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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瑨竟然打了個長長的呵欠,似乎在嫌這戲太無趣。 “這次是徹底完了?!鳖I(lǐng)頭的老頭雙眼渾濁,滿臉絕望,“田畝房產(chǎn)全要沒了,臉面也丟盡了。趙瑨小子欺人太甚,安遠(yuǎn)侯府將來都是他的,為什么連這點東西都不給我們?” 趙瑨先是拿著賬本,一句句質(zhì)問的他說不出一個字。后來族里那起子沒良心的,竟然敢出面咬他,罵他逼死弟媳,把侄兒當(dāng)牛馬,一句比一句歹毒,可恨旁人都信了,連他請來的那些文人都反過來吐他唾沫。 “什么都沒有了,活不下去了?!彼@一房人過慣了偷來的富貴日子,不敢想象將來要和那些窮鬼一樣過活,一個個絕望而怨毒,“趙瑨,都是他,是他害的?!?/br> 一個七八歲的男童,聽了這些詛咒惡罵,眼中露出不屬于孩童的惡毒。 ...... 趙瑨這次過來,不僅想要徹底除凈蛀蟲,還想趁機破舊立新,重新立規(guī)矩,重建族學(xué),專設(shè)一筆銀子用來撫養(yǎng)孤幼,再設(shè)一處女學(xué)堂等等。身處權(quán)勢漩渦,沒有永遠(yuǎn)的榮華富貴,若有一日安遠(yuǎn)侯府如上一世那般遭難,總能給婦孺留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有不少的事情要做,回府的行程一日日拖后。趙瑨每日早出晚歸,謝蘭綺無事可做,在院子里待了幾天,很是憋悶,便帶著蝶夢出去轉(zhuǎn)了轉(zhuǎn)。 趙瑨一來,用雷霆之勢除了族中惡霸,其他的族人先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后發(fā)現(xiàn)世子爺看著兇,其實是個好人,做的事都是對他們好的,便感激親近了起來。 “世子夫人好?!币宦飞现x蘭綺遇到好幾個十多歲的小丫頭,她能從她們的神態(tài)舉止中感受到善意和感激。 “趙瑨真是做了樁好事?!敝x蘭綺心情越發(fā)放松,剛那幾個小丫頭背著砍來的蘆葦,說這莊子南邊有一片水甸子,岸邊長滿了蘆葦,她們砍來引火用。 “走,咱們也去看看?!?/br> 謝蘭綺起了興致,帶著蝶夢去看蘆葦。 已經(jīng)入了冬,水上結(jié)了層薄冰,而一片片的蘆葦立在冰中,雖然蘆花、蘆葉都枯黃了,可在這瑟瑟寒冬里,也別有一番意趣。 “姑娘,前面水深,就停在這兒吧。” 謝蘭綺看了看兩三步外的水面,冰層只有薄薄的一點,水波粼粼,估計這水不淺,便停住了腳。 “哇哇。”忽然響起一陣哭聲,哭腔還帶著奶音,估計還是個幼童。 謝蘭綺順著聲音看過去,蘆葦叢遮住了視線,只能聽到聲音,抬腳就要過去。 “姑娘,奴婢先去看看。” 謝蘭綺點了點頭,蝶夢比她身手利落,一個人去更快。幼童的哭聲越發(fā)凄厲,謝蘭綺焦急的望過去,全部注意力都在那邊,沒有注意到一個瘦小的黑影從身后的蘆葦叢中竄出來,猛撞在她身上。 “啊。”謝蘭綺被這股大力一撞,短促的喊了一聲,重心不穩(wěn),收不住踉蹌的腳步,撲進(jìn)了水里。 “姑娘!” ☆、第三十七章 謝蘭綺會游泳, 掉入水中后,雖然身上的冬裝浸了水變得沉重, 她憑著求生的本能, 沒有沉進(jìn)去。她為自己爭取了活命的時間,等到了蝶夢跑過來, 將她拉出水面。