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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拉著就要給我看,他夸張的笑著:“是不是很好看?我最喜歡他的眼睛了,對了,宋暖,你知道我們怎么認識的嗎?...”像一曲顛三倒四的悲歌,曲調(diào)皆跑,而唱的人卻不自知。手機鈴聲響了,是夏云的電話,我接了起來。夏云問我怎么還不去,她房間已經(jīng)整理好了。賀涼看著我,他臉上掛著笑容,他口手并用著:“你去吧,我沒事啦,我沒事啦?!?/br>只是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我,這個人就連演戲都這么差勁。我對夏云說:“夏云,賀涼受傷了,我在宿舍在住一個星期,我下個星期再過去?!?/br>第6章第六章夏云并不開心,事實上,在這之前,我也有幾次賀涼因為失戀而發(fā)酒瘋或者生病哼哼的喊著難受的想死,而陪在賀涼的身邊安慰照顧他,最后我只能單方面取消了我與夏云的約會。有一次,我已經(jīng)在約會的途中,卻因為張之之一通電話,他說賀涼失戀被甩,喝了很多白酒,現(xiàn)在整個人吐得神志不清甚至開始說胡話了,他嚇得腿軟,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張之之一邊哭一邊叫著,你快點過來!賀涼要死了!我立刻匆匆的趕了回去,一進門,我就背著好像已經(jīng)死掉渾身酒氣的賀涼往醫(yī)務室沖。陳一龍也慌慌張張的跟在我的身后,他事后對我說,真沒想到學校八百米一向倒數(shù)第幾的我,那次背著賀涼,居然比沒有背任何東西的他都要快。張之之忙著給120打電話。之后,賀涼被救護車送到了醫(yī)院,酒精中毒,但是幸虧送的及時,并沒有出什么大事。直到我確定賀涼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我才如夢方醒般,知道了自己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我靠在墻上,雙腿發(fā)軟,后背全是汗水,整顆心也砰砰跳個不停,越想越怕。當夏云的電話打給我,我去摸索手機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手還在微微顫抖。夏云問我她等了很長時間,外面已經(jīng)在下雨了,我為什么還沒來?我向她解釋是因為賀涼,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夏云就在那邊發(fā)脾氣的叫道:“賀涼,賀涼,又是賀涼!你到底是跟我談戀愛,還是和他談戀愛!”她說完,就將電話掛斷。我擔心她沒帶傘,又匆匆趕去給她送傘,可是到了那里之后,她也已經(jīng)離開了。我再次渾身是雨的往回走,不知道該怨恨誰,該怪誰,是懼是怕是傷心是難過,各種復雜的心緒讓我有一瞬間喘不過氣來,我突然收住了傘,學著電視里的樣子,淋著大雨,在雨中慢走。矯情也好,可笑也罷,就那樣吧。然后賀涼給我打了電話,我接起來,他的第一句話是:“暖暖,我好難受,你在哪里,可以來見見我嗎?”雖然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一年了,我與夏云也已經(jīng)和好,但是“關(guān)于賀涼”已經(jīng)成了我們彼此自覺回避的話題。而現(xiàn)在,夏云哦了一聲,再次不等我說完,她說:“反正每次都是這樣?!北銙鞌嗔穗娫?。我有些無力更多的是悲哀。我將自己規(guī)規(guī)矩矩的生活親手捏成一團亂麻,沒有人逼我這樣做,我甚至沒有權(quán)利對任何人發(fā)泄我的怒氣,不管是賀涼還是夏云。我拍拍身子站了起來。賀涼小心翼翼的看著我,他抿了抿嘴唇,“對不起。”我向賀涼伸出手,朝他笑道:“來,起來,你還要在這里坐多久?”賀涼有些恍惚,并未反應過來,只是愣愣的看著我小聲道:“暖暖”。我“恩”了一聲,用伸出的手碰了碰他的手。他如夢方醒般,伸出手輕輕的捏住我的手,無措又緊張。他看了看我的臉色,在確認我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生氣或者不耐,他微微彎了唇角,這才加重手上的力氣,握緊了我的手,有些冰涼的溫度從他的手心傳到我的手心。我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賀涼,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所以我愿意對你好,我知道如果哪天我需要幫忙了,你一定也會像我對你一樣的對待我。所以不要一直對我說對不起,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不應該總是說對不起。”賀涼看著我的眼睛,也笑道:“對,我們是朋友。永遠都是朋友。”只要我們是朋友,我才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幫助你,照顧你,理解你。賀涼你和我都要記得今天的話,我們永遠是朋友。我給夏云打了幾通電話,她沒接,又給她發(fā)了幾條信息,她也沒回。我準備去找她,畢竟一個女孩子在學校外面住很不安全,我得把她安頓好,我正要出門,夏云的電話過來了。她在電話里冷冰冰的告訴我這段時間都在她同學那里住,讓我不要去找她,她想冷靜會,她不想和我吵架。我沒來得及問同學是誰,住在哪里,那里安全嗎,她就再次掛斷了。我從陽臺回來,正看到賀涼在“斯斯”的給自己額頭上的傷口抹藥,他笨手笨腳,不知輕重,涂個藥也能把自己弄得直叫喚。他一看到我,就哭唧唧道:“暖暖,我好疼啊,頭發(fā)太長,藥都沾上頭發(fā)了。”我接過他手上的藥,讓他把自己把額前頭發(fā)往上敷,輕輕的幫他涂抹藥膏,“你怎么在浴室也能摔成這個樣子。”賀涼尷尬的“啊”了一聲,“踩到肥皂了。”我一邊幫他涂抹藥膏,一邊隨意道:“以后得找個腰帶把你系在我的身邊,不然我稍不留神你就又出事了。”“暖暖。”賀涼卻是突然叫我。我停下手中的動作,這才發(fā)現(xiàn)賀涼用他那雙桃花眼怔怔的看著我,他說:“你說得是認真的嗎?”我不明所以:“怎么了?”賀涼卻是彎彎了眉眼,笑的極為開心,那雙眼睛都好像流光溢彩,只是嘴上說:“沒什么,沒什么,只是覺得挺好玩的。”我雖然覺得怪怪的,但是也沒多說什么。我?guī)退客炅怂?,看著他已?jīng)長得遮住雙眼的頭發(fā),實在有些別扭,于是說:“賀涼,你給我當模特,我給你省錢,我來幫你剪個留海唄,你前面頭發(fā)太長了?!?/br>賀涼雙手捋了捋他黑色夾雜亞麻色的長發(fā),有些猶豫。當初我一時心血來潮,想要染亞麻色頭發(fā),硬是清早就捶醒睡懶覺的賀涼,讓他陪我去理發(fā)店,去了理發(fā)店之后,我又擔心會染的非主流,不好看,我會后悔,于是慫恿著賀涼先染個看看,然后再下決定。賀涼那時半睡不醒的,被我好說幾句,就暈乎乎的坐在椅子上,染了亞麻色頭發(fā)。他皮膚白,樣貌精致,染上了一頭亞麻色,也是漂亮的驚人,照某些狗血的形容:就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