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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怔愣的陸晴闌,旁若無人的掀起了床上人的蓋頭。宋辭的眼睛一下子撞到刺眼的光線,下意識的將眼睛閉了起來,一雙大手在下一刻覆上了他的眼睛。“皇兄…..”陸晴闌狠狠的搖了搖頭,像是要極力證明是自己眼睛花了,因?yàn)榇丝淘谒媲暗膬蓚€人相貌是一摸一樣,竟無毫厘之差。陸無顧也不言語,只將著自己臉上的那一層面具給撕了下來,宋辭也已經(jīng)緩了過來,只是身子仍舊是不能動彈。“王兄,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公主此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的王兄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一副被挾持了的模樣,而那個被王兄從敵國救回來的孩子,已經(jīng)成為了坐在那個王位上的一國之主。“晴闌,你先冷靜下來?!彼无o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溫言勸導(dǎo),若是惹怒了陸無顧,只怕受到傷害的還是自己的meimei,畢竟面前的這個男人已經(jīng)從一頭瑟瑟索索的羊變成了一頭嗜血?dú)埲痰睦牵只蛟S,他從來都是狼,是他將他誤當(dāng)成羊來養(yǎng)。宋辭此時又是止不住的后悔,為何當(dāng)時沒有將陸無顧送出去,而是將他留在了宮中,看來還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我怎么冷靜,王兄,你說,是不是這個賊子威脅了你?”利劍出鞘,陸晴闌恨恨道。她恨,她怨,她恨自己當(dāng)初為何沒有看出這賊子包藏禍心,還要引狼入室,她怨,自己的母妃怎能助紂為虐,幫助著賊子害了他的王兄。一切仿佛都已經(jīng)柳暗花明了,母后反常,皇兄性情大變,究其根本,可能只是因?yàn)殛戵虾钠つ冶澈蟮赖赖氐氐膿Q了一個人。陸無顧確實(shí)是威脅了他,一種無聲的威脅,明明可以不讓陸晴闌知曉真相,可是他還是將這事實(shí)大喇喇的揭示在她的面前,他在告訴宋辭,我有的是辦法將你的meimei折磨的生不如死,可是你呢,還是得安安靜靜的聽話,因?yàn)橹鲃訖?quán)掌握在了他的身上,所以他不得不投降,不得不屈服。“闌兒,王兄是自愿的?!彼无o垂著頭,說出了戰(zhàn)敗者的屈辱宣言。“不,王兄,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王兄,你怎么能夠受一個亂臣賊子的威脅?!蹦贻p的公主顯然不相信他的這份說辭,在她眼里,宋辭就像是被陸無顧拿刀抵著,若是不按照他說的來做,定讓其生不如死。可是,她此時太過于沖動了,誰能夠不沖動呢?畢竟自己身處權(quán)力頂峰的兄長怎么能夠受此屈辱,做一個地位低下的侍衛(wèi)的禁臠。“晴闌,不要放肆。”宋辭怒目圓睜,死死的盯著面前的meimei,他期望她能夠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如果真的想要救他,就好好的忍下去,他都可以忍,她又如何不能。可是此刻陸晴闌可聽不進(jìn)什么勸說了,縱然她是足智多謀的鎮(zhèn)國大將軍,可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好似一切的智謀都在腦海中煙消云散了,一股怒火沖了上來,毫無章法的朝著端坐著的陸無顧刺了過去。劍入皮rou的聲音,血涌如注,肆無忌憚的噴了陸晴闌一臉。陸無顧和陸晴闌這兩個針鋒相對的仇人難得的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都呆滯了一瞬,陸無顧便眼疾手快的將受傷的宋辭抱進(jìn)了懷里。“來人。”陸無顧怒到了極點(diǎn),懷中卻是絲毫的不敢用力,只能無可奈何的捂住宋辭的傷口。“放過闌兒?!庇帽M了最后的氣力,宋辭說到:“陸晴闌,不要魯莽?!?/br>安排好一切,宋辭才放心的暈了過去。其實(shí)他原本不會中這一劍,也沒存了什么為了陸無顧犧牲自我的精神,以陸無顧現(xiàn)在的功力,陸晴闌傷不了他,可是他必須幫他擋住,他要用這一劍來換取陸無顧的愧疚,他要救陸晴闌,他還要救蘇涼。暈過去之前,宋辭是這樣想的。許許多多的人影進(jìn)入了房間里,陸晴闌被帶了下去,宋辭好像聽到陸無顧說將公主送回房間。還好陸晴闌沒有事情。只是,好像進(jìn)來的這些人都沒有對他們二人的相貌有什么疑惑,看來陸無顧的手段果真是不簡單啊。第28章女兒國了解一下(十二)“那一劍沒有傷中要害,好好休養(yǎng)便會恢復(fù),只是…”年邁的御醫(yī)恭謹(jǐn)?shù)馁橘朐诘厣?,欲言又止?/br>“只是什么?”陸無顧的心猛的一提,問道。“王后娘娘郁結(jié)于心,身體虧空,又多次受傷,若不能放下心結(jié),只怕命不久矣啊。”御醫(yī)一如既往的恭謹(jǐn),心中沒有任何的慌亂,畢竟他的帝王是素來的溫文爾雅,不必憂心自己的生命。可是,他并不知曉,面前他當(dāng)作帝王的人,早已經(jīng)不是真正的主上。“你說什么?”陸無顧一把提起了老御醫(yī)的前襟,迫使他雙腳離地,眼睛里噴薄而出的盛怒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將人灼的一干二凈。陸無顧真正感受到了窒息,命不久矣幾個字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著,將他所有的意識吞沒,手上的力度不自覺的大了起來。老御醫(yī)只覺著近在咫尺的年輕帝王像是地獄中的惡魔,他哆哆嗦嗦著,一張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還有多久?”陸無顧一把將御醫(yī)擲在了地上,坐回床上一遍又一遍的描繪著床上人的睡顏。若是面前的人化成了一抔黃土,他實(shí)在是不知道如何了。御醫(yī)此時哪有方才的鎮(zhèn)定自若,他知道自己的王上是個風(fēng)流種子,即便是娶了王后又當(dāng)如何,斷斷是不得放在心上的,只是他未料想,既然是他王上力排眾議求得的,必定也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慌慌亂亂的重新匍匐在地上,道:“若是好生將養(yǎng),未有郁結(jié),必定會長長久久的,但若是一如今日,只怕活不過三十啊!”這顫顫巍巍的話被宋辭聽在了腦子里,不禁想笑,其實(shí)他服過一味藥,是他讓蘇涼找來的,若是服了下去,必然脈象紊亂,一派命不久矣的模樣,他早料想到今日的境遇,只是沒料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罷了。不過如此一來,他不信陸無顧不念舊情的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里安靜了下來,宋辭睡了一覺,這才放心的睜開了眼。一雙灌滿了柔情的雙眼正一瞬不瞬的瞧著他,看到他轉(zhuǎn)醒,那眼中的驚喜之情是藏不住的。“阿辭,你醒了?!标憻o顧溫聲道,作勢要將他扶起來。宋辭反應(yīng)的快,立即做出了一副冷漠的樣子,掙開了他的手自顧自的做了起來。陸無顧的手里只覺著空落落的,眼中的光芒漸漸的落了下去。“阿辭,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diǎn)東西?!标憻o顧道。“陸無顧,收起你假惺惺的姿態(tài),惡心。”宋辭將頭歪向一邊,冷冷道。“阿辭!”陸無顧委屈道,一如練功受傷的時候。那時候,宋辭總會心疼的斥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