而蝶夢撕心裂肺的喊聲, 也引來了人。 趙瑨飛奔而來,他跑得極快, 身上的大氅掉在地上,束發(fā)的玉冠也掉了, 頭發(fā)在風(fēng)中蓬亂如草。謝蘭綺撐著眼皮撩了眼, 這情景似乎有些不對。沒等她想清楚, 骨頭里涌上來的寒冷,讓她顫抖不停,牙齒咯咯打戰(zhàn), 頭重得像帶了個鐵箍,眼皮也沉得睜不開了。 “冷?!彼]著眼, 聲音細(xì)弱。 趙瑨抱起她,進(jìn)了屋子,屋子里已擺了十幾個熏籠, 倒?jié)M熱水的浴桶熱氣蒸騰。謝蘭綺的身子骨本來就弱,這么冷的天掉進(jìn)冰河里,又裹了一路的濕衣服,她雖然沒徹底暈過去, 也昏昏沉沉的。 用眼神摒退婢女,趙瑨三兩下扯掉謝蘭綺身上的衣物,把她泡在浴桶里,泡了沒多久,又立即抱出來,擦干水珠,穿上寢衣,塞進(jìn)被窩里。 莊子里唯一的一個草藥大夫,進(jìn)來診了脈,開了藥。趙瑨坐在床頭,托起謝蘭綺,讓她的上半身靠著自己的胸膛,接過藥碗,喂她喝下去。 “世子夫人受凍染了風(fēng)寒,喝了這藥,睡一覺,發(fā)出汗了就好了。” 趙瑨喂謝蘭綺喝了藥,將被角掖緊,屋子里幾乎擺滿了熏籠,炭火燒得很旺,屋里很熱,他身上、臉上都熱出了汗。 謝蘭綺陷在兩床厚棉被里,昏昏沉沉的睡著,臉頰泛著生病的潮紅,嘴唇泛白,小小的一張面孔可憐極了,趙瑨看得揪心的疼。 他深恨自己大意,只讓護(hù)衛(wèi)看管了大人,忽略了那些小崽子,才讓謝蘭綺遭遇了這場災(zāi)厄。 原本對這些人,他手下留情了,結(jié)果一個七八歲的崽子,心腸都如此的惡毒,他不會再放過他們了。 趙瑨滿腔憤怒,大半是恨他自己,看著謝蘭綺那么難受,他難過得給了自己一巴掌。他一直守在床邊,忽然面色一變,伸手摸了謝蘭綺的額頭、面頰,很燙,卻沒有一滴汗,眸中染上驚慌之色,手臂迅速伸進(jìn)被子里,寢衣干干的,立即伸進(jìn)衣衫里,沒有汗?jié)n。 謝蘭綺不僅沒有出汗,她還冷得打顫,只因蓋了兩床厚被子,看不出來,而趙瑨這一摸,立即感覺到了。 莊子附近只這一位草藥大夫,去找蔣苧的人還沒回來,趙瑨一時又驚又怕,英俊的面孔上汗珠涔涔。 驚慌中,趙瑨猛然想起一樁事,上一世流放遼東時,他聽人說過一樁事,說冬日鑿冰時有人掉入冰窟,撈上來,都說沒救了,只有那人的妻子不肯信,哭著把他拉回家。第二日,那人卻醒了,原來那妻子用身子暖了一夜,硬是把人暖醒了,這樁事成了奇談,常常有人說起。 趙瑨雙手壓在被子上,手心清晰的感知到下面的顫抖。他再不猶豫,脫掉身上的衣裳,連里衣都沒留,掀開被子,躺了進(jìn)去。 謝蘭綺很冷很冷,身旁忽然出現(xiàn)了個火熱的東西,她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樣抱住那個火爐,抱得緊緊地,胳膊、腿都纏了上去。 趙瑨低低的嘶了聲,動作極輕的轉(zhuǎn)了半個身子,與謝蘭綺面對面的躺著,方便她抱著。 這屋子里烘得極熱,又蓋了兩床厚被子,趙瑨熱得出了一身又一身熱汗,他沒穿衣服,反而還好。而汗水蹭到謝蘭綺寢衣上,時間一久,寢衣濕漉漉的,比不穿還難受。 她蹙著眉,難受得蹭了蹭。 趙瑨悶悶哼了聲,大口吸了口氣,見謝蘭綺實在難受,他伸手在她寢衣里一摸,濕淋淋的,他大喜,終于開始發(fā)汗了。 這種時候,再穿著濕濕的寢衣,確實更難受,趙瑨一咬牙,雙手摸索著褪掉謝蘭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