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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死神沒有休息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2

分卷閱讀72

    的絲襪,將其勒死。為了使案件變得復(fù)雜,兇手砍掉她的左手,帶離了現(xiàn)場!”

    “大家請看,”余梁拿出一張放大的黑白照片舉過頭頂,“這就是兇手拿給蘇一敏的那張照片的復(fù)件,單憑這個,我就知道兇手是誰了。是嗎,干爹?”

    “是吧,是的呀……”老文頭結(jié)結(jié)巴巴。

    余梁把照片分別遞到大家眼前,但唯獨越過了老文頭。

    看罷照片,江云山說:“這張照片是上世紀(jì)六十年代末相聲大師梁寶生與眾弟子的合影,我?guī)煾溉~文丙家也有一張?!?/br>
    “山哥說得對!兇手就在這張照片里!”余梁一指老文頭,“干爹,你隱藏得好深哪!”

    “梁子,你說笑了?!崩衔念^故作平靜,“我跟這張照片有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懷疑到我頭上呢?荒唐,太荒唐了!”

    “哥,你別瞎說啊?!眿蓩煽迒手?,“我爹那么善良的人,怎會去殺害一個女教授呢?太天方夜譚了吧?!?/br>
    “嬌嬌,別急,聽我說?!庇嗔褐钢掌?,“看到了嗎?第三排從左數(shù)第四個人就是你爹。你爹不姓文,姓馬,他是梁大師的關(guān)門弟子,馬文駿!”

    “哇……”人群之中一片驚嘆。嬌嬌別過頭去,緊緊抱著小趙。

    “這張照片里,”余梁頓了頓,“坐在馬文駿前面,身穿黑大褂的男子叫蘇文柳,是大師的二弟子,三十一歲那年被謀殺于大師府邸,此案當(dāng)年轟動一時,但最后不了了之。蘇文柳生前留下了一個女兒,她的名子叫蘇一敏!”

    “哇……”又是一片驚嘆之聲。

    “余梁,你不該擅自打開我的寶箱!”老文忿忿地辯解道,“我只是一個相聲迷,這張照片是我買來收藏的?!?/br>
    “干爹,哦不對,師叔!你早就知道我是小彩虹的兒子吧?不然你不會對我那么好,還一心想把女兒許配給我!”

    老文頭哼了哼,氣得說不出話來。

    “七十年代,”余梁繼續(xù)說,“梁大師過世之后,弟子們四分五散,流落各方,而你隱姓埋名,極力尋找他們的下落?;侍觳回撚行娜耍阕龅搅?。對于他們的子女,你像個監(jiān)護者一樣,哪個不學(xué)好了,就懲罰哪個,不擇手段。師叔,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老文頭低下頭,默然不語。

    余梁從充當(dāng)助理的黃曼手中接扇子:“這把折扇上面有梁大師的親筆題字,四十年了,它依然保存完好。照片是買來的,如此珍貴的折扇也是買來的嗎?說不過去了吧?!?/br>
    老文頭黑著臉,一言不發(fā)。

    “想知道我是怎么確定這張照片里有你嗎?”余梁自問自答,“當(dāng)我在那本相聲家譜里發(fā)現(xiàn)這張照片后,連夜趕回肥城老家,拿給我媽看。我媽看了以后不言語,從相簿中取出一張同樣的照片來。她指著其中一個一臉稚氣的男孩說,這是和mama關(guān)系最好的師弟,叫馬文駿,我們有四十年沒見面了。她又指著那男孩的胳膊說,梁子你看,這塊上海牌的手表,是mama唱了七天大鼓換回來的,mama把它送給了你小師叔,希望他珍惜時間,好好用功——師叔,您是懂得感恩的人,這塊手表戴了四十年了吧?”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老文頭的手臂。一塊乳白色的老式手表緊緊貼在他的手腕上,像一條忠誠的老狗。

    老文頭面色蒼白,大滴汗珠從額頭上滲出。

    “師叔,你本來過著平靜的生活,與世無爭,安然自在。可是某一天,你發(fā)現(xiàn)二師哥的女兒走了歪路,濫交男人、生活糜爛,并且感染了艾滋病。你認為她玷污了師門,于是萌生殺意,替師父清理門戶,是也不是?”

