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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些藥是沒問題,哪怕是煎好了混一起也無礙,可怕就怕生藥相接會相克,而日常人們經常使用的冽冰藤和火焰花便是萬萬不能一同生服的藥。冽冰藤極度性寒,幾乎都是被用來煎藥中和,所以鮮少有人注意過這兩種較為常見的藥草不能一同生服。許持冷靜的把藥草摘下收入袖中,禁不住一個踉蹌差點栽倒。他拖到年夜就是為了等待三天藥草成熟,可自從上次發(fā)現(xiàn)了他的能力在消退后連種植藥草的時間都有些增長,這次是他費勁了心血和念力才在三日內種出藥草,摘下的瞬間變覺得一大股力氣憑空消失,氣海空蕩。等小七出關……他一定要好好問清楚,他的身體和系統(tǒng)到底出了什么問題。許持咬咬牙,攥緊衣袖轉身離開,卻不想不遠處緩緩走來了沐婕蘿。許持神經立馬緊繃,挺直腰背。“許少俠為何不在房中?”沐婕蘿穿了一身絳紫,她來自苗疆,自然眼窩深邃眉目性感,此刻婀娜而至,帶著神秘和危機。許持不動聲色地打量對方:“我出來給透透氣,教主喝得有點多?!?/br>沐婕蘿顯然也喝了酒,眼神不同往日犀利,其實她在盟主府偽裝的時候便是一直如此,眼神溫柔,略帶笑意:“教主從不會在人前喝多,他對你是特殊的?!?/br>許持瞥她一眼,這個幾天前還對自己要打要殺,連幾個時辰前還質疑自己動機的人這時候突然前來一副講和的態(tài)度,令人不得不多個心眼,萬一她是想趁著段無量喝多了把自己秘密解決了呢?想到這里許持忍不住暗了暗眼眸,想不到在這里他竟是要段無量保護的。“你不用防我,我只是趁著教主不在,想和你說幾句話而已。”沐婕蘿突然充滿母愛般的看向許持,把人看的毛骨悚然。許持雞皮疙瘩起一地,他嘴角抽搐道:“左護法要和我說什么?”沐婕蘿突然邪魅一笑,翻身給許持一個壁咚道:“許少俠,再怎么說我也是一個孩子的娘親了,一個人是否愛另外一個人我看的明白,教主對你有情而你對教主也有心,教主更是為了你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如此一來,你便安心待在他身邊不要再做些小動作了吧?!?/br>許持突然被一個年輕少婦壁咚,心中草泥馬飛奔而過,忍不住斜眼問道:“謝謝左護法如此抬舉,我心里怎么想的都能給杜撰的一本正經,還有,我做了什么小動作了?”“你今晚托人送菜便是想摸清雀翎們暗藏的位置,方便做些什么就不用我點明了吧?”沐婕蘿笑吟吟地問道,看的人心驚rou跳。許持強行鎮(zhèn)定,繃著臉道:“左護法想太多了,我只是換身衣服,來不及送菜罷了?!?/br>沐婕蘿也不繼續(xù)點破,笑道:“言盡于此,教主對許少俠可謂是全然地坦誠了,我從未想過那個小時候被人所在鐵籠中的小怪物會重新對人敞開心扉?!?/br>許持心中一動:“被鎖在鐵籠中?”沐婕蘿以一副非常浮夸的演技捂住嘴道:“天啦,我居然說出來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教主我說漏嘴了!”許持冷靜地點點頭:“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告訴教主?!?/br>沐婕蘿以一副“小朋友你很上道”的樣子點頭道:“教主是被當年的雀翎正使帶進孔雀教的,據說是因為正使外出時正好碰見了一個小怪物,那小怪物似乎被看管的很嚴厲,一月才準出房門一次,恰好遇上了,便聲淚俱下求他把自己帶走?!?/br>許持默默聽著,正使,想必就是傳聞中魔教內亂時被段無量殺掉的楊焱宇,所以段無量果然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然而他又想起段無量也提起過老王爺王妃嫌惡他的外貌,不允許他出門一說,而此刻從別人嘴里提起這件事,更加覺得心情復雜。“當時教眾并不知道他是南疆王府世子,只當是個怪物,便經常拿來欺辱取笑,老教主看他雖然與常人迥異,卻生的的確好看,便有一段時間將他鎖在籠子里,當異獸般觀看?!便彐继}回憶起那段時光,不自覺放低了聲音。許持兩眼瞪得超大:“觀看……?”沐婕蘿冷笑了一聲:“我想,聊齋中所言的有錢人家圈養(yǎng)狐妖一類便是那樣的吧?!?/br>許持這下算是明白段無量為何那么在意自己的外貌了,不僅僅被親生父母嫌惡關押,甚至還被別人當做牲畜般鎖起來當做觀賞……恐怕任誰都不能忘記這般恥辱。“那后來老教主便是被他手刃了?”許持不自覺的有些聲音發(fā)顫,滿懷凄苦地看向沐婕蘿。沐婕蘿點了點頭:“是啊,那些年他可謂臥薪嘗膽,每天活得像畜生一般四處被人欺凌,只要有人肯教他武功他都愿意做牛做馬,后來,教主連同那些欺辱過他的人,全都被他親手殺掉了,把他們的皮活活剝了下來,就懸在孔雀教總壇的外圍,當做震懾?!?/br>許持前一秒還在無法自拔地沉浸在痛苦中,下一秒被嚇出一聲冷汗。“那時候他多大?”許持咽了口口水問道。沐婕蘿想了想:“不到二十吧,比你現(xiàn)在還要年輕一些?!?/br>許持努力定了定心,不禁感嘆段無量曾經受到的傷害,在這種年紀便被鍛煉得如此兇狠。“教主七年前本是光明正大來到八卦門的,他和老門主談及舍利子碎片后被老門主拒絕,以至于惱羞成怒把你打下山崖,他后來再次偷襲回來本已無意傷你了,并且我一直埋伏在暗處,他似是被你們師兄弟情誼打動了些,所以沒真打算下殺手,奈何你卻又騙了他一遭,還差點把他打死。”沐婕蘿似笑非笑地看著許持。許持還他一個似笑非笑:“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若不想著還手反擊還任勞任怨替我做事,恐怕我會感動地想娶你?!?/br>“可你哪怕還手反擊差點打死他,他現(xiàn)在仍然想娶你。”沐婕蘿真誠地回敬。他突然不想繼續(xù)談下去。“我知道讓你現(xiàn)在接受教主還有點難,但是我只求你多為他想想,他活到如今不容易,你應當知道他吞食過十年一日吧,他其實早就為自己做好了打算,若是始終無法找到解脫之法,那就在不久之后徹底撒手而去。所以哪怕你始終無法接受他,但是請盡量不要當面戳穿。”沐婕蘿一如一個已經步入滄桑的老婦,在對著后輩諄諄教導著。許持沉默地聽完,只覺手中緊握的冽冰藤要被攥出藥汁。“怎樣才是當面戳穿?難道他想攻上我?guī)熼T,我便要因為心疼他所以放任他不管?他殺我兄弟滿門,這份罪孽我若是當做不知道,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