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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心里挺,挺那什么的?”子昊沖他擠眉弄眼,想要討好。 “心里挺疼的!”子煦一連敲了子昊額頭三下,下下聽著響,這才稍稍解氣,自顧自地在床邊睡下。 望霽回屋后在跳動的燭光下,畫完一整幅地圖,才窩進被子里,望著窗外劈完又碼好的柴火,內(nèi)心一股股潮涌,她覺得很值得。 帶著難舍的情緒,她仍舊在日光中醒來,收拾妥帖,拿上地圖,打開房門,看到子煦立在門口。 “我身上沒有能送你的禮物,才拿了那個香囊;我應(yīng)該好好和你解釋,而不是裝受傷?!弊屿阏Z速極快,說完之后靜靜看著她。 出乎意料的,她淡淡一笑,仿佛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我們走吧?!?/br> 她灑脫的樣子,別說子煦,就是花天酒地慣了、閱人無數(shù)的子昊看了也是一愣,咂咂舌。 天上的雪是停了,地上的雪卻那么厚,三人艱難地爬過兩個山頭,終于看到大營和軍帳。 望霽將地圖交到子煦手上,“大雪過后,陽關(guān)東面五里處的天池會凍結(jié),那里視野開闊,一馬平川,你們抓緊時間過去?!闭f著后退兩步,搖搖手,就要返回。 子煦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隔著厚厚的皮毛斗篷,握到她的胳膊,手上又緊了兩分,“天快黑了,你一個人沒法回去?!?/br> “方圓幾十里我都熟悉……”她伸出左手想拉開子煦的手。 “我不能讓你這樣回去,明早?!弊屿忝蛎蜃齑?,“明早,讓侍衛(wèi)護衛(wèi)送你回去,我要聽到他們親口說看到你回到家,才能放心?!?/br> 望霽俯視一眼谷地的軍帳,思索了會兒,“好,我在這兒住一夜。”不再掙扎,跟在兄弟二人身后向大營走去。 “二皇子回來了!”“二皇子!”見著他們的兵士激動地呼喊。 子煦不安地低頭看望霽,先前他隱瞞了身份,這下她知道了,一定會慍怒。然而她只稍稍瞪大雙眼,而后面色如常。 三人一路走進主軍帳中,子煦的舅舅,寧錚道,正負手立在帳中,聽到聲響,轉(zhuǎn)過身來,銳利的目光從望霽身上一掃而過,“失蹤七天?”沉沉的語調(diào),聽不出慍怒或擔憂,不怒自威。 還未等子煦反應(yīng),子昊拿過望霽手中的地圖,上前道:“在雪地里見著這個獵戶之女,她自稱從陽關(guān)繞行而來,我們跟著她想去看繞行路線,不妨被大雪封路,只能在林間歇了七天,雪一停就回來了,這條路線還沒能證實?!?/br> 饒是善于掩藏情緒,寧錚道眼中仍然閃出欣喜的光,忙打開地圖,看完眉間川字更為深刻,“來人,把這個女人抓起來?!?/br> 佩刀的侍衛(wèi)掀開門簾,帶來刺骨的寒風。 子煦幾乎下意識地站到望霽的身后,隔開正欲伸手的侍衛(wèi),“舅舅,這是干什么?” “寧軍有的是熟悉梅嶺山的兵士,陽關(guān)之險,古而有之,從未聽說過能夠繞行,況且她畫的這條路,是終年流動的天池,怎么會有路?攝政王的手,伸得可夠長的?!?/br> “兵士再是熟悉梅嶺山,卻也沒有長期生活在雪線上的;即使有在雪線生活過的,卻也沒有在大雪天路過天池的?!