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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變回童子模樣,扒拉著他的手掌喘氣:“是東來神君?我又沒招惹他,他干嘛扇我……完了完了,聽說龍族一等一的心狹記仇,會不會趁我哪天離開紫微山時,把我吃了?”“很有可能!”星槎童子一臉嚴(yán)肅道,“所以你還是穩(wěn)妥點(diǎn),這百來年就不要離開紫微山了?!?/br>“可我下個月就可以休假了……”“我實在不忍見你遭遇不測,這樣吧,你的假我替你休,你就好好守在這里,得享玄尊的庇佑?;蛟S過個一兩百年,龍神就忘了這茬,你就可以自由行動了?!?/br>“哦哦,”金烏童子摸了摸后腦勺,還有些窩火,“那就多謝你了。”星槎童子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你我一家兄弟,談什么謝。”金烏童子看著他,總覺得他笑起來的韻味有點(diǎn)像臨央,莫名打了個激靈。——臨央在第一重殿外下了望天犼,徒步拾階。整整九千九百九十九級玉階,從紫微山頂直通九霄之巔的星宮,他就像當(dāng)初一步一步走下墮仙梯那樣,再一步一步地走上去。進(jìn)入星宮大殿,他朝端坐于銀漢拱繞的御座上的紫微大帝,恭敬地跪拜行禮:“帝君,臨央回來了?!?/br>紫微大帝身穿夜色黑袍,無數(shù)流光在袍間若隱若現(xiàn),勾畫出諸天星辰萬象。他走下御座丹墀,星芒在鞋履下步步生輝,周圍無垠的星宿海一起蕩漾起來,如同能照徹三界的清澈水面,映出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他走到臨央面前站定,開口道:“起身吧,沒有旁人在場時,你仍可以叫師父。”臨央站起身,低著頭不敢看他臉色,“臨央以后當(dāng)謹(jǐn)言慎行,不敢再犯舊錯?!?/br>紫微大帝嗤地笑了一聲,“你當(dāng)我不知你在想什么?這會兒把我哄開心了,過幾日就打著游歷悟道的幌子,再去四海逍遙,是不是?”臨央賠笑:“徒兒不敢,怎么也得再多待個兩三年。只是怕天鋒等不及,真要被完全祭煉成魔器,屆時不僅漲了魔君的氣焰,也對不起師父贈我時的苦心?!?/br>“學(xué)法煉器,都是輔助,根本是修心。你此番歷劫歸來,想必已有深刻感悟,當(dāng)知‘其心正則其行正’,不必刻意遮掩真性情,來討我歡心?!?/br>“師父這么說,我就放心了。我知道自己散漫,就想學(xué)學(xué)宵弋師兄,反倒令師父不習(xí)慣了?!?/br>“畫虎不成反類犬,你還是繼續(xù)散漫著吧。”紫微大帝無奈道,眼底卻多了幾分暖意。臨央偷眼窺他,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小心翼翼道:“徒兒有一事相求?!?/br>“求什么?”“求師父允準(zhǔn)……允準(zhǔn)……”臨央難得紅了臉,期期艾艾起來,“哎,憑什么要我一個人說!說好的‘風(fēng)雨一力承擔(dān)’呢?!東來!東來你給我滾進(jìn)來!”紫微大帝忍住笑意,輕拍了一下他的前額,“龍神之前已經(jīng)來過了。他知道你敬畏我這個師父,不好說出口,便事先來求。你也真能耐,數(shù)萬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冷漠倨傲、我行我素的龍神如此謙遜,幾乎可算是低聲下氣了?!?