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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今天老板精分了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他并不清楚。

痛感刺激了他大腦的貧瘠之地,愉悅感一瞬間就又消散了。

談越已經(jīng)不太能從這種事情感到快樂。他意識到這是因為他現(xiàn)在很快樂。司徒是他快樂的源泉。

抓過桌上的紙巾盒隨意擦了擦手上的血,他發(fā)散的思維又飛向了另一個極端:他沒有和盲人上過床。盲人做.愛和蒙眼py有什么區(qū)別?

樓下大廳里,司徒站在燭火前。一簇火光在他眼睛里燃燒著。

老邢低聲問他:“怎么樣?”

司徒的聲音很輕,幾不可聞:“不是,他不是警察?!?/br>
雨又大了,雷聲震耳欲聾。談越在床榻里閉上了眼睛,他正思襯著明天的自殺流程。與此同時手機屏幕上浮現(xiàn)了一條系統(tǒng)提示:電池剩余15%,請盡快充電……

第4章第4章

第三天,談越的眼睛好得差不多了,就是還有幾塊頑固斑點停留在眼睛里,好像黏住了他的眼球一樣??偟膩碚f算是恢復(fù)視覺了。

他的手機沒電了,在行李里折騰了半天找著充電寶,談越這才正式打開手機,呼啦啦一片微信信息和短信涌進來,手機屏幕不小,斑點很大,總是會擋住部分文字,他看得費勁。

將微信昵稱改成了“我、偵探111”,談越又關(guān)機了。

老邢敲開門把飯菜端到他房間里,談越正在床上揉眼睛。

他問談越:“你的眼睛好了嗎?”

“沒有?!闭勗綋u頭。

“我開了發(fā)電機。對了,趙趙回來了?!崩闲险f。

趙趙在四樓洗衣服。談越吃了早餐,抱上一筐昨天沒洗的臟衣服上樓去了,老邢和司徒都不在一樓大廳。盡管如此,他盡到了一個瞎子的本分,光是爬兩層樓他就裝模作樣地挪了十分鐘。

瞎子不是誰都有機會扮演的角色,更重要的是可以借此光明正大地觀察司徒。

洗衣房是公用的,光禿禿的磨砂瓷磚上擺了幾架洗衣機和和烘干機。趙趙坐在洗衣機上抽煙,他瘦了不少,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氣,穿一身白衣白褲子,臉色慘白,整個人和嶄新的洗衣機黏成一體,好像是它的一部分。他見了洗衣房來了人,咻地從蓋子上滑下來,兩只白腳丫啪地著了地。

“談越!”趙趙說話氣若游絲,“還記得我嗎?”

“趙趙?”

“對咧。”

“你去哪兒了?”談越摸著洗衣機蓋子,擰開水龍頭,“兩天沒見你?!?/br>
“哎喲,兄弟,我死里逃生?!壁w趙呸了一聲,“這他媽的雨……”

“被困在哪兒了?”

“山上?!彼f,“我去山里了嘛,想去畫阿彌拉,就是那個湖。結(jié)果別說畫了,命都差點沒了!”

“為什么畫湖?”

“哪有為什么?你這話奇怪。你是什么專業(yè)的?”

“數(shù)學(xué)。”

“我從小到大都是藝術(shù)生,嘖,你們這些人跟我們的思考方式果然不一樣。非常不一樣?!壁w趙突然有點得意。

談越把衣服倒進洗衣機里,筐子哐哐撞著隔板,一件上衣掉在地上。

談越不能去撿。

趙趙彎下腰用兩根手指捻了起來:“掉了,喏?!?/br>
談越目光呆滯地在空氣里撈著衣服,“哪兒呢?”

“……你眼睛怎么了?”

趙趙總算發(fā)現(xiàn)了問題,他手一晃,把衣服丟進水里。

談越盯住衣服上的血跡,看它在漩渦里融化成渾濁的水。

“瞎了?!彼f。

“啊,為什么?”

