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聽命帶人先回去。他返回敵營后,發(fā)現(xiàn)軍營井然有序,這些人明顯訓(xùn)練有素的軍人,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百姓臨時組成的那種毫無組織的隊伍。南定造反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不過才兩個月,他本以為南定的軍隊不過是為了應(yīng)急臨時組建的民兵,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在繞過主帳的時候,燭火映出帳中人的身影,慕景鑠在看到那抹身影的時候,怔住了,心中一片驚濤駭浪。他確信自己不會認(rèn)錯,帳中的人是白哲,然后他聽到尚子俢稱白哲為“殿下”。自十五年前至今,在南定能被稱為殿下的,就只有一個——太子殿下。不過兩天的時間,仿佛一切都變了,那個他放在心上的人,此刻站在他的對立面。慕景鑠開口想叫他,卻不知如何稱呼他,“······阿哲,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為什么他會突然成為南定的太子殿下?為什么他會有那么高強(qiáng)的武功?此刻他仍舊不愿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盛帝曾經(jīng)派鋒刃的人到銘州徹查過:白家世代書香,經(jīng)營茶業(yè),白家家主白夜,膝下獨(dú)子白哲,國歷一百零七年出生,年十九,師從顧齊先生,出口成章,天人之姿,性喜靜,愛山水。現(xiàn)在鋒刃的信息中還有白哲的畫像,若不是確定白哲的身份沒有問題,盛帝怎么可能隨便任用一個毫不知底的人成為一國丞相。所以,這幾年盛帝雖然不信任白哲,卻從來沒有真的動手。慕景鑠一開始他甚至懷疑白哲有不臣之心,畢竟他確實(shí)擁有傲人的才華,可他從沒想過,白哲不是白哲,突然變成了南定太子。白哲對他說:“你別想太多,今晚先休息一下?!?/br>尚子俢立刻說道:“末將立刻去安排。”白哲止住他:“不用,他和我住。”尚子俢不在多言,他覺得除了殿下以外也沒人能看得住這位小王爺了,總不能把人綁了吧。以殿下的實(shí)力,根本不用擔(dān)心會有不測,于是他安心的退出主帳。慕景鑠質(zhì)問:“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是今夜太晚了,明天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白哲說完,直接走到床邊,合衣躺下,空出一半的位置。根據(jù)慕景鑠對他了解,今天是不可能問出什么的。而且這一夜又是偷襲,又是潛伏的,慕景鑠也真的累了,在另一邊躺下,沒一會兒,真的睡著了。在他睡著以后,白哲睜開眼,側(cè)眸看著熟睡的人。慕景鑠了解他,同時他也了解慕景鑠。這一夜發(fā)生了太多事,慕景鑠承受了太多壓力,只是給他足夠的時間去接受這件事,即便不能諒解,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抵觸。慕景鑠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日中午才醒來,他沒有馬上睜開眼睛,因?yàn)樗煊X到白哲也在。昨夜的變故來的太突然,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白哲抬頭,看向這邊,笑道:“既然醒了,就起來吧,我讓人準(zhǔn)備了飯菜?!?/br>慕景鑠洗過臉以后,飯菜已經(jīng)擺上桌,他就是在怎么生氣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于是淡然的坐下吃飯。四菜一湯,菜色根本和京城的佳肴根本沒法比,味道也一般。不過在外打仗,已經(jīng)算是很好了,白哲很安靜的在吃飯,沒有半分不習(xí)慣。他見過白哲在京城丞相府中的食物,每樣都是精致萬分,沒想到這種粗茶淡飯,他也能適應(yīng)。他動作很優(yōu)雅,看他吃飯大概是一種享受,這樣安靜的時光,讓慕景鑠覺得昨晚的一切不過是錯覺,他們還在京城,他紈绔成性的慕小王爺,而他還是淡漠如風(fēng)的白丞相。見他端著碗發(fā)愣,白哲詢問:“吃不慣?”慕景鑠笑笑:“我也是從過軍,打過仗的,怎么會吃不慣!”白哲為兩人倒了兩杯酒,慕景鑠想起來上次在丞相府的時候,他也曾這樣為他斟酒,還有······“你從前不是一直好奇我為何滴酒不沾么?現(xiàn)在我告訴你?!卑渍苣闷鹁票?。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我不飲酒,不是因?yàn)槲揖屏坎缓?,而是因?yàn)椤ぁぁぁぁぁぁ?/br>他微微側(cè)過頭,拉下衣領(lǐng),在他白皙的鎖骨處,出現(xiàn)一枚紫色的圖騰,圖紋樣式古樸,顏色艷麗。慕景鑠雖然沒見過,此刻也知道這是什么——南定皇室的章紋。如果說之前慕景鑠還抱有一絲懷疑,那他現(xiàn)在是真的相信了,白哲就是五年前殉國的南定太子。慕景鑠聲音有些沙啞:“能躲過鋒刃的追查,你果然很厲害?!?/br>“鋒刃之所以查不出破綻,那是因?yàn)榘渍苓@個人本來就是存在的,從他出生到三年前,他一直都生活在銘州,并非虛構(gòu),一個真實(shí)存在的人,怎么可能會查出什么。確切的說,白哲這個替身從我出生就開始布下的,而白哲這個人的容貌和我有五分像,至于習(xí)慣、行為和性格這些,他一直都是模仿我。所以,除了和我們朝夕相處的人以外,旁人根本看不出破綻,更何況,鋒刃在調(diào)查時,憑借的是描述和畫像,這些本來就與真容有差距,根本不可能被人識破?!?/br>太子出生的時候,南定正是興盛的時候,南定國破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但是正是因?yàn)橛辛四隙ɑ适揖影菜嘉5姆阑疾渴?,借著白哲的身份,南定太子堂而皇之的在大興的朝堂上大刀闊斧,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感冒了,所以更新晚了幾天,不好意思!??!今天把之前欠的補(bǔ)上,連更兩章。第58章再見已是形同陌路原來自始至終,自己都被蒙在鼓里,白哲是南定太子。慕景鑠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一直以來他真心相待,視為知己的人,騙他至此。他冷笑:“我是該叫你封睿塵?還是稱你為圣哲太子?”封睿塵淡淡的說道:“你也可以叫我白哲?!?/br>慕景鑠覺得有些好笑,然后他真的笑了,笑聲里帶著毫不掩飾的諷刺:“白哲是我的知己,是我愿意傾盡一切去保護(hù)的人,而你不是,你是南定的太子,你是······”“我是封睿塵”封睿塵代他說完。這個名字,慕景鑠并不陌生,封睿塵這三個字曾經(jīng)一度成為南定百姓的信仰,神一般的存在,傳聞在他出聲的時候,日月凌空,光耀大地,他被稱為神的眷顧。然而封睿塵不負(fù)眾望,少年英才,才傾九州。三歲啟蒙,九歲參政,十一歲時憑著獨(dú)到的遠(yuǎn)見,為南定免除了一場天災(zāi),十三歲不費(fèi)一兵一卒,收服一國。他參政五年,其中南定經(jīng)歷了一次政治大變革,帶來了南定繁榮一時的盛況。憑心而論,如果他是封睿塵,國家被滅,親人慘死,他也會想著去報仇。因?yàn)樵谑ヒ磺幸院?,仇恨會成為支持一個人走下去唯一的動力。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