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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何況當初的報道言之鑿鑿,似確有其事。再調(diào)查一番,出事產(chǎn)品也的確出自沈氏旗下。原本沈氏自有危機公關(guān),類似事項也辦理過不少。要做的無非就是正面道歉,補償損失罷了。擔架不住沈瑞澤咬死了不放,事情便始終無法淡出公眾視野。走到這一步,沈流彥很確定,沈瑞澤準備的不止是這一起質(zhì)量問題。更有甚者,當年沈家振勢力猶在時,沈氏曾承包過江城的一個跨海大橋工程……他手下的沈氏,至少高層賬目從來干凈。負責(zé)財務(wù)的是一個小組,其中各方勢力交錯壓制,防的就是貪墨。早在兩年前,在祖父的幫助下,沈家振的手就無法伸到這里。那么,要打擊沈氏,就只能走這一條路。在有關(guān)沈氏的各項傳言直上重霄時,容越坐在警部,雙腿交疊,姿態(tài)悠閑,甚至思索起容東旭究竟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要這么打破多年以來的平和局面?他扯了扯唇角,突然很期待,接下來各方撕破臉,會是個什么樣的場景。可惜容北昭向來謹慎,容南驲更是小心翼翼的死握那一點黑色勢力,如無意外,這兩人怕是再過多少年都不會下手。那要怎么樣,才能讓他們無法按耐?至于容東旭提交給警方的東西,早在多年前,容越就有了準備。當初容老爺子猶在,責(zé)備他沖動的同時,也暗暗指示他毀滅相關(guān)痕跡。容東旭能捏在手中那么多年,甚至信心十足的用來和沈瑞澤交易的所謂資料,的確是真的。但也并不能說明太多。在提交了幾分做好多年的假證據(jù)之后,容越被暫時釋放。當夜沈流彥致電給他,語氣調(diào)笑。兩人在電話里解決了一次,容越嘆息:“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多事之秋。”沈流彥自然贊同。之后的日子里,容東旭眼見一擊不成,暴躁的心態(tài)幾乎體現(xiàn)在明面上。他們兄妹三人在容氏都有掛職,當日容越被帶走的事情雖然封了口,沒有媒體報道,但知道的人也很多。容北昭與容南驲冷眼旁觀,并不出手。對于容南驲來講,容東旭所做的一切都宛如跳梁小丑。沒有長子身份的負擔,他看的更清楚,父親看好的繼承人絕對不會是大哥。至于究竟是誰……容南驲暗測測的笑。他招來兩個兒子。長子容且自小便被刻意培養(yǎng),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獨當一面,幫他打理黑色產(chǎn)業(yè)。次子容談受教育程度更高,如今是他的副手。容南驲望著他們,十分欣慰。比起一碗水端不平的父親,自己這樣安排不是恰好?以后兩個兒子相互支持,又相互挾制,未來之路光明一片。容且首先說起跟在沈瑞澤身邊的人匯報上來的情況,言語之間頗為冷靜,但還是能聽出隱隱不屑:“……進度未免太慢?!?/br>容談則笑了下:“這樣才好。慢慢來,等到他們回過神的時候,沈氏的散股已經(jīng)被咱們收購了十之七八……以后還要連帶上沈家振那一份?,F(xiàn)在是沈瑞澤死咬不放,以后可沒人這么沒眼見,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洗起來也容易。”父子三人會談結(jié)束,容南驲心下十分安慰。而容北昭,她在與米睿結(jié)婚之后,就搬離了各自家庭,新買了一處別墅作為居所。這一次,她和米睿重新回到米家。米老爺子還在,見到長子與長媳,并不十分親熱,只是淡淡打了招呼。米秀與親弟米凌外出上學(xué),家里只有米蘭一個小輩。她在父親米霖的要求之下給伯伯嬸嬸倒了茶,很快借口身體不舒服,上樓回到房間。一路上,她鮮明的感受到容北昭若有若無的視線?;氐椒恐?,米蘭頹然趴在床上,從床頭柜中取出一沓照片。她不甘心。同樣是米霖的女兒,米秀就能千嬌萬寵的長大,她卻清苦了那么多年。方熙已經(jīng)訂婚,照片被扔掉,江城適齡的人只會越來越少……她沒有根基,以后的嫁妝也不知會有多少。這樣下去,究竟還能嫁給什么樣的人?對沈流彥的欣賞還停留在那天唐宛如的訂婚宴上,卻只是小小的心思,連發(fā)芽都沒有,最多算一顆種子??捎谌菰?,她的確計劃很久。以米家和容家的關(guān)系,容越出事,米蘭還是聽到一耳朵的。她內(nèi)心惶惶,不知不覺之間,天色已晚。外面的汽笛聲傳了過來,米蘭走到窗前去看,原來是容北昭夫婦已經(jīng)離開。回來這么久,她也看清楚了容北昭爭奪家產(chǎn)的堅定信念。對于自小看著長大的米秀尚且不留情面,何況是她?那么,至少要在沒有完全對上之前,做點什么。米蘭很快下定決心,第二日餐桌上,就提出自己想去容氏實習(xí)的消息。言語之間多有撒嬌,配上楚楚可憐的眼神,哀求父親想辦法將自己放在容越身邊。米霖既然能把米蘭接回來,就說明他的確對米蘭與一般的私生子女不同。第一次受到這樣的請求,米霖想了想,答應(yīng)下來。可昨日大哥大嫂的面目猶在眼前,剛一點頭,米霖就一陣頭疼。米家氣氛詭異,容越卻心情不錯。日子一天天過去,連容東旭都不得不承認,自己所做的一切,對容越并沒有太大影響。聯(lián)想起往日父親的偏心,容東旭的一顆心,極近扭曲。而容越猶在悠閑的與沈流彥通話:“……這點小事,沈總竟解決不了?”沈流彥的語氣帶出疲憊,卻一句一句都帶著尾音,微微上挑,十分勾人:“并不。但容總也該知道,術(shù)業(yè)有專攻?!?/br>容越一挑唇角:“哦?”“讓他先鬧?!彪娫捘穷^傳來一陣響動,沈流彥仿佛靠在了什么東西上,微微吐出一口氣:“拖時間,把沈家振那里和跨海大橋有關(guān)的東西弄干凈。”對方難得坦誠,容越頓了頓,回想起當初沈流彥初回國時接下的第一個工程,又笑了:“看不出來,你弟弟還挺有膽量?!?/br>“不止如此?!鄙蛄鲝┐穑骸爸劣诘艿苓@種稱呼……如果沒有記錯,容總還小我一歲?”容越從善如流:“沈哥哥。”話至此,容越已經(jīng)清晰的感受到了沈流彥那邊釋放出來的善意。他略一思索,也明白了,沈流彥說術(shù)業(yè)有專攻——沈瑞澤背后有些勢力,于他而言很難下手。“是誣陷?!鄙蛄鲝┢届o道,不欲在這個話題停留,單刀直入:“容總,不如來做個交易?”透過話筒傳來的嗓音依舊柔和,卻多了幾分清冽。容越有些遺憾,他都叫出親密昵稱,沈流彥依舊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視線碰上墻上掛鐘,他莞爾一笑。正常,現(xiàn)在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半。沈流彥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