“他們說是因為活神?!?/br>
“喲呵!活神親了你的眼睛?!壁w趙肅然起敬,“有時候幾年都不出一個你這樣的,你可真幸運。”

“你也知道這邪門怪神???”

“噓,敬畏一點兄弟。我上次來過這兒,見了個姑娘眼睛和你一樣,瞧不見。不過幾天之后就好了?!?/br>
“你以前也來過眉鎮(zhèn)?”

“嗯,我來畫畫?!壁w趙吐出煙霧,語氣十分深沉,“你懂畫畫嗎?”

“一點點?!闭勗筋h首,“你是藝術(shù)家。大學(xué)見了不少你這樣的,A省到處都是藝術(shù)家?!?/br>
“你哪個大學(xué)?”

“A大?!?/br>
“哦?!壁w趙了然,“怪不得,我認識幾個畫家和詩人是從A大出來的?!?/br>
A省是華國自詡藝術(shù)家人數(shù)最多的地方,A大學(xué)濃縮了其中一部分人,像壓縮罐頭一樣他們封閉在了A大學(xué)里,每年他們都要舉辦各種各樣的藝術(shù)展會、聚會和派對。東區(qū)宿舍樓上掉下來一只椅子砸到人,有九成幾率砸中的是美術(shù)系音樂系的藝術(shù)家。

談越被勾起了一段回憶:“我宿舍里一位學(xué)美術(shù)的室友,不僅能畫,還能寫詩:

‘A城五光十色

愛情

也五光十色

但是

如果你

相信愛情

那你就是一個

大傻逼’

我印象很深?!碑?dāng)年這段乏味無聊的詩句和室友的白屁股點燃了畢業(yè)聚會的高潮,所有人都在歡呼雀躍。很長一段時間里,談越一看見“愛情”這個詞就想起室友跳上桌子□□的動作和相機的咔擦咔擦聲。

“很好的詩。”趙趙說,“文字與繪畫是一樣的,有讓人勃.起的魔力。”

談越贊同他的言論,但他不想看趙趙當(dāng)場禮節(jié)性起生理反應(yīng),好在并沒有。

洗衣機嗡嗡地運作起來了,談越拆開一包洗衣液,倒進水花和旋渦里。與此同時他看見趙趙對準自己舉起了手機。咔擦。

他在拍照嗎?

“啊!”趙趙放下手機看著這包洗衣液,突然懊惱,“忘記拿洗衣液了?!彼牧艘幌伦约旱哪X袋,蹬蹬蹬地跑出去。

談越不想看洗衣機,他去了一樓。一樓沒有開燈,只是在收銀臺上擺了兩只高腳蠟燭。地板濕漉漉的,不時還有雨水從門縫下邊漏進來,沒完沒了的。今天有點太吵了,外邊的大雨還沒停,和發(fā)電機嗯嗡的巨大聲響一唱一和,估計發(fā)電機是擺在一樓樓梯后邊了,聲音格外大。

談越往凳子上坐了五分鐘,一個人影從樓梯上下來了。

司徒走得很慢,很沉穩(wěn),襯衣松垮垮的,鎖骨凸出,談越很想咬一口。他沒什么表情,徑直從目光如炬的談越身邊走過,伸出一只手在柜臺上摸索,也不知在找什么東西。兩只蠟燭與他咫尺之遙,就在他晃動的發(fā)梢左側(cè)燃燒著。

火就要燒到他頭發(fā)了。談越放輕了呼吸。

司徒的手晃來晃去,他還是沒找著他想要的東西,手指運動著,眼看就要摸上guntang的蠟燭。

談越心說,這個瞎子,得時時刻刻系在褲腰帶上才行,怪不得老邢緊張。

他驟然出手抓住了司徒的手腕。司徒的指尖在火苗前頓住了。

“找什么呢?我?guī)湍?。?/br>
“……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