自己留下的痕跡,楊樹低聲說:“爹,我走了,明天給你帶咸雞蛋。”小孩兒一溜煙從墻洞鉆出去,外面確實圍著衙役,不過他們之間相距甚遠(yuǎn),楊樹動作又快,借著月亮的陰影飛快的跑走,就跟只夜貓似的,即便是有衙役懷疑,也不會多想。畢竟嫌犯身受重傷,不可能有這么敏捷的動作。守衛(wèi)們終于阻攔不住,在國師來之前,衙役已經(jīng)闖進(jìn)來,繞著花壇轉(zhuǎn)圈,并且四下里搜尋。不管在外面再怎么囂張,國花依舊關(guān)乎大梁國的國運,地位擺在那里,這些衙役搜查歸搜查,卻不敢大聲喧嘩,也不敢在花壇周圍過多逗留。人已經(jīng)被妥善的埋在花壇中,衙役們自然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正巧這時國師來了,疾言厲色的指責(zé)衙役們,“此間重地,豈能由你等來去自如,即便是陛下親臨也不能如此放肆,我今晚就去拜會一下?lián)P州知府,問問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br>國師再怎么孤立無援,那也是朝堂上的事,像揚州知府這種正四品的官員,在天子腳下實在是不算什么。揚州城乃天子腳下,官員最多,隨便扔出一個磚頭,都能砸到個把官。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衙役聽知府的話,先前壯著膽子闖進(jìn)來,此時國師親臨,他們卻不能再梗著脖子狡辯,只得一邊賠罪,一邊灰溜溜的往后退。等所有的衙役都離開,國師這才匆匆來到花壇旁邊,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