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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了:“我要是真不賠呢?”胡北原正待發(fā)威,口袋里的手機卻響了。騰出一只手,摸出來一瞧,那號碼正是周翰陽的。胡北原立刻就有點心虛了,按下接聽鍵,聲音不免的就有些低聲下氣:“周先生……”“你怎么還沒回來,不順利嗎?”胡北原小心地調整了自己的音量:“不好意思啊,那個,剛出了點狀況……車子在路上撞了?!?/br>那邊聲音立刻拔高八度:“什么?”胡北原聲音也配合地低了八度:“其實沒有撞得很嚴重,而且一定會賠錢的……”“人有受傷嗎?”胡北原誠惶誠恐:“這倒是沒……”周翰陽斬釘截鐵地:“你等著,不要走開,我馬上到?!?/br>掛了電話,胡北原瞪著那被自己按住的罪魁禍首。這下好了,拜這家伙所賜,周翰陽還要親自來興師問罪了。他頭一次開車,怎么就這么倒霉呢?男人臉貼在曬得guntang的車上,以不太舒適的表情笑道:“哎,我說,你能讓我站起來等嗎?反正你威風也耍了,狠話也撂了,我也不會跑掉,不至于需要一直保持這姿勢吧?”胡北原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放他起來。男人活動著手腕,拿眼睛上下打量胡北原,表情似笑非笑的。胡北原看他這表情,十分的不老實,估計非jian即盜,于是又警告他:“你別想?;影?,不然的話,我不讓你起來,你就別想起得來。”男人笑了一笑,不知道是為他的聲勢所震懾還是怎的,還真的閉上嘴,不說話,除了眼珠子之外,其他地方也不亂動了。第四章警察還姍姍來遲,周翰陽則先到了。胡北原見了自己上司,頓時百感交集,又是擔憂,又是心虛,又是內疚。還沒等他想出要怎么跟周翰陽交代,就聽得那男人先開口:“哦,翰陽?”周翰陽也微笑道:“維哲,是你啊?!?/br>胡北原頓時覺得大事不妙。男人笑道:“原來是熟人。我說呢,看他這樣子,也不像能開得起這車的人?!?/br>胡北原被戳一刀,不免怒從心頭起,但想到他剛剛不僅撞了上司的車,還把上司的老朋友給按在車上烤了半天,一時只能先把脖子縮起來再說。周翰陽笑笑:“這是薛維哲,我朋友,這是胡北原,我同事?!?/br>他用了“同事”這么抬舉胡北原的詞,薛維哲還是一針見血地笑道:“這家伙是你手下啊?!?/br>“……”“你這手下,挺潑的嘛,而且力氣不小。”不等胡北原還嘴,他又半真半假地笑道:“不錯,是個人才?!?/br>“……”周翰陽微笑:“他沒什么經(jīng)驗,要有得罪的地方,你別放在心上。”薛維哲笑瞇瞇地:“怎么會,這回是我不對,車子修多少錢,到時候賬單給我。”周翰陽也笑道:“小事而已,不用這么見外了。”薛維哲居然十分義正言辭地堅持起來了:“那不行,撞了你的車嘛,當然要負責的。哎,那個,小胡是吧,你幫翰陽處理這事,我留個名片給你,到時聯(lián)絡我?!?/br>周翰陽一直客氣,胡北原則是忙不迭地把名片接過來了,這家伙自己送上門了倒好,省得給他跑了。事后回公司,周翰陽就瞪著胡北原:“你呀?!?/br>胡北原忙說:“我很小心在開車的,只是……”“我不是說車的問題,我是說,你怎么這么沒眼色,還敢跟他較勁?”胡北原莫名其妙:“怎么了?”難道遇到無賴,就得放他走?“你也不看看他的車牌?!?/br>“怎么,金子做的呀?”周翰陽嘆口氣:“你呀,算了。我跟他是沒所謂,但你一個人遇到這樣的,真容易吃虧。以后別傻了,修車才幾個錢,犯不著?!?/br>胡北原嘴里應著,心想,那可不行啊,那叫“才幾個錢”?薛維哲要是敢賴賬,他能跟他打起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薛維哲接下來表現(xiàn)得相當爽快,對于他的追債,沒有什么拒接電話,東躲西藏,拖拖拉拉的行徑,對數(shù)額也沒什么異議。雖然聲明自己行程很滿,排不出時間,但還很大方地干脆請他上門來處理賠償事宜。有公司地址,有電話,再有了家庭住址,他這下還真不怕薛維哲賴賬了呢。于是胡北原雄糾糾氣昂昂地上門討債去了。來到薛家要債,胡北原又有了種“有錢人真可惡”的憤怒心情。薛維哲和周翰陽,完全是物以類聚,物以類聚?。?/br>用得著把住的地方搞得這么大嗎?弄得跟個度假村似的。他從進了門開始,走了這么大老遠,都還沒見到主屋。這么一段路,大片的花花草草,浪費來做什么呢?鏟平了蓋房子來住的話,能蓋多少個他那樣的公寓啊。繞了一大圈,胡北原才總算看見主人,進入主題了。屋前那偌大的一個浪費水資源的游泳池,薛維哲正在其中做浪里白條狀。胡北原不由牙癢癢的。在家游泳也算“我很忙?”,那他還想忙著在家睡覺呢。有錢人的架子真是大。薛維哲旁若無人地游了一程,而后停在胡北原面前,神清氣爽地從水里冒出大半個身子,靠在池沿,悠閑道:“你來啦?!?/br>胡北原心想,我早就來了,還看你表演了一整圈的自由泳呢。薛維哲沖他一笑:“不好意思呀,讓你久等了,先喝點東西吧?!?/br>薛維哲那還滴著水的古銅色皮膚,鮮明的,咄咄逼人的六塊肌,讓胡北原不由的背上一緊,心想,周翰陽當時說的也有道理,雖然他從小是跟老爸學過點招式的,但以對方這樣的體格,真要一言不和打起架來,還真說不準誰會占到便宜呢。管家送來酒水,胡北原就謹慎地在池畔的太陽傘下坐了。薛維哲也終于美人出浴,施施然地披了塊管家送來的浴巾,走過來,愜意地在他對面坐下。胡北原不想多看他那身肌rou,免得滅了自己威風,于是低頭把準備好的一疊材料遞過去:“因為壞掉的部件只能進口,所以價格比較高昂,單據(jù)和證明都在這里,請薛先生過目?!?/br>薛維哲心不在焉地草草看了一看,笑道:“哦,沒問題。”“那……”“我寫張支票吧?!?/br>“行啊?!?/br>“哦,我沒筆?!?/br>胡北原立刻說:“我有?!?/br>薛維哲安靜了片刻,又笑道:“不好意思,身上沒帶支票?!?/br>胡北原心中罵道,你穿得這樣,能把支票簿藏哪兒呀,塞褲襠里嗎。真能裝模作樣。臉上他還要客客氣氣地:“沒事,薛先生找到了再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