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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上神總在欺負(fù)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1

分卷閱讀91

    的流云、星辰,甚至是那只雛鳥,感覺都要好,卻不敢用力,不知不覺,他的心跳愈發(fā)快了。

    甬道總有盡頭,微弱的光透進(jìn)來,逐漸成了一個明亮的圓,比太陽還熾熱。

    到洞口邊,子煦下意識地頓了頓,將盼晴擋在身后,“當(dāng)心伏兵。”警覺幾乎成了他的本能。飛身躍出,耳邊傳來刀斧呼嘯聲,不出所料,山谷間出現(xiàn)了魔兵殘余,辨不清出處,稀稀疏疏,不成氣候,與里頭的惡魔功力相差甚遠(yuǎn)。墨陽劍出鞘,頃刻斬殺數(shù)十個張牙舞爪的魔兵。

    盼晴望向外面,白雪皚皚,烏黑的鎧甲零零散散,只有子煦一襲赤紅錦袍,成了滿眼中唯一的色彩。挺拔矯健的身姿,直吞山河的氣勢,行云流水的劍術(shù),她一眨不眨地盯著,想全記下來,所剩無幾的,他只屬于她的,那么一點兒瞬間。

    正閑適地張望,突然看到一股賊心不死的魔兵,本已走遠(yuǎn),居然悄無聲息地從背后靠近子煦,想偷襲他?

    盼晴蹭地從地上站起,有點太猛,頭暈?zāi)垦?,定了定神,抽出青冥針就跑上前,雖然左臂傷了,右臂依然靈活,腳步輕盈,躲閃突刺被她演繹成雪地上的舞蹈,連刺十來個,直到面前的最后一個倒下,她已經(jīng)走到子煦的身后。他轉(zhuǎn)過身,盼晴還在大喘氣,看到他的喉結(jié)輕顫,鳳目炯炯,卻沒往日那樣威嚴(yán)。環(huán)顧四周,居然一個都不剩,“大人,最后一個?!边@一仗,甚是干脆。

    她把自己傷得這么重,這會兒還不安生,還要一個勁沖在前頭打打殺殺,一股惱意在子煦的胸口升騰,不知是對她,還是對自己。

    一朵云彩飄來,盼晴爬上去,不知是一時不習(xí)慣,還是昏昏沉沉的,微微一個趔趄,子煦右手?jǐn)堊∷募?,“上天多久了,還不敢踩著云頭嗎?”她是鮫人,難怪從沒有見她駕過云頭,他的臂膀又緊了緊,她不會飛,居然不怕掉下去,可他怕。

    攬住她的右手剛要收回來,不小心觸到她后頸上的皮rou,心跳像漏了一拍,腦中閃過她蓋在錦袍下,伸出一截皓白如霜的手臂。先前心中的惱意居然又升騰起來,愈發(fā)的熾熱,變成難以自控的熱切。他想起此生唯一一次的唇齒相交,在水下,她捧起他的臉,毫不猶豫地銜住他的嘴唇。這會兒,他的右手抓住她的肩,腦中反反復(fù)復(fù)是低頭咬住她唇的情形,不知道她會不會躲呢。

    盼晴突然朝他胸前靠了靠,快速地仰頭瞥了他一眼,又低下頭來,臉上還籠著一層若有若無的紅暈,額頭幾乎貼在他的胸前,他的呼吸一凜,仰起頭,面色如常。

    迎著獵獵的風(fēng),直上九重天。他微仰著頭,想著在外苦戰(zhàn)這么久,先去星漢邊的竹屋休整一夜,再去見天帝,見完呢?正在思慮,看到盼晴的雙眼一亮,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正是自己幼年修煉的處所。

    層層疊疊三進(jìn)的竹屋,緊緊倚在青山之上,高高懸空,下面是奔騰而過的星漢,散發(fā)出璀璨的光。

    星漢對面,星淵天尊的漢崖府,依舊開著一樹流蘇樹,熱烈的白花,顯得那樣素凈,一如舊主仍在。

    子煦留意到,盼晴朝漢崖府看了好幾眼,想問她是不是來過,可算算她的年紀(jì),那時候,星淵早就不在天上待了,許是聽說過,也有可能。

    竹屋里常年留著兩個仙童掃灑,這會兒迎到門前。子煦親自將盼晴領(lǐng)到西廂房,而他的臥房,在最東面,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如此,因為心底某種難言的熱切,讓他頭一次生出無法自控的恐懼。

