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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靜,岳父大人須得小心謹(jǐn)慎,切勿落了他人把柄?!?/br>這臺上并不少了演戲的人,與其進(jìn)去摻和,還不如撂在一旁看戲來得清靜。馬齊點(diǎn)點(diǎn)頭,若有所思。這次翁婿密談不算全無所獲,至少胤禩知道佟國維面上看似不偏不倚,暗地里也不甘寂寞,伺機(jī)而動,只不過胤禩也不知道究竟自己何德何能,以至于讓對方兩輩子都向他靠攏。而馬齊,胤禩只希望在自己一席話之后,他能有所醒悟,否則若再失了皇阿瑪?shù)臍g心,難免也要連累到自己。廷姝從府中出來的時候,眼圈有點(diǎn)紅,想是不舍得與額娘分離。胤禩看在眼里,握起她的手,低聲安慰道:“不要緊,同在京城里,隨時可以回家看看?!?/br>廷姝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輕點(diǎn)頭,轉(zhuǎn)身入了馬車。新婚不過兩天,她還有些羞澀與不習(xí)慣,有時候想起這個溫柔的人,以后也會是自己相伴一生的夫君,沒來由就雙頰飛紅。回到貝勒府,廷姝往后院去歇息,高明則過來告訴胤禩一個消息,門外有故人來訪。他的話挑起了胤禩的好奇心,不及更衣便朝前廳走去,看看這個能讓高明也稱之為故人的人。那人正半低著頭在書茗,聞聽腳步聲漸近,恰好也抬起頭來。兩人一見之下,俱都不約而同地笑了。“子青,別來無恙?”胤禩迎上去。沈轍起身,拱手施禮?!安菝癜菀姲税⒏纾舶埠??”舉止語氣落落大方,比三年前多了幾分名士氣度,頗顯瀟灑風(fēng)流。胤禩笑道:“聽高明說有故人來訪,我還在琢磨是誰,原來是你?!?/br>沈轍見胤禩待他一如先前,并不因自己身份而露出絲毫鄙夷輕慢,心中也很是欣喜,他帶著侄兒四處游歷,趁著落腳京城,便想起三年前的夙緣,特地過來拜訪,本以為八阿哥身份尊貴,早已作了不得其門而入的打算,卻沒想到如此順利。“草民帶著清和游歷四方,恰巧路過京城?!彼谥械那搴?,就是當(dāng)年代為照顧的厲氏遺孤,如今也已八歲有余,聰慧沉靜。胤禩點(diǎn)點(diǎn)頭:“你身有功名,上回的鄉(xiāng)試,可參加了?”沈轍嘆道:“自從厲家兄嫂大仇得報(bào),草民也熄了功名之心,只想四處看看,撫養(yǎng)清和長大成人?!?/br>他本就是個灑脫的人,并不拘泥科舉之道,這幾年長了眼界,更加不想去官場上做那些勞心勞力,四處逢迎的營生。胤禩聞言笑道:“既是來了,不如干脆留在府中小住吧,我也少了個談詩論友的知交。”沈轍沉吟道:“不敢叨擾,草民一介鄉(xiāng)野村夫,還是住在客棧比較自在?!?/br>“子青盡可放心,我性喜自在,如今也是無事一身輕,自然不會拿些規(guī)矩來束縛你,若你在府中住下,只當(dāng)作客便是,左右不會妨礙你的出入行蹤,至于清和,雖然有你照顧,但畢竟你是男子,難免有不周之處。”胤禩知他在猶豫什么,便接道。最后一句話顯然令沈轍意動,他拱手道:“多謝八爺垂青,只是無功不受祿,草民才疏學(xué)淺……”實(shí)際上,在外三年,沈轍也有了定居下來的打算,這八阿哥年紀(jì)雖輕,卻沉穩(wěn)過人,他早在平陽就已見識過,確實(shí)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物,自己當(dāng)初這個年紀(jì),也沒有有他這份定力,只是侯門畢竟深似海,他也不敢輕易決定。胤禩一笑,這個沈轍雖然口口聲聲不入官場,但人生于世,誰不希望有一番作為,只怕他心底,未必就沒有這種想法。“子青何須擔(dān)憂,你的學(xué)識如何,我在平陽也早已知道,過得一兩年府中若有孩子出世,指不定還得請你當(dāng)個啟蒙恩師?!?/br>沈轍一怔,繼而道:“原來八爺成婚了,恭喜恭喜,可惜草民身無長物,也就不送禮了。”胤禩笑罵:“若不加上后面的話,你會顯得更有誠意些。”兩人相視大笑,原本有些生疏的氛圍,隨著這句話而煙消云散。沈轍最終留了下來,這對胤禩來說不啻一個收獲。沈轍心思活絡(luò),又毫無背景,本身便極適合當(dāng)幕僚,從前他為了報(bào)仇想走科舉的路子,胤禩不好開口,如今他心甘情愿上門來,自然是再好不過。高明將他與清和安排在西院,那里環(huán)境清幽,又種滿桂樹與荷花,正適合沈轍這種文人情懷。果然沈轍一見之下也極喜歡,西院由胤禩作主改名荷苑,就此成了沈轍的客居之地。至于在被剝?nèi)ムl(xiāng)試資格的岑夢如,最后也沒有離開京城,雖然也沒投靠胤禩,卻暫居在好友李蟠那里,也算令人滿意的結(jié)果了。胤禩沒了差事,閑來便與沈轍斗茶縱論,又或者在后院試種那些還未長成的莊稼,日子過得悠哉異常。朝廷的事情仿佛離他很遠(yuǎn)了,偶爾能從胤禛的片言只語中得知一些近況,胤禩只是靜靜聽著,然后勸他不要摻和進(jìn)去。慢慢地他也減少了進(jìn)宮的次數(shù),除了逢年過節(jié)之外,胤禩基本都不會踏足皇宮,即便去了,也多是去給額娘請安。大阿哥一開始還會來探望他,但時日一久,興許是看康熙并沒有起復(fù)這個兒子的念頭,也漸漸不再上門。胤禟、胤俄等幾個年紀(jì)小點(diǎn)的阿哥,因?yàn)闊o法隨意出宮,有時候會托胤禛帶來一些書信,上面歪歪扭扭寫了一些雜七雜八的瑣事,胤禩看得有趣,也學(xué)他們回信,托胤禛帶回去。胤禛那邊,自然不會因?yàn)樨范T失寵而疏遠(yuǎn)了他,反而因?yàn)閾?dān)心胤禩心情煩悶,時常喊他出去走走,或者去老農(nóng)家中請教農(nóng)事,或者到城外游獵散心,兩人的感情在這種潛移默化中慢慢加深,有時候往往一個眼神或微笑,就已經(jīng)明白對方想要表達(dá)什么。這一日胤禩剛從外頭回來,正想著去看看廷姝,走到院門口,忽然見到一個丫鬟站在外頭,面目陌生,不由奇怪,上前一問,才知道來了女客。“回稟爺,里頭來了康親王世子福晉,正與福晉說話呢?!?/br>康親王世子椿泰?胤禩還沒來得及想起他福晉是誰,里面簾子一掀,一身火紅旗裝的女子走了出來,恰巧與他對了個照面,兩人皆是一愣。毓秀二字到了嘴邊,又被他咽下去,女眷閨名,豈可由他輕易稱呼,兩人縱然有什么關(guān)系,那也是上輩子的事了。原來她成了康親王世子福晉,也好,康親王是八大鐵帽子王之一,祖上是禮親王代善,太祖長子,也算尊貴無比,與她正是門當(dāng)戶對。郭絡(l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