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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就可以看得出來,引魂燈原本是暖黃色的,到他們走的這一段路已經(jīng)變成了鮮紅色,就像燈里真的是鮮血在燃燒一樣。之前的燈到了這一塊變化意味著什么,他們都忍不住猜測起來。是不是真的第二關開始了?其他人看前頭四人停下來,忍不住高聲問道:“怎么停下來了?”在第一個音節(jié)通過空氣傳到其他人耳朵時,原幸年的心臟突然悸動的厲害,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祭出了紙傘,遮在了四個人的頭頂上。隨即一陣翅膀撲扇的聲音轟隆隆猶如巨大的雷鳴,從那些引魂燈中流瀉出來。就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數(shù)不清的血紅色大鳥四面八方的出現(xiàn),第一只撲向了那個大聲詢問的修士。只聽到一聲慘叫,那個修士的一只眼珠就被啄了,被那只大鳥吞進了嘴里。而聲音引來的大鳥卻是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圍住了那些被嚇得手腳僵立的修士。求救聲、慘叫聲不絕于耳,才不過一分鐘,已經(jīng)有猶如小溪一般的血水鋪蓋在了地上,漸漸的被引魂燈給吸收了。鄭少吞咽了下口水,手腳冰涼的看著幾百只大鳥圍攻還未到一百人的修士。數(shù)量上的對比懸殊也就意味著那些人中除非實力強悍到以一敵百,否則根本不可能活下去。突然,一只手從那些血紅色大鳥中伸了出來,緊接著一團火焰將他面前的大鳥團團燒了起來。那人身上沒有一絲傷痕,完好無整的出現(xiàn)在原幸年面前。那些全身燃燒起來的大鳥凄厲的喊了幾聲就沒了生息,連尸體都沒有留下來,變成了一團團灰燼也同樣被引魂燈吸了進去。難怪那些引魂燈發(fā)光的顏色那么像鮮血,那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是!原幸年詫異的看著他面前的修士,他沒想到李荃竟然又會出現(xiàn),而且還一路跟著他們到了蓬萊仙島!莫不是他又是為了那些天財?shù)貙殻?/br>陸陸續(xù)續(xù)有修士逃了出來,原幸年也不敢使用技能,但讓他眼睜睜看著又做不到。那些大鳥想來是被聲音吸引的注意,而且它們雙眼全都是白芒一片,也就是說它們根本看不見。難怪他們這邊沒有受到攻擊。李荃顯然也是知道,沖出突圍就站在那里沒有挪動過。原幸年撇撇嘴,將視線從李荃身上挪開?,F(xiàn)在也有一個辦法就是使用逆時,可這幾百只的大鳥他哪里有把握能夠全部控制住,但是他在遲疑下去死的人只會越來越多,為今之計也只有拼一拼了。只是他手剛抬起來,君政就緊緊抓住了他,手背上青筋都暴起。君政臉色陰沉的看向他左手向上的方向,那里正有個人悠閑的朝他們飛過來。等到那模糊的身影在他們視線中清晰,他們都不由為之一愣。那不知該成為人還是鳥,有著鳥頭還有翅膀,身體卻是人形,著實詭異的很。一聲清脆的哨聲從那鳥人嘴里悠揚的傳出來,頓時所有的大鳥全都散去,速度十分的快,沒有任何遲疑的就聚在了他的身后。而之前修士被圍攻的地方已經(jīng)是尸橫遍野,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尸體,而最為顯眼的就是他們的眼珠都沒了,顯然那些大鳥都將它們啃食掉了。引魂燈爭先恐后的吸收著那些濃稠的讓人反胃的血跡,而那些骨rou則是被階梯給掩埋了,下一瞬又恢復了潔白。原幸年忍不住顫抖了下,他們現(xiàn)在所站的地方沾染了多少修士的鮮血,殺死了多少人的性命。“七人。比我想象的多了?!兵B人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七人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鄭少想要說話,卻被魏承君死死的捂住了嘴,他就算實力沒有其他人高,可依舊能夠看出來這個鳥人絕對可以碾壓他們!那種沒有刻意流露的氣場就讓他心尖發(fā)顫,若是沒有原幸年的保護,他們說不定早就跟那些修士的下場一樣了!“還有一關?!?/br>鳥人說完就飛走了,那些大鳥也撲騰著翅膀緊隨其后。魏承君松了口氣,將手拿開,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太過迅速,他只能夠傻愣愣的站在那里?,F(xiàn)在還是心里發(fā)涼,就算那階梯上一絲血跡都沒有,他還是仿佛能夠看到那些死狀慘怖的情形,也不知道他們和最開始那些修士哪個更倒霉了。鄭少終于可以開口了,他倒是沒有多么的恐懼,而是詢問道,“我們這樣算是過關了?”原幸年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他注意到那些引魂燈又變回了暖黃色來,只是一想到它們吸取著人類的鮮血就無法直視。他怎么也料不到,去往蓬萊竟然要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這讓他有些無法接受。李荃不著痕跡的瞥了眼其他不認識的四人,隨后才慢悠悠道:“原兄,沒想到傳聞還是真的?!?/br>“什么傳聞?”鄭少好奇的接話道。“我為何要告訴你?”李荃懶洋洋的回了一句。“你!”鄭少無語,他不喜歡這個修士,就算他很強,那也不喜歡!原幸年的注意不在他們的談話上,那鳥人說的話讓他深思,他說還有一關,難道說這總共就只有三關嗎?傳言是錯的?所謂蓬萊十三關,若是都像他們現(xiàn)在遭遇的那樣,只怕通通都是有去無回。他也不過是因為君政的提醒所以才會多看到一些細節(jié),如果沒有師兄在,說不定他也是那些被啃食的面目全非的修士中的之一了吧!玉憐深從之前就一直沒有說話,似乎貫徹了和自己伴侶相同的沉默,此刻卻是淡淡笑起來,“我們繼續(xù)走吧?!?/br>還能怎么樣,前路兇險,可卻是沒有退路。那道大門此刻說不定早就關閉了,他們若是沒真正進入蓬萊,難道要被困在這里不成?誰知道他們就算過了這兩關,是不是還會又重卷而來將他們通通都斬殺在這里。不能怪她想得如此多,實在是遭遇了這一場徹底的碾壓,她已經(jīng)不能想象這第三關又有什么在等著他們。他們進入這里才多久,之前的百人再加上剛才被殺死的九十幾人已經(jīng)永遠的沉埋此地,也只不過是給這些引魂燈當做肥料罷了!原幸年無奈的揉了揉額頭,點頭同意之后就率先往前走,只是這次他不敢將紙傘收起來,而是任由它撐在他們頭頂。就算耗費靈力,也比突然地襲擊而沒有防備要好得多吧。李荃本來就不是和他們同一路的,原幸年也不想搭理他,任由他一個人落在后面。再者他一個人可以毫發(fā)無傷的從幾百只大鳥包圍中沖出來,還需要他的保護?不論何種原因,在煉心宗發(fā)生的不快讓他無法心無芥蒂的面對李荃,就算他們現(xiàn)在需要他的一份力量。大概又走了兩刻鐘,這次沒有了那些引魂燈,階梯也到此為止。他們面前是一片寬廣的星河,數(shù)不清的熒光在那清澈的水滴流竄,而對面是一顆非常巨大的樹木。那樹一眼都望不到頭,枝葉郁郁蔥蔥,延伸出去的樹枝粗壯,而它同樣被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