蓖V倒一臉無謂,甚是坦然,“我在山里活了十六年,每一寸土地都熟悉。大雪過后,天池會有冰封,快則三四天,慢則七八日,立刻化了,極少有人看得到,你們要是錯過這個機會,就只能去走險峻的陽關(guān)了?!?/br> 這幾句話有點分量,寧錚道捋了捋自己灰色的胡須,瞇著眼思慮了會兒,“先關(guān)起來,我派一隊兵士探探虛實,若所說為真,自然重謝;若所說為虛,那么……”狡黠的眼睛欲言又止,從望霽身上移到她身后的子煦身上。 子昊眼疾手快,推搡著兩個擠進來的兵士出門,而后嬉笑一張臉,拉住望霽的手腕湊到舅舅跟前,“小jiejie待我們很好,關(guān)起來太可憐了,舅舅,求您給她個遮風的軍帳、暖和的皮褥吧?!闭f著還略帶猥瑣地捏了捏她的手掌。 她也配合地沒有掙扎,只低頭等候發(fā)落。 子煦心里空蕩蕩的,本該他挺身而出,這會兒卻看著弟弟為她強出頭。 好在子昊這幾年在鎮(zhèn)南寧侯府里,仗著是個長相討喜的半大男孩兒,又深得外婆的歡心,撒嬌撒慣了,大伙都寵著他,寧錚道也不想逆了他的意思,揮揮手像哄孩子似的,“就,在你帳邊簡單安置下,派兩個人看著。” 子昊子煦的軍帳相鄰,于是望霽就被安置在二人之間,位置是子昊選的,深得子煦的心。大戰(zhàn)在即,作為主將,萬萬不能在一個女人身上膩膩歪歪的,于是滿肚子花花腸子、不干正事的鍋,就讓肆意慣了的子昊來背。 子煦坐在軍帳中,聽各路軍將匯報七日來的情況,一聽就是一個多時辰,其實七天大雪,大軍也只能原地待命,只是派去陽關(guān)的人馬仍然有去無回,那上面有什么在等著他們,也就不難猜想。 帳外夕陽西下,血紅的霞光,就像無盡的鮮血。子煦心系探路的那一隊兵士,心中惴惴不安。先前他相信望霽,這會兒他想相信望霽,卻不得不考慮起倘若她不能信。方才太過沖動,這會兒回想,舅舅的第一反應(yīng)才是他應(yīng)有的態(tài)度。子昊有句話說得對,他是要奪天下的人,斷斷不該為初初相遇幾天的望霽分心。 “放手!”外頭傳來尖細的聲音。 剛剛獨自靜下的子煦立即跑出帳外,就看到看管望霽的一個兵士抱肩在帳外朝里看。子昊幾乎同時和他奔到帳邊,見得另一個兵士抓著望霽的長發(fā),抬手給她一個耳光,手背上一個紅紅的牙印,她的前襟被撕扯過。 一股暴怒的情緒在子煦心頭騰起。 “啪啪啪”十來個耳光將軍帳中作威作福的兵士打得爬不起身,子昊擼了擼袖子,單膝抵著他,又左右開工打了幾十下,直打得他嘴角流血,才站起身,沖外頭叫道,“把這兩個不得好死的拖下去,換兩個我?guī)ね獾娜藖??!?/br> 子煦一言不發(fā),伸展開自己捏得發(fā)疼的指節(jié),將跌倒在地的望霽扶起,之后順勢攬在自己懷里,在子昊的眼色中,避開外人的視線,回到自己的軍帳。他用一條墨藍的絹子拘起一捧雪,半蹲半跪在坐著的望霽身前,右手拿雪給她敷臉消腫,左手撫過她的劉海、臉頰,停留在尖細的下巴上。 望霽低頭凝望他,一雙水靈的雙眼,如怨如訴,可她卻一言不發(fā)。 “這幫禽獸,是我不好,疏忽大意了……”子煦的嗓音越來越低,到最后簡直低不可聞,像是說給自己聽的??此淮颍裱郾牨牽粗湟暉o比的琉璃盞被人摔碎,那種氣憤,簡直叫人發(fā)瘋。 “報!天池冰封!請二皇子速速下令!”傳令兵來去匆匆,中氣十足。 ☆、初體驗(二) 子煦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