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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這種事情來的理由。黎風(fēng)也盯住他,“我和他什么關(guān)系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宮云清知道你背著他和別人亂搞,你覺得他會袖手旁觀嗎?”“所以呢?”湯悅嗤笑,“你是想去告訴他?還是想拿這件事威脅我?”又是這一套,和藍(lán)義一模一樣。黎風(fēng)咬緊了牙,“我不會這么做,我只是想讓你離沈嘉彥遠(yuǎn)一點?!闭f著,目光卻轉(zhuǎn)向了別處,“我知道你不是真心喜歡他,但他是喜歡你的,我知道你向來風(fēng)流得很,但應(yīng)該也不差他這一個,玩弄別人的真心,你遲早會遭報應(yīng)的。”湯悅怔在原地,喉嚨緊得什么話也說不出來。為什么別人說的,和他感覺到的,這么不一樣?到底是哪里出了錯?一席話之后,黎風(fēng)也沒有再開口,空氣里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湯悅覺得有些疲憊,他揉了揉眉心,說,“…我不知道你哪里來的消息,但我和沈嘉彥真的沒什么,我只當(dāng)他是學(xué)長?!?/br>黎風(fēng)笑了一下,笑得相當(dāng)勉強(qiáng),“如果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闭f著盯住他的臉,“希望你能記得你說過的話?!?/br>黎風(fēng)出去之后,好半天,湯悅還是倚在門上沒有動。一直以來,他只當(dāng)沈嘉彥是個熱心的好人,即使這人在他面前說出“我也愿意伺候你”這種類型的話,他還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只當(dāng)他是想讓自己看得清楚一點,不要一門心思只注意著宮云清。難不成這人真的對他有別的想法?可是這也很奇怪,在他遇上宮云清之前,兩人已經(jīng)算是相當(dāng)要好的關(guān)系了,自己也已是很信任他,可這人在他面前卻完全沒有表露出任何不自然的跡象。這事怎么想也不符合邏輯。——酒會結(jié)束之后,一回到房間,湯悅就打了電話給沈嘉彥。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起來,“…小悅。”聽起來聲音并沒有什么異常。湯悅不知道該說點什么,猶豫片刻,“…你在哪?”“在家啊,最近沒有新戲。”湯悅哦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我今天遇到黎風(fēng)了?!?/br>沈嘉彥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哦,他啊,聽說你們這次是在同一個劇組,演得還是對手戲?”湯悅嗯了一聲,“他跟我提起你了,感覺你們關(guān)系很好啊?!?/br>沈嘉彥笑了笑,“算是一個朋友?!?/br>湯悅沉默了片刻,心一橫,笑著說,“…他跟我說你喜歡我哈哈哈?!?/br>可電話那邊的人卻沒有配合他笑出來,而是瞬間沉默了。湯悅心里很是慌亂,面兒上卻還是笑著,“你說好不好笑?!?/br>沈嘉彥似是嘆了口氣,再開口聲音就有點不正常了,透著幾分苦澀,“有什么好笑的,我就不能喜歡你嗎?”湯悅笑不出來了,垂眼看著自己的鞋尖,逼自己問出來,“他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沈嘉彥倒是沒有片刻猶豫。饒是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湯悅心里還是咯噔一下,他沉默了好久,再開口,問的卻是,“這件事,宮云清也知道?”沈嘉彥苦笑,“他當(dāng)然能看出來。也就你,我都說的那么明白了,你卻還是不在意。”湯悅閉了閉眼,“我知道了。”頓了一頓,“學(xué)長,我們短時間內(nèi)不要再單獨見面了,我不想別人說我玩弄真心,也不想讓宮云清不高興。”沈嘉彥似是早預(yù)料到這個結(jié)果,可這個時候卻是連苦笑也擠不出來了,只輕聲說,“聽你的。”電話掛掉之后,湯悅就蜷縮在沙發(fā)上不動了。腦海里浮現(xiàn)出的全是他酒醒那的天上午,宮云清刺紅的眼眸和壓抑著的怒火。說起來,其實也只是昨天上午的事而已,可這個時候回想起來,卻像是隔了一個世紀(jì)。如果換做自己,知道宮云清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和一個喜歡他的人出去喝酒,還喝得爛醉,一定會氣到爆炸,直接殺回去砍人。可宮云清呢,在出差的半途就急匆匆趕回來,時差也沒倒,連續(xù)三十個多個小時沒合眼,回來面對的卻是自己的固執(zhí)己見和“我們分手吧?!笔前l(fā)了火,卻也挨了自己一耳光,然后什么也不多說,直接認(rèn)了錯。思及此,湯悅只覺得滿心苦澀,何必呢,他為宮云清感到不值得。自己認(rèn)不清楚事實,就應(yīng)該逼著自己認(rèn)清啊,何必還要一個人生生咽下苦果。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提了分手?宮云清就這么想和自己在一起嗎?想到無論事實是什么都無關(guān)緊要的程度?他一個人翻來覆去地咀嚼著這些念頭,不由地眼睛發(fā)酸,這個時候?qū)m云清卻打電話過來了。電話一接通,就傳來那男人帶著笑意的好聽的嗓音,“寶寶,酒會結(jié)束了嗎?”湯悅勉強(qiáng)嗯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宮云清立刻就注意到他的異常,“怎么了?”湯悅清了清嗓子,“沒事,喝了點酒?!?/br>那邊的宮云清立刻皺了眉頭,低聲對旁邊的人吩咐了什么,而后道,“醒酒藥馬上就會送到你房間,乖乖吃掉它,記住了嗎?”湯悅抱著抱枕,深吸一口氣把臉埋進(jìn)里面,悶悶地說,“你還在公司???”宮云清嗯了一聲,“最近有點忙。”湯悅沒有再接話,一時間,似是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在別人眼里心狠手辣又毫不憐惜的宮云清,在他的面前,卻從來都是溫柔而深沉的,而這男人從小就那么高高在上,又是如何才能做到,即便無緣無故挨了一耳光,還能壓下所有情緒,柔聲哄他。湯悅?cè)嗔巳嘤行┌l(fā)酸的鼻子,沒頭沒腦地說了句,“對不起。”宮云清笑了一下,“怎么突然道歉?”“我都知道了?!睖珢傞]上眼,“關(guān)于學(xué)長的事?!?/br>那邊的宮云清沉默了片刻,而后放緩了聲音,“不用說對不起,你沒有錯?!?/br>湯悅似是沒什么精神,低低應(yīng)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宮云清卻開始安慰他,“畢竟你當(dāng)時也不清楚事實,不要再想了,也不要難過,好不好?”湯悅不回答。宮云清嘆了口氣,“我這就過去,你等我一會兒?!?/br>湯悅啊?了一聲,“你要來這里?”少說也有一個多小時的距離,大半夜的,說來就來?宮云清沒有回答,直接說,“這條路不堵,我很快就能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