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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問。吳明將鞋套塞進他的手里,彎腰一邊給自己套上一邊說:“如果是在國內(nèi)肯定是不行的,但是這里不一樣。”杜寒皺了皺眉,但還是將鞋套套上,等到他直起腰來,就被吳明推著肩膀往里面走。“小偵探注意腳下,不要踩到東西了?!眳敲鞯穆曇艟驮诙叄藕犚娝捳Z里的調(diào)笑聲,往前快走幾步甩開了他的手。他轉(zhuǎn)頭對著吳明有些無奈道:“你正經(jīng)一點?!?/br>如果是之前沒有接觸,看見這個樣子的吳明,還被告知面前這人是個警察,自己是一百個也不會相信的。杜寒心中突然一動,他看著吳明,這人今天一條寬松的亞麻褲子,身上穿著一件淡藍色襯衣,怎么看也不像警察的樣子。似乎自己對他的了解也都是來自于吳明自己的口中,沒有別的渠道。見著杜寒突然看著自己發(fā)呆,吳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挑挑眉,長腿一邁便靠近了杜寒。他稍稍彎了腰,因著距離的拉進,兩人的呼吸交匯在一起。杜寒看著他的眼睛,突然覺得有點不敢動。“你在看什么?”吳明壓低了聲音問。杜寒眨了眨眼,一下往后退了一步,離遠了些說:“你今天身上的衣服很好看?!?/br>“是嗎?”吳明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伸手拉了拉,喃喃道:“可是這跟我昨天穿的是一樣的啊?!?/br>杜寒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轉(zhuǎn)身打量起整個房間來。同自己住的房間不同,方正恒住的套房要更大一些,陽臺上的窗戶關(guān)著,杜寒走過去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看到的海景也更寬廣。“這些東西都沒有被動過嗎?”杜寒問。吳明應了一聲,說:“只是將尸體移下來了,這里別的東西都還沒有被動過?!彼忠恢疙斏系哪莻€吊燈說:“之前尸體就是被掉在這個燈上面?!?/br>艙房的天花板并不是很高,杜寒比劃了一下這個燈到地面的距離,然后道:“當時尸體是被吊得很高嗎?”吳明走近了一點,伸手比劃了一下,然后道:“當時發(fā)現(xiàn)的時候,這個尸體的頭離這個臺燈很近。”“你說是尸體有掙扎的痕跡,那么說是死者還活著的時候就被吊上去的?!倍藕粗鴧敲鳎苫蟮溃骸澳沁@么說,兇手的力氣一定很大,不然無法完成這樣的事情?!?/br>他在腦中回想了一下方老板的樣子,雖然見得次數(shù)少,但是因為調(diào)查唐先生的緣故,杜寒特意留心了一下船上可能同唐榮有經(jīng)濟往來的老板富商。方正恒已經(jīng)是五十歲左右的年紀,發(fā)福是無法避免的事情,能將這樣一個男人吊死在吊燈傷,杜寒在腦中將嫌疑人的范圍立即縮小,限制在了青壯年男子身上。“對了,待會你不要同別人說關(guān)于方老板死亡原因的事。防止船上乘客發(fā)生恐慌,船員是對外說方老板這是自殺的?!眳敲鞒雎暤?。“自殺?”杜寒皺起了眉頭,他道:“昨天那位女老師死亡,對外說的也是自殺?!?/br>吳明叉腰看著他,挑眉道:“可是那位女老師的確是自殺,并且留得有遺書?!?/br>“可是……”杜寒皺了皺眉,他指著吊燈說:“這你也說了是有掙扎痕跡的,總不可能這也是自殺吧,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多自殺事件撞在一起?”“你冷靜一點?!眳敲髯隽藗€安撫的手勢,他道:“只是暫時對乘客說這是自殺,并不代表這就是自殺事件?!?/br>房間里沉默了一會,杜寒才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懊惱道:“是我激動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會在外面亂說的?!?/br>“沒事?!眳敲饕娝潇o下來,又走近了一些,輕聲問道:“我看你聽見自殺事件有些激動,是身邊的人出過事嗎?”杜寒一怔,沉默了一會,才出聲道:“沒有,只是覺得自殺的人,對生命太不尊重了?!?/br>房間里安靜了一會,杜寒沒有去看吳明的表情,而是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小心著不要踩到散落在地上的東西。地上散落著東西很雜,有衣服還有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擺件。杜寒在幾張散落在地的紙張邊上蹲下,歪著頭看著上面的字。這是一份方老板公司的文件,上面說的是收購一處地皮相關(guān)的事情。杜寒看了一會,便聽見吳明說:“那份文件沒有什么問題?!?/br>面前伸來一只手,杜寒抬頭看去,便見吳明拿著一雙手套晃了晃,沖自己挑眉道:“戴上吧?!?/br>“多謝?!倍藕舆^,把手套戴好之后,才將這幾張文件拿了起來。他看了一遍,又小心放回了原位。正趁著膝蓋準備站起來,卻看見這旁邊的床墊下面漏了一個角,像是什么東西壓在了下面。杜寒伸手小心將上面的床墊抬起來了些,伸手抽出一張紙片來。他看著上面印著狼頭的卡片,心跳得有些快。“怎么了?”吳明原本在房間的另一邊,但突然聽不見杜寒的聲音,轉(zhuǎn)頭一看,便見這人手上拿著一張卡片,正盯著發(fā)呆。吳明皺起了眉頭,看著杜寒手上的那張卡片,遲疑道:“狼人卡片?”“同那個女老師一樣的,她的鍵盤下面也壓了一張……”杜寒喃喃道,他捏著卡片的手有些抖,轉(zhuǎn)頭看向吳明,輕聲道:“那個女老師,不是自殺?!?/br>張妍的房間已經(jīng)被封鎖了起來,吳明這次沒有辦法再找船員幫他們開門。畢竟他不是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察,況且這件事本來也不歸他們管。而這些船員的態(tài)度也不想他們繼續(xù)調(diào)查這件事,萬一在游客中引發(fā)恐慌,對于這整個航行都是不好的。杜寒皺著眉想要同他們理論幾句,卻被吳明拉住了。待到走出了房間,杜寒就甩開了吳明的手,他揉著自己的手腕道:“為什么不讓我說話?萬一還有人出事,到時候就遲了。”“我說了沒有這么簡單的,你這樣進去調(diào)查,太惹眼了。兇手在暗我們在明,這樣做說不好下一個出事的就是你?!眳敲髡f著,垂眼見杜寒的手腕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又道了句歉。“這同你寫過的,看過的都不一樣?!眳敲鞯?。杜寒揉著手腕沒有說話,兩人走了一段依舊是沉默著。吳明側(cè)過臉見他的眉頭皺著,還以為是自己剛剛的話嚇到了他,便道:“蕭寒,我只是假設而已,你不要太擔心?!?/br>“沒有,我只是……”杜寒的話還未說完,便感覺自己的額頭上被身邊人輕輕拍了一下。他轉(zhuǎn)頭看去,便見吳明收回手,抱著手臂。“一張狼人殺的狼牌而已,擔心什么。我這里拿一張守衛(wèi)牌,今晚保護你。”第6章死者張妍的房間里有一盒狼人殺的牌,桌面上還有一張狼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