    “我不懂你在講些什么?!崩衔念^用不咸不淡的聲音說。

    “那好,我說點你能聽懂的。你想殺掉蘇一敏,又不想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在動手之前做了充足準(zhǔn)備。你辭去原來的工作,在天馬小區(qū)干起了保潔工,只等時機成熟,痛下殺手。小區(qū)更換監(jiān)控的那天,你決定下手。那晚,許躍怒氣沖沖找蘇一敏算賬,下樓的時候,你們打了個照面,他看到了你的臉。殺掉蘇一敏之后,你暗中接近許躍,偷偷塞給了他一張字條——”

    余梁攤開字條,認真念道:“朋友,還在為那件事情苦惱嗎?快來,我在蘆葦村等你,這里是極樂世界。”

    “師叔,”余梁潤了潤嗓子,“這些文字出于您之手吧?我知道,你向來謹(jǐn)小慎微,幾乎沒留下過自己的筆跡,但百密一疏,還是被我找到了?!?/br>
    黃曼從物證袋里抽出一個硬皮本,交給余梁。

    “這是嬌嬌meimei的日記本。”

    余梁向一臉愁容的嬌嬌說了聲抱歉,然后打開硬皮本,翻到夾有書簽的一頁,朗聲讀道:“1998年12月21日,大雨。今天是我躺在病床上的第二天。前天夜里,我肚子突然痛得很,老爹背著我進了醫(yī)院。醫(yī)生說我得了闌尾炎。老爹問醫(yī)生,做手術(shù)有沒有風(fēng)險?醫(yī)生說,這類手術(shù)難度不大,應(yīng)該沒問題,但你得在手術(shù)報告單上簽字,只有簽了字,我們才能做。老爹接受了醫(yī)生的建議——”

    讀到這兒,余梁停了下來,從黃曼手中接過一張發(fā)黃的A4紙,揚起來說:“師叔,我找到了當(dāng)年你簽下的手術(shù)報告單,上面完好地保留了你的筆跡。雖然簽名是‘文駿馬’,但經(jīng)過筆跡鑒定,那個在蘆葦村等待許躍的人就是‘文駿馬’,也是師叔你——馬文駿!”

    老文頭依舊不作聲,他的眼神變得空虛起來。

    “你把許躍引到蘆葦村后,開始了瘋狂的整蠱。先是給他下藥,拿走了手機錢包,切斷他和外界的聯(lián)系,然后往他房間丟死蟑螂之類的東西,還弄來死人的陪葬品嚇唬他。你把蘇一敏被害后的照片復(fù)印了幾百張,撒滿他的臥室。最后放火燒了他的房子和汽車。終于,你把許躍嚇傻了,嚇瘋了,嚇得神智不清了?!?/br>
    “許躍沒傻,也沒瘋!”方隊高聲命令,“李喬,把他帶過來!”

    ***

    當(dāng)許躍身穿囚衣走進議事廳時,老文頭神色大變。

    “方隊,這是怎么回事?”余梁努力克制激動的心情,低聲問道。

    “我瞞了所有人,就為等待這一天的到來。”方隊朝許躍擺擺手,“別憋著了,有什么話快點說出來吧。”

    “老家伙,還不認罪伏法!”許躍挪動肥胖的身子,指著老文頭的鼻子,氣勢洶洶,“天馬小區(qū),我們頭次碰面,我就記住了你的眼睛!因為你的眼睛里滿含殺意!你把我騙到蘆葦村,三番五次地害我,可惜我命大,沒那么容易死!那天,你以為我葬身火海,便混進了救火隊伍,當(dāng)時我躲在廚房的水缸里,一眼看到了你!我看到你假裝撲火的滑稽的樣子,我看到你提了一桶汽油往我的車上澆!我恨你,但又怕你,只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