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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左手背傷,那上面有著三道血口,像是用刀割出來的。但是血液已經變黑凝固了,乍一看上去有些駭人。椅子倒在女人身邊,桌上的電腦還開著,不過屏幕已經黑了下來,只剩下電源燈一下一下閃著。那個沖進來,稱自己醫(yī)生的男人跪倒在一邊,一副想碰女人卻不敢碰的樣子。杜寒站在一邊,旁邊還有好幾個船員和船上的保安在,都看著這幅奇怪的樣子不知道說什么,一時氣氛有些凝固。而吳明卻不似旁人那樣,他直接出聲問那個男人:“你認識死者?”那個說自己是醫(yī)生的男人點點頭,他臉上流著淚,哽咽了兩聲,斷斷續(xù)續(xù)說:“我和她……以前是夫妻?!?/br>“現在離婚了?離婚了為什么還一起出來旅行?”吳明問。男人說:“不是一起出來的,只是在郵輪上遇見了?!?/br>吳明哦了一聲,隨即當著所有人的面問他們離婚多久,離婚之后還有沒有交集和一些關于死者的情況。這位叫做馮創(chuàng)的醫(yī)生一一回答。杜寒在一邊聽著,眼睛卻看著房間的外面。外面站著不少乘客,但卻沒有見到那位唐先生。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出來的時候,唐榮的房間門也是緊閉著的。這樣的大的動靜也沒有讓那位唐先生從房間里出來,杜寒覺得有些奇怪。按常理來說,這么大的動靜,一般人都會出來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等了一會沒有看到唐先生,杜寒也沒有看到符合照片背影那樣的年輕女人,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開始打量起這個房間來。女人的尸體旁邊倒著椅子,尸體面色泛紅,很有可能是氰化物中毒致死。而當時她應該是坐在椅子上,所以才帶著椅子倒了下來。杜寒走到女人的桌子邊,用帶著手套的手小心將她的電腦按亮結果這臺電腦卻要輸入密碼。正當杜寒收回手的時候,卻看見這個連接在電腦的鍵盤下面似乎壓著什么。他小心將壓著的東西抽出,便看見了一張狼人殺的卡片。他翻過來一看,卻見上面印著一個狼頭。正當他看著這張牌的時候,進來了一名船員,同吳明說已經向上面匯報,等船到港口的時候,便會有人來接管這些事。吳明聽了點點頭,叫服務員拿點紙巾過來,又安撫了馮創(chuàng)幾句,轉身便看見杜寒手上拿著一張卡片看著。“你在看什么?”吳明走過去問。杜寒回過神,將手上的那張卡片給他看,然后道:“我是在她的鍵盤下面看見的?!?/br>那張卡片在吳明手上翻了翻,又沖著光看了看,才放回杜寒手中道:“就是一張卡片而已。”說罷,他還朝著一邊的柜子上抬了抬下巴,道:“你看,應該是那里面的?!?/br>一個寫著狼人殺三個字的盒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杜寒見了便將那張卡片放了回去。可能是拿出來玩的時候忘記收回去了。“馮先生,請問您前妻有玩這種桌游的習慣嗎?”杜寒問。那名醫(yī)生先生面上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了,可能是這些年她才有的愛好吧?!?/br>又待了一會,吳明便推著杜寒離開了。出了房間之后,他便問:“看到尸體不難受嗎?”杜寒正想著關于唐先生的事情,被他突然問了一句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啊了兩聲見他笑看著自己,這才回想起他剛剛問的什么。吳明笑著說:“你是被嚇傻了嗎?反應這么慢?!?/br>“沒有沒有,只是剛剛在想事情?!倍藕⒓磽u頭,說自己也沒有被嚇到。“哦——原來你膽子這么大?”他道。杜寒干笑兩聲,說:“我父母他們是刑警,小時候我還跑錯房間進了法醫(yī)室,剛剛的那個樣子還好,并沒有我想的可怕。”吳明聽著挑了挑眉,看著杜寒似乎是想要他繼續(xù)說下去。但是提及到老爸老媽,杜寒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于是轉而說:“你看見那個女人手上的血口沒有?”“張妍?!眳敲鞯?。“什么?”杜寒沒懂他說什么。吳明嘆了口氣無奈說:“你剛剛是真的在想東西,我和她前夫說的話一句你都沒有聽嗎?”杜寒搖頭,的確是一句都沒有聽。“張妍,37歲,之前一直是X市的小學語文老師。但是最近辭職選擇出來旅行,至于原因……”吳明頓了一下,道:“根據他前夫馮創(chuàng)說,是因為她有著輕微抑郁,所以選擇辭了工作出來散心?!?/br>“世界這么大,她想去看看?”杜寒接話說。吳明聳肩:“或許是這樣想的,馮創(chuàng)說兩人已經離婚三年了,這段時間一直是分居兩地。這次他是從錫明港上船,偶然兩個人在船上遇見,這才說上了幾句話?!?/br>杜寒:“張妍是從哪里上船呢?”“還不知道,需要找船員去確認。”吳明帶著人往下走,提議去喝一杯壓驚,有助于睡眠。杜寒心里本是想拒絕的,但是上船這么久他還沒有去過酒吧,心里又有點好奇。不得不說吳明生了一副好皮囊,他一臉笑意的望著人,真的很難說出拒絕的話來。船上的酒吧里依舊熱鬧,看起來很多人都還不知道剛剛在房間里有一個女人死去。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吳明看上去已經來了幾次,輕車熟路點了單,并且說記在他的賬上。“這太不好意思了,下次我來請你?!倍藕f。吳明點了點頭,歪頭說:“那下次你請?!?/br>等到酒上來,抿了一口發(fā)現味道不錯,兩人碰了個杯,杜寒又問道:“那他們兩個是為什么要離婚呢?”“他們夫妻感情破裂,經常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加上一直沒有孩子,后來就離婚了?!?/br>杜寒點點頭,想起張妍手上抓著的那個藥瓶,便又問吳明那是不是安眠藥。“你想多了,那是一種治療抑郁的藥物。而且我開始看了眼,張妍面色泛紅,身上的尸斑還是紅色,死因應該是氰化物中毒。”杜寒皺眉,立即道:“如果是輕微抑郁,是不需要服用這種抗抑郁的藥物的?!?/br>“馮創(chuàng)說的是,兩人離婚的時候張妍就已經有了輕微抑郁,兩個人離婚三年一直沒有什么聯系,想來張妍的抑郁癥已經嚴重了,就算是在服用藥物也不奇怪?!?/br>吳明說著端著酒杯又同杜寒碰了一下杯,聳肩說:“一邊喝酒一邊聊,很有偵探劇的感覺。”杜寒笑了一聲,拿著酒杯道:“跟里很像?!?/br>“的確有點?!眳敲髻澩目捶ǎ终f了點他剛剛發(fā)現的東西,說到張妍手上的傷痕的時候,他說:“應該是死前就留下的,用刀或者尖銳的東西劃出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