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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睡好,白天還得強打起精神來在李鴻哲辦公室耗時間,繆宇上午咖啡喝得有點多,早在十分鐘前就想去,但他那時候集中注意力觀察4號桌和8號桌的異常就沒管。現(xiàn)在他是實在憋不住了,繆宇起身走向廁所。肖白連忙道:“我跟你一塊去吧?”兩個女生平時走路手挽著手很正常,相互約著一塊去廁所也很正常,但擱兩個男生身上就很奇怪了。肖白雖然很黏人,但也沒有這么黏人,繆宇知道他是有點被餐廳里奇奇怪怪的那兩個人給滲到了才想跟著去兩個人多少能有些照應(yīng)。反正就是上個廁所,那兩個人進來都十多分鐘了也沒什么異動,繆宇看出來他們明顯也不是一伙的,更像是4號桌的被8號桌的拿捏到了把柄才如此坐立不安。沒準(zhǔn)就是個敲詐勒索的案子,既然不是沖自己來的,那沒必要草木皆兵的??娪畋銘?yīng)了一聲,拉著肖白去廁所。肖白還留了個心眼,他電腦上秘密不少,何況此時屏幕出現(xiàn)的是這間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他便把電腦裝包里一塊揣著去了。走到廁所門口肖白就住了腳,他明白自己心意后實在受不了跟繆宇并排站在小便池前解褲鏈,光腦補一下都羞恥感爆表,便道:“你先去我再去吧?!?/br>繆宇沒說什么就進去了,很快放了水出來,示意肖白可以進去了。他自己走到水池邊洗手,卻見男廁最外面的門再次被推開,4號桌銘凝集團的老總懷中抱著一個黑色公文包鬼鬼祟祟地進來了。對方似乎沒有料到廁所中有人,愣了一下,明顯驚慌起來??娪钜矝]有想到竟然這么巧就撞上了,他此時已經(jīng)覺察到不對了,要說這位太緊張出了這么大的紕漏,8號桌那位從頭到尾都很淡定,他約4號進來,不可能沒留意到廁所中有人了。在經(jīng)歷過恩基被射殺的所謂巧合后,繆宇已經(jīng)不再相信世上有什么巧合了,他不動聲色擋在了通往隔間的入口,比起真正的戰(zhàn)五渣肖白,他覺得自己還是有一搏之力的。4號桌這位總裁站在門口很有幾分手足無措,這時候門再次被人推開了,8號桌那位穿著風(fēng)衣的男子也走了進來。之前距離隔得太遠,酒店的攝像頭清晰度也不夠,到現(xiàn)在這么近距離照面,繆宇才看清楚對方臉上確實蓋著很高端的硅膠面具。男子并沒有看向繆宇,對著銘凝的總裁招了招手。對方很驚疑地看了看繆宇,稍一猶豫,不敢有什么耽擱,把手中的公文包遞了過去。男子一直攏在風(fēng)衣下的左手飛快伸出,卻不是接公文包,而是似乎拍了一下總裁的左肩膀。對方動作很快,繆宇只勉強看到他手里似乎拿了個不大的金屬物品,下一秒男子扭頭很明顯地對著他笑了一下,施施然轉(zhuǎn)身走出了廁所。繆宇此時已經(jīng)驚住了,在第二輪中,恩利爾曾經(jīng)半開玩笑說過麥永志拿泡方便面的塑料叉子就能捅穿人的心臟。不好說塑料叉子能不能做到,反正繆宇是親眼看到西餐鋼制叉子可以做到了。男子都關(guān)門離開了,老總才感覺心口劇痛,低頭看了一眼,腿一軟摔了下去。肖白這時候正好拉好褲鏈走出來,看滿墻滿地都是血,整個人也懵了,趕緊撲了過來:“你沒事兒吧?!”繆宇正一手撐住老總的胳膊,對方體型肥大,他撐得頗為吃力,忙道:“快報警,跟李鴻哲說,來的是三尖!”肖白還是先檢查了一番,確定受傷的不是繆宇后才開始打電話,三兩句結(jié)束通話后,他也留意到了老總摔倒時跌落在地的公文包,帶著幾分躍躍欲試道:“我們看看?”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看恩基被爆頭時肖白嚇得差一點尿了,但第二次就平靜許多了。當(dāng)然,雖然情緒穩(wěn)定了許多,但要說完全不怕也不可能,他自然知道繆宇不可能答應(yīng)動這個公文包,此時說話只是為了轉(zhuǎn)移注意,排揎心中的恐懼。“這可是重要物證?!笨娪钜仓浪皇钱?dāng)真的,伸手掐住總裁的手腕,輕聲道,“已經(jīng)死了?!?/br>這總裁體型肥大,但備不住對方下手又穩(wěn)又準(zhǔn)又狠,一叉子直接穿過胸部脂肪,把心臟捅了一個對穿,叉子柄都沒入胸腔三分之二。李鴻哲帶著人心急火燎趕到時,看到滿廁所的血腥場面深吸了一口氣,先吩咐手下快點疏散人群,封堵消息,苦笑著走上前道:“繆總,想不到這么快又見面了?”這位疑似是三尖的兇手從h市一路殺過來,一共犯案五起,兩起都跟繆宇和肖白有直接聯(lián)系,要說這兩個人什么都不知道,他真心不信??上г俨恍乓矝]用,手頭沒有任何證據(jù),問了人家肯定也不認(rèn)。第83章中心態(tài)度李鴻哲對他們都很客氣,請人回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不過就是請他們跟自己坐同一輛車輛,想著就近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從表面上看確實看不出什么異常來,一路上也就肖白在頗為怨念地碎碎念:“一個星期內(nèi)接連碰上了兩次命案,還都是第一目擊證人,我們是不是該去找個寺廟拜拜去去霉運?”繆宇半邊身上都是血,剛才在警方到場后只是簡單清理了一下。他扯了扯衣領(lǐng),把弄臟的外套脫了下來,呼了一口氣,對肖白故意抱怨道:“早知道還不如在附近隨便找家餐館湊合著吃了呢,也不會攤上這事兒了。”肖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忙一臉自責(zé)道:“都怪我不好,硬拉著你過去的,飯沒吃好,還惹得一身sao。”肖白表演能力一般,李鴻哲也看出來他倆這是在撇清關(guān)系,這反應(yīng)就算擱到普通人身上也不能算錯。絕大多數(shù)人在目睹命案發(fā)生后,都會不自覺地跟警方表明自己與此事無關(guān)。繆宇雖然是有意的,但故意把撇清關(guān)系的意思表達得這么明顯,反倒顯得敞敞亮亮了。李鴻哲怎么想怎么覺得頭疼,眼看著警局馬上就到了,只好暫且把套話的念頭丟在腦后,只就事論事問今天的經(jīng)過。他是把繆宇和肖白分開問的,兩個人雖然事先沒有對口供,但很有默契,該說的都說了,不該提的什么都沒提。李鴻哲在自個兒辦公室翻看著整理的口供,苦惱地長嘆了一口氣:“頭疼啊,可愁死我了?!?/br>林曉岳在一邊正在翻看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聽到他這樣說,好奇問道:“隊長,有什么發(fā)愁的嗎?繆總不是普通人,由他當(dāng)?shù)谝荒繐糇C人,肯定能比一般人多留心到什么啊?”“是啊,肖白也說事發(fā)時他正在隔間上廁所,所以除了兇手,也就繆宇旁觀了案發(fā)經(jīng)過?!崩铠櫿車@息道,“我不是擔(dān)心他沒看到什么,或者應(yīng)該說我敢篤定他肯定看到了什么,但第一輪審問沒得到多少有用線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