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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教育,成年以前由父親主宰一切,成年以后由丈夫掌管生死。但你知道,那個時代是沒有男-的,每一個男人都要女人來給自己繁衍后代,按理她們應該很珍貴,應該被尊重,但為什么沒有?男權(quán)社會的潛規(guī)則,巫承赫再明白不過了,他是從一千年前穿越來的,那時候離金轍口中的遠古時代已經(jīng)過去上百年,女人仍舊被看不見的繩子束縛著,哪怕和男人一樣出色,還是時不時被扣上女強人、女漢子、剩女之類的大帽子,推進毫無營養(yǎng)的婚姻之中。經(jīng)濟基礎(chǔ)決定上層建筑吧。巫承赫也是第一次考慮這個問題,他遲疑著說,生產(chǎn)力結(jié)構(gòu)影響著社會結(jié)構(gòu),女人創(chuàng)造價值,但沒有能力讓社會承認她們的價值,即使承認,也不過是男權(quán)的施舍,表面文章。一樣的道理。金轍說,權(quán)利不是吹出來的,也不能依靠別人的施舍,向?qū)胍杂?,就必須先有能力保護自己的自由,要不然學校把大家放出去又能怎么樣呢,讓政府給你們配保鏢嗎?或者制定更細致的保護法?聯(lián)邦真要這么做了,你們就有自由了嗎?這樣的自由還算自由嗎?金轍的表情相當誠懇,和以往那種偽裝出來的熱情和關(guān)懷完全不一樣,巫承赫看著他的眼睛,第一次覺得他在把自己當成一個平等的人來看,而不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小輩。再說說女人吧。金轍接著說,在我們的聯(lián)邦,女人的地位已經(jīng)和男人差不多了,但就為了這個差不多,不知有多少女人付出了數(shù)倍于男人的努力,比如你的繼母莉莉茲、第三集團軍波波娃星將,還有巴隆夫人。和那些整天跟男人辯論,喊口號搞游|行的女人相比,她們才是真正的女權(quán)主義者,她們讓男人不得不尊重她們,服從她們,認可她們。所以你明白嗎,巫承赫,向?qū)б叩穆愤€很長,這個聯(lián)邦最高層的當權(quán)派大多數(shù)都是異能者,作為螻蟻一樣的底層生物,你們沒有資格請求他們捍衛(wèi)向?qū)У淖杂伞?/br>巫承赫沉默,他在自由向?qū)ЫM織里呆的時間不短了,也曾經(jīng)考慮過這個問題,向?qū)б坏╇x開向?qū)W校,要怎么生存下去?當然,他們可以像大多數(shù)隱形向?qū)菢与[居在人跡罕至的角落,定期服用抑制劑,平靜而卑微地生活下去。但難道這就是最好的歸宿嗎?他們又不是老鼠,他們也是人,也有理想有夢想,也想實現(xiàn)自己的價值。而且沐說過,向?qū)Э峙虏攀悄壳叭祟愡M化的最高等級,如果向?qū)円恢边@樣卑微地活著,那進化的意義到底是什么?向?qū)б幌蚴潜蛔鳛楫惸苷叩妮o助者來看待的。巫承赫說,無論是大屠殺時代還是保護法時代,我們的生死存亡都取決于對異能者是否有害,或者是否有用。所以我們一直沒有獨立的人格,不管是在外面隱藏的向?qū)?,還是在學校的注冊向?qū)В荚诋惸苷叩年幱跋麓婊?,前者畢生都在躲避,后者畢生都在襄助。但其實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說了出來,向?qū)胍獨⑺喇惸苷?,是很容易的?/br>金轍眼中精光一閃,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十分欣慰他能想到這一點,低聲道:是的,雞尾酒案已經(jīng)證明了這個。這么多年,聯(lián)邦之所以強制性地把向?qū)瓦M學校,一方面是為了保護,一方面也是為了教育,一個沒有接受過安全教育的向?qū)?,是不能與高官結(jié)合的,因為太危險。他低了一下頭,露出右側(cè)的頭發(fā):我這里有一個傷疤,就是因為受到一名強向?qū)У墓?,差點把自己撞死在墻上。我畢生都沒有再見過那么強大的向?qū)?,和他相比,這里所有的人他籠統(tǒng)地指了指窗外,都像是被閹割過的貓,作為寵物再適當不過,但已經(jīng)失去了在生物鏈上存在的意義。巫承赫愕然,他一直以為金轍是因為太過專注于事業(yè),才無心成婚,原來是因為遇到了一名重口味向?qū)?,導致齁住了,味蕾麻痹,吃不下這里的小清新向?qū)且话央p刃劍。金轍嘆了口氣,說,我就任以來,一直想重寫,但歸根結(jié)底遇到的障礙就是這兩點,一、向?qū)П仨氉銐驈姶?,能保護自己。二、向?qū)П仨氉銐虬踩?,不至于威脅到異能者的生命。但這兩點是悖論,你明白嗎?巫承赫默默點頭,隔了一會,道:原本這都不是問題的,如果不是大屠殺,向?qū)Ш彤惸苷弑壤?,能夠自由結(jié)合、互相保護,根本就不會存在這個悖論,就像男人和女人一樣,自然競爭就可以解決它。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金轍苦笑,先祖給我們留下了這么一個爛攤子,我們只能把它接下來,一點點去平衡,去改造。金轍想得太多,太廣了,巫承赫想了一會兒,不得不承認他思考的方向才是有可能解決問題的方向,反觀向?qū)W校和自由向?qū)ЫM織,都只是在某一個極端上越走越遠。自由向?qū)ЫM織為了捍衛(wèi)向?qū)У淖杂?,教給他們的是如何攻擊,如何自保。學校為了保護異能者的利益,則一直壓制他們的攻擊性,提高他們的治愈力。是悖論,也是平衡。巫承赫倏然清醒過來,看向金轍的目光不禁變得有些疑惑他為什么要和他說這些?他們唯一的交集,不應該是金軒嗎?為什么金轍反倒像一個老師,甚至像一個上司一樣和他討論這些高端的問題?唯一的解釋是金轍覺得他在解決這些問題上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他在解放向?qū)Х矫娴膬r值,甚至超過了作為金軒男友的價值!巫承赫后背忽然一涼,金轍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他跟他說這些,是不是和自由向?qū)ЫM織有關(guān)?金轍迎著他的視線,眼神十分坦蕩,坦蕩得近乎光棍,仿佛在對他說:你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巫承赫在軍隊混了幾年,穿越后又和漢尼拔打了一年多的交道,自問見過不少心機沉重的人了,但面對這樣的金轍,還是覺得看不透,完全看不透。一點點來吧。金轍忽然溫和地一笑,道,你在外面生活了十八年,思維方式和三觀都已經(jīng)基本定型了,現(xiàn)在進入向?qū)W校,將要接觸一套全新的思想理論,我希望你能對比發(fā)現(xiàn),給我一些驚喜。說著打開個人智腦,當著他的面給了他一個秘密信箱的授權(quán),這是我的私人加密信箱,安全性很好,算是我給你布置的作業(yè)吧,以后每周給我寫一封郵件,說說你的近況,然后就我們剛才談的那些問題,說說你的思考。別偷懶,我知道你很聰明,別給我復制粘貼,我不想看重復性的東西,每周都要有新想法。巫承赫腦子都被他攪得有點亂了金家的人都這么奇葩的嗎?他這是想干什么?布置作業(yè)?總統(tǒng)給弟弟的男朋友布置作業(yè)?大哥你沒事吧?別垮著個臉,我也是雙料博士,不比沐院長差。金轍見他一臉囧色,正色道,不要以為只有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