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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知道,本來就要負(fù)責(zé)三個人行李的師兄在火車連讓廖青梅陪同去買飯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所有雜事他一人包辦,廖青梅去廁所,還得護著她不被別人擠到,弄得廖青梅特別不好意思。 “行了,趕緊回去了,放你幾天假在家好好休息?!毕铝嘶疖囁谓淌跊]好氣地瞪了廖青梅一眼,又看了眼旁邊眼巴巴盯著的師兄,“至于你,回去給我整理資料,三天后我要用?!?/br> “宋教授,我這點傷沒事,不影響什么的,你看?!绷吻嗝穭觿邮帜_,表示自己沒有任何問題,傷口早就結(jié)痂了,就是疼也很輕微了,她表示自己可以跟著回醫(yī)院,和師兄一起整理資料。 這一次公差被廖青梅定意為學(xué)習(xí),確實也收獲頗多,讓她休息真沒讓她回去整理資料,總結(jié)行程所得來得好。 看出廖青梅不是逞強,宋教授點點頭,“那行,你們先回醫(yī)院吧?!?/br> 廖青梅和師兄兩人目送宋教授走遠(yuǎn),師兄看看身邊的廖青梅,再看看宋教授,“小師妹,你是不是傻?從你調(diào)到咱們科室,就一直沒有休息過吧,好不容易老師發(fā)話,你居然!居然!” 師兄長長地嘆了口氣,他簡直是太恨鐵不成鋼了,“哎,真是!我還盼著老師能對我偏點心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走吧走吧,我送你回醫(yī)院?!苯裉焖麄兓貋硎遣挥萌メt(yī)院上班的,師兄家就在本地,可以明天再回醫(yī)院,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得送廖青梅回醫(yī)院才行,不然老師知道了一定要訓(xùn)他。 廖青梅反對無效后,只能執(zhí)意接過自己的行李,才同意師兄送她回去。 “青梅!”顧銘朗在火車站外頭等了好一會沒看見人,找進來才發(fā)現(xiàn)廖青梅在和一個高高瘦瘦的男青年搶行李,顧銘朗當(dāng)即臉一沉,大步走了過去。 “銘朗!你什么時候來的?什么時候放的假?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聽到顧銘朗的聲音,廖青梅又驚又喜,算起來,她們夫妻又有好幾個月沒有見著面了,說不想念肯定是假的。 咦? 師兄看看顧銘朗,再看看廖青梅,這人是誰???怎么小師妹看見他這么高興? “你好,顧銘朗,青梅的愛人?!鳖欍懤薯樖纸舆^廖青梅手里的行李,并向師兄伸出了“友好”的手。 “……”愛,愛人?師兄整個人都傻了,小師妹結(jié)婚了?什么時候結(jié)的?他怎么一點兒也不知道? 本來顧銘朗心里還有些泛酸,不過一看師兄這傻乎乎的樣子,那點兒酸味瞬間就沒了,“你好!” “哦,你好你好,我是……我是小師妹的師兄?!睅熜址磻?yīng)過來趕緊伸出手,被顧銘朗握到手的瞬間,師兄只覺得自己握到了一只鐵鉗,力道之大,讓他瞬間變色。 小師妹?顧銘朗冷哼兩聲,剛剛散去的酸味瞬間又涌了上來。 “銘朗!你別欺負(fù)師兄?!绷吻嗝氛驹陬欍懤实纳磉叧读顺端男渥?,讓他趕緊收斂一點。 顧銘朗真心冤枉,他平時和同志們握手都是這個力道,不對!他可是看著這位師兄“瘦弱”的樣子,特意卸了幾分力道的,哪里想到這個師兄這么弱。 手一松,師兄瞬間覺得自己活了過來,他看了看顧銘朗,又看了看滿臉幸福的廖青梅,心里一陣痛心疾首,他嬌嬌弱弱的小師妹怎么就嫁了個這樣的莽夫! “既然妹夫來了,那我就不送你們了,小……”察覺到落在自己身邊的視線一冷,師兄話音一拐,自動自覺地改了稱呼,“廖醫(yī)生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見?!?/br> 算你識相! 送走了師兄,廖青梅一手狠狠地擰到顧銘朗的腰上,“顧銘朗,你想什么呢!你虎著張臉,是想嚇唬誰呢!” 面對敵人時顧銘朗自然是冷酷的,面對廖青梅,顧銘朗則是恨不得立刻化身為繞指柔,立馬哄廖青梅,“這一去五天,累不累?” 雖然青梅這個師兄并不算敵人,看上去也不像情敵,顧銘朗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而且他十分確信,他們家青梅不喜歡這樣的文弱書生,不過這些想法顧銘朗可不敢讓廖青梅知道。 廖青梅瞪了他一眼,到底沒有繼續(xù)糾纏這個話題,夫妻兩個邊走邊說最近發(fā)生在各自身邊的事,很快就回了住處。 早在半個月前廖青梅就在醫(yī)院附近租了個房子,一室一廳的小房子,主要是為了方便顧銘朗過來時有個住的地方,廖青梅輪休的時候,也能有個安靜休息的地方。 房子租到后,廖青梅就把地址和鑰匙給顧銘朗寄了一份,顧銘朗昨天就已經(jīng)到了,他去接廖青梅前就已經(jīng)把熱水給燒上了,等廖青梅一回來,就有現(xiàn)成的熱水洗浴。 洗漱完,廖青梅還想打起精神給顧銘朗做飯,結(jié)果被顧銘朗硬給推回了房間,廖青梅推不過躺到床上沒有兩分鐘,就沉沉睡了過去。 等到廖青梅再睜眼時,客廳的小飯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兩菜一湯,顧銘朗正圍著她的花圍裙正在盛飯。 “看傻了?快過來吃飯?!鳖欍懤史畔峦耄叩搅吻嗝飞磉?,輕輕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有些心疼。 廖青梅眼窩一酸,撲進顧銘朗的懷里久久沒有抬起頭來,她知道當(dāng)軍嫂苦,但她從來沒有想到當(dāng)軍嫂這會苦,這種苦并不是生活上沒有一個人幫忙的苦,也不是一天的勞累過后,回到家里,卻要面對空蕩蕩的屋子,而是得知他出任務(wù),沒有音訊時的擔(dān)心受怕的苦。 當(dāng)然,一個人守著空房子的感覺并不好受,她很少回租的屋子,其實也是這個原因,在宿舍還有同事能一起說說話,不至于那么孤單。 顧銘朗心疼廖青梅,廖青梅也心疼他,“你這幾個月怎么瘦了這么多?” 顧爺爺?shù)纳砗笫逻^后,顧銘朗緊接著出了兩個緊急任務(wù),從他出任務(wù)起,廖青梅都聯(lián)系不上他,只能等著他平安回部隊后聯(lián)系她。 “沒事,我這次有十天的假期,你可以好好給我補補?!鳖欍懤市?,他的體重其實沒有變化,只是廖青梅太過擔(dān)心才會這樣。 廖青梅點了點頭,才高興地坐到桌前吃飯,火車上不僅沒有休息好,也沒有吃好,她現(xiàn)在是真的餓了。 顧明朗目光一沉,視線停在廖青梅膝蓋處的擦傷上,不過看她吃得開心,才強壓下心里的擔(dān)心,暫時沒有問出口來。 先吃飯,吃完飯他有的是時間了解情況。 第二百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