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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越看著沈流彥,笑了下:“恭敬不如從命?!?/br>一路走下來,容越終于確定,沈流彥方才的話僅僅是針對唐家姐妹有感而發(fā),并無聯(lián)系到自身的意思。……也許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說的到底是什么。畫展參觀完畢,兩人分開行事,各自與邀請人道別。唐宛若想想自己已經(jīng)盡到了jiejie囑咐過的那些義務(wù),就心安理得的說了再見。畫展主辦那更為簡單,本有一群人要招待,只對容越道多謝捧場。這種場合里,認(rèn)識他們的人太多。一切處理完,沈流彥將自己的車鑰匙遞給容越,道:“你先去等我,停在C排15號。我還有點事要做?!?/br>容越接過來,眼睛微微瞇了瞇,什么也沒問,只道:“好啊,沈、哥、哥。”最后三個字,說的意味深長。沈流彥看他一眼,眸中透出意外,唇角卻帶了一絲笑。在車?yán)锏攘耸昼姾?,容越對拉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上的沈流彥問了句:“是沈瑞澤?”沈流彥啟動車子的動作不停,好似并不意外容越的問題,回答:“沒錯?!?/br>☆、16偏心沈流彥方才去找畫展主辦方,借口與一起前來的友人走丟,偏偏并沒有存對方號碼,借來主辦方手中的簽到簿。他的名聲地位擺在那里,又有人證實看到他與唐宛若一起。主辦方本不欲在這種時候紅臉,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快答應(yīng)。簽到簿找來,沈瑞澤的名字赫然在列。沈流彥一眼掃過去,口中念著唐宛若的號碼,說了句謝謝。此刻在車上,簡單的一問一答后,容越轉(zhuǎn)而說起要去的餐廳。先前沈流彥道樓中樓菜雖好,可地方太小并不方便。容越當(dāng)時未說什么,畫展上卻提起一處日料店,裝修帶著日本傳統(tǒng)民居的風(fēng)味,一個個隔間中都鋪了榻榻米,食客需跪坐在軟墊上。上完菜后譴走服務(wù)生,想做什么都可以。“只不過隔音不太好?!比菰接朴蒲a充:“當(dāng)然,聲音小點,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沈流彥看他一眼。方才被叫了句哥哥,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大概是回報畫展上自己的那一句。容越嗓音本就磁性,何況他還刻意放緩語速,的確勾人。可他尚未看夠容越透出挫敗的神色,不免可惜。日料店里,一疊疊壽司端上,量少且精致。沈流彥想到先前在容越家中吃的那一頓餐,風(fēng)格相似,容越應(yīng)該是偏好此類飲食。沾上醬油芥末,放入口中品味。米粒晶瑩韌性,魚子新鮮,咬破后稍有汁水流出,著實美味。“……很好吃?!鄙蛄鲝┑?。容越飲著一杯清酒,問:“不是客氣?”沈流彥眉眼微微彎起,是笑了的樣子:“我不打算與容總客氣?!?/br>容越的眸色仿佛是深了些:“是嗎?”沈流彥已放下筷子:“我吃飽了,”抬起眼,“容總呢?”容越便傾身過來吻他:“怎會勞煩沈總等我?!?/br>在外面,兩人都很克制。容越遺憾無法將整瓶清酒灑在沈流彥身上,看酒液順著肌rou紋理流淌……又因為沈流彥還要開車,連將酒水口渡給他都無法做到。容越嘆息:“以后就選在家里,不出來了。”沈流彥微笑:“現(xiàn)在回去,也來得及?!?/br>容越桃花眼一挑:“我那?”沈流彥:“……不,去我家?!弊笫质持概c中指并攏,按在容越唇上:“喝了酒的人沒有發(fā)言權(quán)。”容越不滿,卻也沒有辦法。他握上沈流彥抬起的手,將指尖含入口中,舌尖輕輕掃過。十指連心。沈流彥抽回手,按著容越的后腦吻上對方。容越腹誹為什么對方總喜歡用這樣的動作,但稍帶控制欲的情人的確讓人心理滿足更甚。這一次,兩個人都不只是單純調(diào)情,另一種火焰很快就在親吻的過程里燃起。襯衫被揉的亂七八糟,相互用手解決了一次后,滿屋都是石楠花的味道。兩人各自整理的時候,容越問出口:“沈總心情很好?”沈流彥扣襯衫扣子的動作停了一下,復(fù)而繼續(xù)。白色的布料遮住他頸側(cè)的吻痕,等所有扣子扣好,他終于回答:“大概吧?!?/br>容越看著眼前的人,還是和當(dāng)初一樣的柔和眉眼,唇瓣卻被自己吻到艷紅。他已經(jīng)不再計算,從自己對沈流彥第一次起了心思至今,究竟過去多久。這么長時間都沒吃到……都快成執(zhí)念了。甚至有點習(xí)慣在最后一步之前被推開。他低低的笑了聲,將領(lǐng)帶遞給沈流彥:“來給我系?!?/br>對這個人沒法用強,那就在些沈流彥不在意的地方平復(fù)一下挫敗感。沈流彥點頭接過,在這種地方滿足下容越也不錯,只當(dāng)給游戲增加些趣味性。一味的一方索取一方拒絕,其實也挺沒意思的。他低著頭,手指靈活,眼神認(rèn)真。容越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火熱到幾乎要將他穿透。指尖在容越鎖骨上輕輕掃過,沈流彥完成最后的步驟,滿意道:“好了。”抬起頭,正對上容越幽深莫測的眼眸。回到沈流彥家,屋主開了一瓶紅酒算作歡迎。前次做客僅僅是一頓晚餐的時間,這次容越才看到沈流彥的一架藏品,不由笑道:“我的確是小看沈總了?!?/br>沈流彥已將兩個高腳杯擺好,答道:“我以為容總早就認(rèn)識到……不過這些都是別人送的?!?/br>容越舉起一個杯子敬他:“沈總愿意讓我留宿?”這下子,兩人都沾了酒,無法開車。沈流彥回敬后笑道:“委屈容總在客房休息一宿?!?/br>容越面上透出“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神色。沈流彥心中一動,酒杯再次傾斜時,深紅色的液體順著唇角滑下,滴在衣領(lǐng)。容越看著他:“……沈總真是體貼人意?!?/br>無法拒絕這樣的邀請,容越攬過沈流彥,從下顎開始親吻對方,將酒液一一吻去。衣服被一件件剝下,理由很現(xiàn)成:“不是滴上酒了嗎,不去洗洗?”這樣淺淺的幾滴并不足以讓他滿足。不過沒關(guān)系,杯里瓶中,還有太多太多,已經(jīng)足夠。在實現(xiàn)了在日料店中的暢想時,容越看著眼前景色,心動不已。他想,比起清酒,果然還是紅酒更合適這樣的場合。好在回來了。沈流彥笑盈盈的看他,手上的高腳杯同樣滑落。滿屋酒香飄散,從客廳到臥室,雪白的床單上沾染了點點暗痕。這一邊是暖意融融,沈宅之內(nèi),卻是一片凄風(fēng)楚雨。在畫展上見到沈流彥與唐宛若在一起之前,沈瑞澤本已說服自己,相信一切都只是巧合。他去畫展只是一個意外。決定要投資事業(yè)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