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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就上來睡覺吧?!?/br>宮云清完全不動,任由他脫自己的衣服。快脫到最后,宮云清才伸手關(guān)了燈,這個(gè)時(shí)候了,腦子里還有著邪念的卑劣的自己,他不想讓湯悅看到。可湯悅卻不懂他的用心,竟還笑著把手貼上他已然硬起來的下面,“要不要我?guī)湍惆???/br>那笑里面,很明顯沒有任何愉悅的成分。宮云清擰起眉頭,單手抬起他的下巴,“你有興致嗎?”室內(nèi)只有壁燈散發(fā)出的昏暗光芒,湯悅一臉無辜,“你留下來陪我,如果不讓你做點(diǎn)什么,我就太過意不去了?!?/br>宮云清手上的力道重了一些,“我問你有興致嗎?”湯悅不得不和他對視,可只覺得喉嚨發(fā)緊,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宮云清一手探向他下面,“那這里為什么沒反應(yīng)?”接觸到的那一瞬,湯悅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猛地?fù)]開他。“你以為我是為什么不走?”宮云清低眼看他,“不是為了做點(diǎn)什么,而是為了陪你?!?/br>湯悅眼睜睜看著那人抬起自己的腳,溫柔地摩挲,“腳這么涼,不好好睡覺,想些什么呢?”他不由地笑起來,“那你為什么會有反應(yīng)?”宮云清手上動作一頓,“你可以理解為我是禽獸?!笨梢噪S時(shí)隨地發(fā)情的那種。他洗完冷水澡回來,湯悅竟還沒睡,靠在床頭,明顯在等他,“洗冷水容易感冒?!闭f著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示意床頭桌子上的藥,“把這個(gè)吃了。”宮云清依言吃了,湯悅盯著他的臉,嘆道,“你對我這么周到,以后我該怎么辦啊?!?/br>“受著就是了?!?/br>湯悅笑,“若是換人了呢?人家不對我這么好呢?”“那就不換?!?/br>這溫柔低沉的聲音傳入耳朵的一瞬,湯悅抬起眼來,兩人對視著。宮云清的眼眸深邃而又專注地看著他,一直以來他隱隱有些懷疑的那些情緒,這一霎那,幾乎能夠確定了,可下一秒,他卻移開了眼。他不敢。萬一不是真的,萬一是他想多了,萬一只是他單方面的渴求,他沒有辦法承受那個(gè)后果。宮云清是和他一樣的人,向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沒道理會對他有特殊的感情,而自己也著實(shí)有點(diǎn)可笑,為什么就會對這樣一個(gè)人產(chǎn)生渴求呢,明明床伴關(guān)系才是最好的定義。那種自己眼巴巴湊上去的事情,他湯悅是萬萬做不來的。可下一秒,宮云清的身體已經(jīng)壓了過來,在被窩里吻他的臉,低聲道,“你只要知道,我是不愿意換的。”頓了頓,“不要想別的,只要記得,我不會讓你失望?!?/br>“你這是在表白嗎?”“一直以來我都在表白,可你視而不見?!?/br>湯悅輕輕地笑,問,“為什么?”宮云清抓住他的手,按到自己火熱的左胸膛,“我也不知道,你問問它。”湯悅笑道,“它什么也沒說?!?/br>宮云清把他擁進(jìn)懷里,嘆道,“它說,它認(rèn)為你才是它的主人。”湯悅挑眉,“如果我說不答應(yīng)呢?”聞言,宮云清的身體僵了片刻,接著便微微笑了笑,竟似是在安慰他,“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反正它一直都是你的?!?/br>湯悅定定地看他,而后湊上去親他的唇角,低聲道,“給我點(diǎn)時(shí)間。”宮云清已經(jīng)把話說得這么明白,他不能再視而不見??扇粽嬉崎_,那也只能完完全全把這人從生活中抹去,不可能心安理得的一邊把他當(dāng)床伴,一邊享受著他的殷勤。雖然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那所謂的真心,畢竟那是太過虛妄的東西,可宮云清已經(jīng)說出來了,他不能再裝傻充愣,他雖然性子混,可那種保留著自己,卻享受對方的真心的事情,還是不會做的,不想要的話,他會直接表達(dá),就像對梁瑞,對以往所有那些人。宮云清撫摸著他的頭發(fā),道,“好?!?/br>被那深沉而又溫柔的眼神注視著,湯悅只覺得止不住的心悸,他又湊上去親宮云清的唇角,道,“睡覺吧?!?/br>話音還沒落地,下巴已經(jīng)被抬了起來,緊接著落下來的便是一個(gè)溫柔而又纏綿的吻。似是不摻雜任何的卑劣欲念,只是自然而然的,充滿著愛憐和疼惜。一夜無夢。——第二天下午,湯悅和陳亮一起去了之前談的那家影視公司,這家公司名叫山水影視,是最近幾年才發(fā)展起來的,口碑很不錯(cuò)。他們想和湯悅合作,看中的無非就是湯悅的演技和容貌,能同時(shí)具備這兩樣的演員,本就有限,更何況還要年輕,符合人物形象的設(shè)計(jì),這就更是難上加難了。湯悅又聯(lián)系了的劇組,最后確定,只能等的拍攝完成,他才能接拍這邊的劇本。山水影視的人表示沒有異議。也就一個(gè)月左右的時(shí)間,好片子不急于這一時(shí)。結(jié)束之后,影視公司表示要請他們一起吃頓飯,湯悅不喜參加,陳亮就給他擋了,說,“小悅昨晚沒休息好,這會兒要回去補(bǔ)眠,諸位和我一起去也是一樣。”對方的人也都耳聞過湯悅的性子,雖然幾次會面下來沒見過他甩臉子,但也沒見他多么熱情過,便識趣地答應(yīng)了。湯悅真是準(zhǔn)備回家補(bǔ)眠,剛下到地下停車場,卻接到了秦?zé)ǖ碾娫挕?/br>電話那頭秦?zé)ǖ恼Z氣聽起來憂心忡忡,“你和湯樂怎么了?他今天沒來上班,我剛才打電話過去,他聽起來不怎么有精神啊,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他?”湯悅皺起眉頭,“不用管他。”秦?zé)ǔ聊似?,“他到底做什么了??/br>現(xiàn)在湯悅一丁點(diǎn)兒也不想提這件事,恨不得徹徹底底地忘掉湯樂這個(gè)人的存在才好。秦?zé)ㄓ值?,“這樣也不是辦法啊,不管什么事,總要解決才行啊?!?/br>湯悅疲憊地揉眉心,“改天吧,等我緩過來了?!?/br>秦?zé)ㄋ查g就怔住了,什么叫“緩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大事?然而不等他再次發(fā)問,那邊湯悅已經(jīng)掛了電話。秦?zé)ㄗ谵k公室思考良久,還是驅(qū)車前往了湯樂的住處。當(dāng)天晚上湯悅?cè)⒓恿艘粋€(gè)酒會,不知是誰舉辦,請柬卻是宮云清派人送來的,和那請柬放在一起的,還有宮云清的一張字條,上面遒勁又瀟灑的幾個(gè)字,“從早上開始想你,晚上見。”沒有落款。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