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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么直接了。“大師兄,我想了一晚,還是隨你一同去徽州吧。畢竟我曾經(jīng)去過祁門,路上也能照顧照顧你?!鄙虻摽酥谱⌒闹械牟粣偅届o地對許持說。段無量最先挑了挑眉,一雙桃花眼里盡是詫異,不過他很快恢復(fù),似笑非笑地轉(zhuǎn)回頭看沈祿。許持卻沒有多吃驚,畢竟在持哥眼里阿祿一直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他不驚訝對方一晚就能深刻認識到這些日子以來他所做的一切不合理之事,當下輕輕笑了笑:“你決定好了?不會再心緒不寧了?”沈祿臉色泛白,對面的段無量就在看他,他不得不繃著臉點點頭:“這些日子是我情緒不好,給大家?guī)砝_了?!?/br>許持頓時被他這副小脆弱的模樣刺激到了,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嚴厲,于是便不再推辭,柔聲道:“那我馬上傳書回山,只須交代一下二胖注意安全就好,陸掌門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代為照看了。”段無量瞇了瞇眼,轉(zhuǎn)過頭:“陸掌門?”許持隨意道:“是啊,八卦門和蜀山靠的近,且?guī)煾低麄儭缓?,所以拜托陸掌門照顧一下我?guī)煹軅儜?yīng)該沒問題。”不要質(zhì)疑持哥怎么知道他們交好,畢竟陸掌門看到阿祿的劍法之后眼中浮現(xiàn)的是贊賞,不是厭惡。段無量聞言雙目微動,最終輕輕點頭:“甚好,陸掌門俠肝義膽,有他照看你便可放心了?!?/br>沈祿雙拳負在身后緊緊握住,這種關(guān)系甚篤親昵有加的語氣……“這一路多了沈少俠這般青年才俊,想必我們也能安全得多?!倍螣o量說完沈祿持盈盈一笑,全然不見昨天在密室里的鋒芒畢露。沈祿心里都恨不得把他撕了,面上卻毫不示弱地淡笑回應(yīng):“多謝佛爺抬舉。”許持略詫異地看著自家很少對外人展露笑容的面癱師弟,心中不禁感慨,無量佛不愧是無量佛,這么輕而易舉就攻破了師弟的心里防線,感情迅速升溫。三人很快便從這里啟程,走之前許持拜托驛站的人把信送回八卦門,他在信中沒有直接提及魔教,怕嚇到二胖和遠宸,但終歸是說到要注意防范,一有危險要不擇手段的逃跑,然后跟師兄報信。節(jié)cao?笑話,許持才沒什么武林精神,要不是魔教這次把矛頭也對準了八卦門,鬼才費這么大勁兒想辦法反抗呢。在他看來,保證師弟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才是他的第一需求,至于別的都要以此為前提,就算系統(tǒng)這次的任務(wù)是讓他慢慢積累師門威望,那也不行。三人很快便收拾東西上路,為了趕時間他們放棄了馬車,三匹馬在川蜀之地交錯疾奔,許持為了不拖后腿,活生生憋白了臉,面對兩個同時邀請同騎的人,他硬是繃著臉自己騎。持哥你行的,持哥你是個爺們兒,持哥你最棒了!反正不會死,拼半條老命也不能落后于人,這是持哥的底線。“大師兄,你看前面那匹……是不是你的馬?”一行人行到一半,沈祿突然勒緊韁繩看向林中喊道。許持一聽立馬轉(zhuǎn)過頭,腰也不疼了背也不酸了,定睛一看,林中正在垂頭吃草的那匹馬馬背上還有持哥的小布包。不就是持哥價值連城的寶馬嗎!他激動地驅(qū)使胯下小馬邁著小蹄跑過去,剛探身拿回布包便感到一陣強勁氣息襲來。“危險!”段無量提劍大吼,飛身一把將許持拖下馬背,反手一劍擋住來人,兵器交接劇烈的聲響震耳發(fā)聵,許持抱著布包在段無量懷里滾了好幾個來回,整個人都懵了。“你是何人!”沈祿大吃一驚,立刻躍下馬拔劍擋到他師兄前面,他此前都沒感覺到還有人,這人難道一直埋伏在這里!?“魔教狗!”來人是個二十左右的青年,長的眉清目秀十分好看,一雙大眼我見猶憐,就是狀似發(fā)癲,提著劍鬼吼鬼叫,奈何武功實在不怎么樣,被沈祿幾招就拿下了。許持被這一聲魔教狗叫笑了,他和段無量走過來,頗感新鮮:“你在叫誰魔教狗?”青年雙目微紅怒瞪許持:“誰拿了這布包誰就是魔教狗!這是姬羽留給你的東西,他是魔教之人,難道你不是嗎!”許持突然不知道懷里的布包能不能打開了,萬一真是個栽贓陷害,里面有個什么通敵賣國的偽證,持哥還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沈祿沉著臉更加用力地把人按在地上,就差沒把人塞進草地里:“說話放尊重點。”“何必讓我放尊重,我沒能殺你那就是我無能,有本事殺了我?。∧Ы坦?!”青年目眥欲裂地掙扎,結(jié)果吼了幾句開始撕心裂肺地蜷縮咳喘起來。許持再看這青年表情認真不似演戲,難道自己真攤上事兒了?他捏了捏下巴,還是決定抖開布包仔細查看,藥草和銀兩什么的都在一樣未缺,不是一般小偷小摸送還的手段,難道一個月前自己在林中遇襲,姬羽真的在附近,然后順勢扣下了自己的馬?“可有缺漏?”段無量站在他身后低聲問。許持看向青年的目光透著一股疑惑,搖搖頭:“什么都沒缺。”就是因為什么都沒缺才更詭異,連龍心草都沒有缺失分毫,仿佛盜竊銀行的人闖進金庫卻不拿黃金一樣令人匪夷所思。這時那青年才注意到剛剛擋了他一劍的段無量,失聲喊道:“無量佛?”不怪一眼能看破,畢竟長得這么好看穿的這么精致玉樹臨風(fēng)還是個光頭,除了無量佛也沒別人了。段無量臉色未有多好,他少有面露陰霾的定定看向青年,原本以為看到救星的青年冷不丁打了個冷顫,仿若身墮冰窖。☆、第40章禁忌剛離開唐門就遇到眼前這青年,許持覺得自己最近一定是命犯太歲處處都是劫。他把布包放在馬背上攤開,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一張小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許大仙,咱們祁門見。”許持差點沒手抖把紙條扔天上。段無量拿過紙條,漆黑的雙瞳驟然緊縮隨即自然放緩,沈祿把青年反手縛住,瞇起眼問道:“佛爺,你知道這是誰的筆跡?”“馬是我看著姬羽派人送來的,不是姬羽還能是誰?”青年氣喘吁吁地彎著腰,似乎有些不敢直面段無量,可語氣依舊十分倔強。“是玉關(guān)臨的字跡?!倍螣o量把紙條緊緊攥住,低聲打臉。青年一副臥槽的表情,滿臉難以置信。許持立刻想起玉關(guān)臨,是他和段無量一起擊退的魔教人,也是當年血洗段家、魔教孔雀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