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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幾分不甘心而已,日后還是會按照方夫人的想法娶妻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 王幼玉道:“妻賢夫禍少,我希望未來的嫂子明禮懂事,做哥哥的賢內(nèi)助,還能與母親相處的好。” “會的?!标懯績x道。 用過晚膳,王幼玉想要留陸士儀住下來,但被她婉拒了,真留下來少不了看舅母的臉色,陸士儀自然不會不知趣。因為天色暗沉,王固擔心陸士儀帶著兩個丫頭回家不安全,一定要送她回去,無奈之下她只好應(yīng)了。 王固騎馬,陸士儀乘車,到了陸府,他偏偏又跟著進去。陸士儀只能把他請到大廳,讓人上茶。為了避嫌,大廳門大開,青桃與綠梅站在門口,其他人也是一眼就能看到屋里發(fā)生的事情。 陸士儀不想王固再這么含含糊糊下去,直言道:“表兄,如今我們都大了,我也嫁人,為了避免別人閑話,少些往來更好,就比如說今日,派個家人送我就可以了,勞煩表兄你親自送我,舅母的臉色就不大好看?!?/br> 王固臉色頹然,“是我的錯,所以才落到今日這個地步。士儀,我一直想要跟你解釋清楚,非是我不肯努力去說服母親,昔日我只是一個書生,在家中只能聽父母的話,我本想著自己中進士后,有了能力,再向父母提起你我的親事,可沒想到你卻已經(jīng)嫁人了,你為什么不肯等等我?” 兩人小時候感情好,常常玩在一起,王固早說過要娶陸士儀,大人們都當是小孩子之間的玩笑話,但王固卻認真了,可陸士儀卻沒有當真,王固覺得自己像個笑話,故而才有此不甘心的一問。 陸士儀在心里嘆王固的天真,但還是耐心說:“我們以前說過的話,都是小孩子的玩笑話,怎么能當真?婚姻大事,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不同意,還談什么婚事。” 王固煩躁地道:“這些不過都是一些官方話罷了,儒生們提倡這些,可圣人孔子的父母也不是媒妁之言啊。我們雖然五年沒有見面,但一直都有通信,我要你說真心話?!?/br> “好,你要聽真心話我就直接說了,舅母從來沒有想過聘我為媳,我母親也不愿意以后在婆母手下受苦,所以兩邊的父母都不同意婚事,我有什么辦法?” “我說了以后當官了,帶著你去外地赴任,這些你就不會與我母親有太多接觸?!?/br> “可是等你要等到什么時候呢,女子不同于男子,能耽誤多久?你還不知道吧,太后為齊王向我父母提親了,也是在這種情況下,我父母才匆匆定下了我與宋淮的親事?!标懯績x面帶嘲諷地說,“再等等,我只怕就要嫁給齊王這樣浪蕩子了。” 王固沒想到還有這么一段故事,“對不起,士儀。” “其實你沒有什么錯,你如今有一份好前途,以后還會有嬌妻愛子,那些小時候的事情就都忘了吧?!标懯績x淡淡地說,然后讓貴叔送客。 王固走出陸府,坐在馬上,神情有些麻木,他腦海中還想著陸士儀說過的那些話。夜晚的涼風吹過來,他頓時清醒了些,卻也知道,他與表妹再無可能了。 王固走后,青桃擔心地說:“表少爺那個樣子出門會不會出事啊?” 陸士儀笑出聲來,“傻丫頭,他怎么可能出事,想得太多,我與他徹底說開了,他心里再沒有什么不甘心,以后就可以按照家里的安排過順遂的好日子了。” 青桃目光奇怪地看著她,陸士儀問道:“你又在想什么?” “小姐,您很冷靜,我常聽人說,女子易動感情,男子則心硬一些。現(xiàn)在看起來反而是表少爺像個女子一樣?!?/br> 陸士儀在心里說,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哭過呢,不過那都是十四五歲時候的事情了,不提也罷,“女子心硬些,才會過得好些。對了,青桃,你覺得新硯怎么樣?” “咦,您怎么突然提起他來?”青桃問道。 陸士儀故意說:“新硯年紀不小了,宋淮想給他成個家,讓我替他看有沒有合適的人,你平時與他接觸不少,我就想問問你他的人品怎么樣,免得耽誤了人家姑娘?!?/br> 青桃很高興,“不錯啊,雖然他嘴巴有時候比較壞,但人還是蠻好的,有時候還會幫我與綠梅買些小東西。哎呀,這小子都要成婚了,這是好事啊,等他成婚了,他辦事就該更穩(wěn)重些了,好好?!?/br> 她仿佛是真心為新硯高興,陸士儀以為她對新硯沒那個意思,于是就做罷。哪知第二天早上,綠梅趁著青桃不在,偷偷對陸士儀說:“小姐,昨夜我聽著青桃姐哭了。我問她為什么哭,她說是思念家人??晌仪浦粚?。小姐對下寬容,青桃每月還有一天假可以見父母,這才見過面,總不至于過了幾天又想家哭起來。” 陸士儀心里有一絲明白了,笑道:“我們青桃這是思嫁了!” 綠梅一點就通,“新硯?” 陸士儀點點頭,把昨日的事情說了,綠梅拍手,“沒錯了,新硯與青桃姐一見面就斗嘴,看著跟冤家似的,但細細想起來,如果真不喜歡,也不會這樣了,新硯對我就老老實實,從來不肯多說一句話,青桃姐見到新硯有時候還會臉紅了呢。青桃姐害羞,所以不肯說什么,小姐你就別逗她玩了,成全她算了,她與新硯也都到了成婚的年紀?!?/br> “好,好,我成全他們,那你呢?”陸士儀饒有興致地問道。 不同于青桃從小伺候陸士儀,綠梅是半路才過來的。之前她是陸府打雜的侍女,不伺候主人,后來因為紅蕊與袁安之勾結(jié)的事情,綠梅處事機靈善變,陸士儀才將她調(diào)到身邊用。 綠梅搖搖頭,“我才十五歲,不想嫁人,想多伺候小姐幾年?!?/br> 陸士儀拍拍她的手,“嗯,我不會虧待你,怎么對青桃就怎么對你?!?/br> “多謝小姐?!本G梅笑道,“青桃姐的事情讓我跟她說吧,免得她害羞?!?/br> 她回了屋,將事情原原本本跟青桃說了,然后說:“青桃姐,你可別再哭了,哭丑了臉再做新娘子就不好看了?!?/br> 青桃又驚又喜,再次確認了一遍,“你說的都是真的,是新硯跟姑爺說了要娶我的事情?” “千真萬確?!?/br> 青桃的臉慢慢紅了,綠梅道:“小姐對我們很好,所以我們有什么事情都不必瞞著她,說清楚就好了?!?/br> “我都知道了?!?/br> …… 陸士儀在東京住了兩日,日子過得優(yōu)哉游哉,陸府有一個專門的畫室,陸士儀偶爾會畫幾筆,正好缺石青調(diào)色。綠梅自告奮勇出去買,過了好久才回來,臉上帶著汗水,道:“附近的店里都沒有,奴婢跑了兩條街才找到。不過奴婢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熟人?!?/br> “是誰?” “是周小姐的乳娘張嬸匆匆忙忙往周家趕,臉上失魂落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