/br>臨央聽了隱隱心疼,捉住他袖子道:“師父,你沒折騰他吧?”“沒怎么折騰,只是讓他把洞府后面那座多年累積的寶物山,拿一半出來當(dāng)彩禮?!?/br>“……”臨央心想,對集寶成癖的龍族而言,那就跟從身上割一半rou差不多。師父可真狠,能被東來看在眼里的寶物,至少也是仙器級別,這么一劃拉,頂?shù)眠^紫微星宮萬載的收藏。“你這是什么表情,舍不得?”紫微大帝板起臉,“龍神可比你大方多了,說全拿走也無妨。”臨央當(dāng)即叫道:“哪能呢?師父能看上眼,是他的榮幸?;仡^我就叫他把名單整理過來,師父您隨便挑,全拿走也無妨?!?/br>紫薇大帝搖頭:“真是當(dāng)局者迷……你真以為師父稀罕那些靈寶仙器?不過是一點(diǎn)試探而已。三清天的仙神壽數(shù)漫長,然終有壽盡的一天,除非成功合道,升上大羅天,才能邁入新的境界。大道萬千,多數(shù)仙神寧可獨(dú)行,以免因為道侶的變心、劫難或隕落,影響了心境。因此選擇雙修道侶,是何其鄭重之事,關(guān)乎到將來的修行境界與最終成就,不可不謹(jǐn)慎!”臨央斂容正色,拱手道:“多謝師父關(guān)心提點(diǎn),臨央心中有數(shù)。能與東來結(jié)為道侶,是我歷世三十年最大的收獲、最篤定的選擇,今后無論面臨什么樣的風(fēng)雷劫難,我們都將共同面對。我心如此,也相信他心亦是如此,還請師父成全?!?/br>紫微大帝沉吟許久,嘆道:“這是你們選擇的求道之路,師父不能也無需干涉。東來神君,你聽到了吧,現(xiàn)在可以安心了?!?/br>他身側(cè)的星宿海中波光蕩漾,一道金環(huán)圓融回轉(zhuǎn)。“師父為他開了星曜玄音鏡?他都看到、聽到了?”臨央有些羞赧,又有些舒然,同時牙根癢癢的很想咬誰一口。“回去吧,擇日為你們舉行結(jié)侶儀式?!弊衔⒋蟮壅Z聲縹緲,人影已消散于無邊無垠的星宿海中。——臨央的洞府中,一道白光投入內(nèi)室,現(xiàn)出白衣仙君的身形。他放出神識一掃,不見東來身影,暗道:躲起來了?怕被我咬?哼。旋即召出望天犼,煞氣騰騰地朝東來洞府飛去。東來洞府在三清境的外域,背山面海,巍峨高聳于云海之間。臨央一路行來,見青山似屏、飛瀑如掛,靈氣純郁無比,看景致是自己在塔身幻境中生活了百年的洞天福地,又較之多了一股盎然的生機(jī),仿佛照應(yīng)著此間主人的心境,連天地間吹拂的風(fēng)都顯得清新而暖融。洞天內(nèi)漫山遍野的溫泉,在陽光與清風(fēng)中閃爍柔光,從天空望下去,猶如無數(shù)散落的晶石,分布間似乎暗合著天道規(guī)則,綺麗而玄妙。臨央正看得入神,冷不防被一股法力扯下望天犼,直直向其中一口湛藍(lán)色的溫泉墜去。半空中他感覺自己進(jìn)入了另一個人的道域,座騎甚至身佩的極品仙器搖光鞭,都被完全排斥在外。如果他施法力爭,應(yīng)該能掙脫這道域的吸力,然而他卻什么也沒做,就這么極為放松地舒展四肢,如紙鳶般飄飛,落入溫泉柔波中。泉水溫暖而柔澈,臨央任由自己懶洋洋地漂浮其中,有種天地萬物全然拋諸腦后的愜意與忘我。一條七八尺長的金色小龍從泉水深處輕靈地游出,盤繞在他身上,用龍首討好地磨蹭他的臉頰。臨央慵懶地不想睜眼,輕拍龍鱗道:“你以為這么做,我就消氣了?為何不早告訴我,害我為了努力說服師父,什么話都往外倒?!?/br>金龍化作人形,手臂依舊緊摟著腰身,將他輕推到池邊,低頭與他耳鬢廝磨,“我想親耳聽你說出口。想看你一臉堅決地對旁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