    一名仙童進(jìn)來稟報,說漢崖府有信使。他這才想起,漢崖府已經(jīng)易主,如今是姚女的府邸,姚女就要飛登上神之位了。他的雙眉微蹙,一顆心直直往下墜,他居然忘了姚女。返身跟仙童走出去。

    ☆、鮫人罪族(二)

    走進(jìn)正廳,已經(jīng)候著一個天兵與姚女的貼身仙侍。見到子煦走進(jìn)來,仙侍趕忙迎上前屈膝行禮。窗口飛進(jìn)鳳隱山的青鳥,子煦探手取過腿邊書信,重又將它放走。

    抓獲兩名意欲偷盜水牢玉匙鮫人,一名當(dāng)場自盡,另一審訊后已處以極刑。務(wù)必嚴(yán)加防范……

    書信瞬間攢成一團(tuán)捏在手心里。鮫人一族全部押在水牢,而水牢正中的石室中關(guān)押的是鮫人皇族,特特罩上鳳族的鎮(zhèn)水鎖,解鎖的玉匙有兩把,一把壓在鳳隱山涅盤殿鳳皇寶座之下,還有一把就在子煦身上。

    他的喉頭梗著,書信上說,石室外的鮫人用姣好的面容與曼妙的身姿,引得守衛(wèi)神魂顛倒,偷溜到上界,直奔玉匙而來。果真是慣會迷惑人的罪族,一股怒火直沖太陽xue,就連他居然也顯些被迷惑住,十五萬年來,他什么時候這么鬼迷心竅過。

    “子煦殿下,請您快快前往東海水牢,取得鮫人淚一顆?!?/br>
    鮫人,怎么又是鮫人,“這么稀有的物件怎么取,取來干什么?”

    “公主她中了鮫人的毒,已經(jīng),已經(jīng)……”話還沒說完,仙侍已泣不成聲。

    “已經(jīng)?”子煦心中一悸。

    “形容枯槁,昏睡多日,已經(jīng)請來桐君、巫彭等神君來看過,都說病癥罕見,只在上古醫(yī)書中看過,像極了鮫人毒蠱,只有鮫人淚能解毒?!?/br>
    子煦握著拳走上前,“姚女怎么中的毒。”

    “不知道,這病癥奇怪得很,自那日公主上您府上拜訪后來到漢崖府,她就整日覺著疲憊,起先只以為是遷徙勞頓,歇息些日子會好,誰也沒想到一發(fā)不可收拾,病勢愈發(fā)沉了?!?/br>
    深吸一口氣,自他府上離開后就這樣了么,鮫人一族在東海拘押,即使出來,想上天也艱難得很,鳳隱山的兩個和自己身邊這個,大約是天界唯三的鮫人了,另兩個一門心思在涅盤殿上下功夫,除了她,還有誰能對姚女下手。

    “怎么才能得到鮫人淚?”子煦一手撫在腰間的墨陽劍上。

    仙侍抹了把眼淚,“據(jù)說鮫人很少哭,巫彭神君也只是從醫(yī)書的記錄里猜測,需用點刑才行。”

    “知道了,這就去辦?!弊屿阋蝗以谏磉叺镍P凰木案桌上。

    仙侍忙點頭告辭,邊點頭,淚水跟珠子般一串串往下掉。

    “幫我好好照顧姚女,我拿到鮫人淚馬上去找她?!弊屿闳岷土苏Z氣,又吩咐了一句,“叫她一定要挺住,等我?!?/br>
    獨自在正廳里立了片刻,盯著窗外流淌的星漢,他的牙咬得咯咯響。這么多年,他借著詛咒的由頭對姚女冷言冷語,她卻一直在遠(yuǎn)處忠誠堅貞地等他,就在方才,他居然因為那個死有余辜的鮫人將姚女拋在腦后。

    用點刑嗎?

    他拔腿往西廂房走去,手從墨陽劍邊拿開,拔出龍鱗匕,背在身后。墨陽劍出鞘,就直接將她斬殺了,還怎么取鮫人淚,換把短刀才行。

    走到門口,仙侍迎上來,“殿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