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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按住他的手,想說:兄弟,你不用這么拼吧?你一個連血管都找不到,連靜脈動脈都分不清的人,也敢胡亂往身上扎。真是佩服死他了。唐越指著地上那頭死掉的老虎說:“您要想親自動手,在那大貓身上試就行,可千萬別在自己身上亂動?!?/br>王子昭這時才注意到那只老虎尸體,“路上碰到的?”“可不是,好家伙,看到我們四五十人還敢沖上來,太沒眼力勁了。”“這山中的大貓多數(shù)都沒見過人,在它們眼里,你們不過是一群食物。”王子昭拿著針筒往老虎身上扎,然后用力一抽再拔出來,結(jié)果一滴血液都沒有。唐越過去按了按老虎的rou身,還沒有僵硬,血液應(yīng)該沒凝固,這一針八成沒戳到血管。“來吧,我教你。”唐越用刀子給老虎的脖子剃掉一部分毛發(fā),將針筒刺入其中,動作緩慢地拉動活塞,“抽血速度要慢,這樣不會有太大的痛感。”他將針頭拔出來,晃了晃針筒,里面的血液并不多,看來尸體已經(jīng)開始硬化了。王子昭親自試了試,對結(jié)果相當不滿意,“要取血為何要如此麻煩,直接一刀下去,拿碗裝不是更快?”“……”唐越眨了眨眼睛,好粗暴啊!“這……如果對象是人,或者是活物,這一刀下去豈不是受傷嚴重?”他是要取血救人,而不是殺人。王子昭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接受這樣的答案,不過總算不拿注射器當玩具了。“這虎既然是你們獵到的,便自己拿去,抬到本王的營賬來作何?”“大家說要孝敬您啊?!碧圃狡鋵嵤亲约翰蝗绦奶幚聿虐阉暙I出來的。虎骨泡酒在中醫(yī)上有很好的壯筋骨、強腰腎、祛風寒的作用,雖然沒有很有力的證據(jù)支持,但能流傳千年,想必也有一定的道理。“您把虎骨留給我就好了?!狈凑齬ou他是肯定不吃的,過不了心里那一關(guān)。王子昭也沒推脫,決定讓人用這虎皮給唐越做個坎肩,再往后天氣越發(fā)猄了,唐越的身子弱,又是唯一的軍醫(yī),理應(yīng)特殊照顧。唐越還不知道自己又要享受特殊待遇了,拿著那只注射器興高采烈地回去睡覺,一夜好夢,以至于第二天晨起的時候發(fā)現(xiàn)褲子上一片濕漉漉的痕跡。他抓了抓頭發(fā),把殘留的夢境影像甩出記憶,大概最近和王子昭朝夕相對,對方又是個極品美男,所以總會不經(jīng)意間走進他的春夢里。反正這種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唐越?jīng)]有男友的時候春夢對象可能是某個體育明星,也可能是偶遇的某個小美男,并不能代表什么。等他洗漱完換好衣服出門,一眼就看到穿著單衣在朝陽下練劍的王子昭,某些潛藏的畫面又一股腦兒地鉆出來了,令他渾身燥熱起來。唐越忙做了幾個深呼吸,讓冰涼的空氣將心頭的火氣壓下去,等身體完全恢復(fù)正常才一臉淡然地走過去。“早啊?!碧圃秸驹谕踝诱巡贿h處打了聲招呼。山林中傳來士兵們晨練的聲響,驅(qū)散了唐越的困意,給新的一天注入了活活生機。整個隊伍中,也只有唐越和王子昭享有睡懶覺的權(quán)利,而后者向來早起,所以唐越也盡量不賴床,哪怕這種天氣的被窩實在太誘人。王子昭朝他點點頭,并沒有中斷自己的招式,他雙手握著重劍,重復(fù)著劈砍刺的動作,看著沒有武俠電影中的花哨和高端,但唐越知道,這樣簡單的招式同樣能殺人。這個時代的劍不是他熟悉的那種薄劍,窄身銀燦燦的,刀刃還能映出人影,這個時代的劍都是重劍,玄鐡鑄造,劍身寬而厚,需要雙手持握才能讓動作流暢。唐越曾試著拿劍揮舞了一次,還沒兩招就覺得胳膊酸痛,別說是殺人,恐怕連殺雞都有難度。這也難怪劍術(shù)高超的劍客格外受貴族追捧,寧愿花重金養(yǎng)著他們當護衛(wèi),還給予極大的自由。唐越看著王子昭并不強壯的身體,可以想象他為了練劍花費了多少時間和精力,就像他對趙三郎說的,任何一種技能都不是憑空擁有的,沒有足夠的意志和付出,根本練不好。第080章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吃過早飯,隊伍繼續(xù)前進,前往秦陽城的路變得更加曲折,翻山越嶺,有些地方連馬車也過不了。王子昭已經(jīng)棄馬車改坐轎,唐越依舊騎著他的小馬駒,心驚膽戰(zhàn)地跟在隊伍中間。途中路過一個小村莊,稀稀拉拉的十幾戶人家,胡金鵬讓隊伍停下來休息片刻,順便讓人問村子里的人要些水喝。“這村子為何如此安靜?”趙三郎從馬背上跳下來,扛著他的長槍走到村口四處張望。他今天從出發(fā)開始就處于一種別樣的亢奮中,坐在馬背上還偶爾吟詩作對,高歌一曲,整個跟精神病患者似的。好在隊伍長,人多,能看到他這病態(tài)模樣的人少,唐越也盡量不去招惹他,免得他受刺激一發(fā)不可收拾。胡金鵬派了一小隊二十個人進去看看,見趙三郎緊張地握著槍,安慰道:“也許是看到我們過來,村民們被嚇到了?!?/br>他們這上千號人一起行動,一路過來別提多招眼了,基本上是到哪哪兒的人就立即疏散了,比猛獸還可怕。趙三郎把槍立在地上,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深秋之際還能怪天氣太熱的。他又不是衡國公世子,一動彈就滿腦門的汗。“胡兄,你說那些山匪當真會在今日出現(xiàn)?”“會不會出現(xiàn)無法預(yù)測,但今日我們確實會經(jīng)過那個地段,而且應(yīng)該就在未來一個時辰內(nèi)?!?/br>“那……若是沒遇上可否先去秦陽城修整幾日再做打算?”胡金鵬瞥了他一眼,無波無瀾地回答:“這一路并非急行,無需再進城修整,殿下不想擾民?!?/br>一搬出王子昭,趙三郎有再多的話也不敢說,他打算從現(xiàn)在開始,牢牢跟在王子昭身邊,至于殺敵任務(wù),等匪寇死的差不多了,他再找個受傷嚴重的補一刀,反正只說殺敵一人,未規(guī)定是什么樣的。他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趙三郎立馬跑回去將這個想法和新認的兄弟分享,順便給唐越遞了個得意的眼神,把唐越唬的一愣一愣的,以為他癲癇發(fā)作。進村的人很快就返回來了,手里提著幾壺水,其中一個將水壺遞給胡金鵬,匯報道:“將軍,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