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輕輕皺起,在心里列出一樣有一樣可能性。畢竟以往種種,都顯示著沈流彥與米璐不過陌路人,聽說米璐生日時沈流彥都未到場。當初社交界的普遍看法是沈流彥不愿與容家人有牽扯,現(xiàn)在看來,也許并沒有那么簡單。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米璐所代表的,究竟是米家,還是容家?與此同時,容越在與沈流彥會面時才記起,方才隨意遞出的那把鑰匙,似乎不是自己的。事情說來也不復(fù)雜。前一日,兩人照例在下班后一同吃飯,再回其中一人的家,而輪到的是沈流彥。但在晚間,他的一號助理突然打來電話,言道前些日子的一筆單子似乎出了問題,不是大事兒,卻必須他親自簽字處理。一號助理顯然也是被下面的人打擾,此刻主要意在詢問。容越沉吟了片刻,答應(yīng)下來,問沈流彥接了一輛車作為代步,并說好第二日自己就開這輛車去接對方。“下午米璐來,太亂了,不留神就……”容越揉了揉眉心,做足了疲憊形象。他的確是累,一直處理到凌晨三四點,終于解決。至于早晨已經(jīng)在許久未曾睡過的休息室內(nèi)補過覺這件事,就暫且不告訴沈流彥。事已至此,沈流彥只得無奈道:“明天別再忘了?!苯酉聛淼脑掝}便轉(zhuǎn)向晚餐。天氣終究是一日日的寒冷下來,北方城市早已下雪,江城的空氣卻濕潤依舊。十二月的第一個早晨,沈流彥拉開窗簾,讓不再溫暖的陽光照進臥室。手機上收到短信,說氣象臺發(fā)布橙色寒潮預(yù)警,江城即將出現(xiàn)強降溫。他從衣柜里翻出兩條圍巾,一條系在自己頸上,一條遞給容越。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章應(yīng)該叫【心顫】……撓墻。覺得最后一段甜cry啦!☆、32心顫作為一年的收尾,十二月總是異常忙碌。而月末兩個節(jié)日連在一起,正是促銷的大好時機。大堆子公司的活動策劃被遞上來,沈流彥一一看過簽字。最后一個文件被闔上后,他將鋼筆放在一邊,手指在頸側(cè)按了按。似乎是因為維持同一個動作太久,連肌rou都有些僵硬酸痛。已經(jīng)是深夜。在站起來,從衣架上拿起大衣和圍巾時,沈流彥的視線正好掃過遠方容氏辦公樓。頂層仍亮著燈,下面的樓層內(nèi)也有部分燈火通明。他的動作頓了頓,復(fù)轉(zhuǎn)過身,對著林青笑道:“一起走吧,也不用分開等電梯了。”林青自然答應(yīng)。這也是一年之中各樣聚會最多的時候,只是工作實在太多且雜,挑選之下沈流彥只去了其中數(shù)場。先前還婉拒了帝都大學江城校友會發(fā)來的邀請,連帶的林青也沒有去。兩人邁入總裁專用電梯,數(shù)十秒的降落過程中,僅來得及說幾句話,就又在停車場分開。已經(jīng)入冬,空氣中原本濕潤的水汽到這個季節(jié)都化作寒意,黏在□□在外的皮膚上。車子發(fā)動,沈流彥整了整圍巾,動作到一半突然想起,這條正是先前那日給容越的。家里的衣柜被每季度新款塞的滿滿當當,各樣配飾也占了專門的地方。但在早上打開衣柜時,他似乎是下意識的就拿了這一條。想到這里時,沈流彥的眉尖微微攏起。說來他們也有數(shù)日沒有聯(lián)系,畢竟主攻同樣行業(yè),連忙碌的時間也湊到一塊兒,便自然而然的不再日日往來。最近的晚餐大多都是林青訂的,幾家餐廳都在公司附近,也有他和容越一起去過的地方。往往連菜色都十分熟悉。夜深人靜,街邊的店鋪櫥窗內(nèi)已經(jīng)貼了圣誕老人的貼紙,藤圈花環(huán)下方有彩色的噴雪字樣。哪怕離圣誕還有數(shù)日,城市已沉浸在nongnong的節(jié)日氣氛中。沈流彥難得在車上放出音樂。恰好,今天開的車里放著容越給的那張自刻盤。他摁掉第一首,后面的曲子同樣流暢動聽。暖氣開著,封閉的空間內(nèi)的溫度很快高了起來。只是身上還穿著大衣,沈流彥覺得悶熱,便將車窗打開一絲縫隙。冰涼的夜風吹進車內(nèi),帶走了不應(yīng)在冬日出現(xiàn)的熱度。到了二十五日,一切總算稍告一段落。元旦活動的策劃大多是與圣誕疊加在一起,接下來直到春節(jié)之前,如果沒有什么大的項目,就都不用像之前那樣夜夜加班。不出所料,容越也在這一天打來電話,詢問是否有空一聚。往年的這一天,沈流彥都是在離開公司后便回到住處。他的祖父母不信基督,也對這個時間的繁忙程度很是清楚。從十二月到一月,如果沒有多余的閑暇,沈流彥往往只在元旦那天陪伴老人。“今年算破例?”容越笑問。沈流彥并不回答,只道:“還在讀書的那幾年,倒都是最近這個時間回來的?!?/br>晚飯吃完,容越難得來了興致,并不著急回家,提議在街上隨意走走。沈流彥并無所謂,也就答應(yīng)下來。街上人流涌動,四處都有濺落在地上的噴雪,耳邊一片歡笑聲。這樣的氣氛里,兩個身著大衣一起前行的男人雖顯得有些不合群,但也并無太多人注意。沈流彥不擔心自己被認出,見容越衣口敞開,干脆再次將圍巾遞過。容越笑著系上了,將頸前的布料拉起一些,遮住半張臉。這下子,就徹底放松下來。“沒記錯的話,”帶了點笑意的嗓音,“流彥,這條我之前也戴過?”“嗯,是挺巧。”沈流彥面不改色。容越的眼里多了幾分深意,腳步放緩,落后沈流彥半步,望著對方潔白的耳垂。不像說謊。他有些遺憾的得出結(jié)論,接著在對方偏頭看過時重新走上前去,再次并排。一如從前的無數(shù)天那樣,兩人都沒有說及工作上的事情。容越只感嘆忙起來就是這樣,十天半月都見不了一面,言語間頗有些惋惜的意味。沈流彥聽出他言下之意,不由彎起唇:“那你還要在街上走?”“不一樣。”容越兩只手都松松的插在口袋里,姿態(tài)悠閑恣意,在短暫的停頓后繼續(xù)道:“上次這樣走,還是大學的時候?!?/br>沈流彥搖了搖頭,道:“大學里也沒有這樣過?!?/br>大學生活里,沈流彥印象最深的就是自習室,還有圖書館角落里安靜擺放的十四行詩。他記得自習室中通宵的燈光,卻無法回想節(jié)日間同學的喧鬧。“那個時候,”沈流彥看著前方,“我基本就是在上課,教室宿舍自習室這樣。學校還出了制度,年級前幾名就能隨意選擇別的系的課程,不用額外收費。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同學里好多人都高興的不行,選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