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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沈流彥這個人。耀容的資金已經(jīng)被套牢,沈氏在合作中占大頭,一旦出事,容北昭會再無還手之力。相對的,沈氏也會遭到極大的損失。錢財?shù)故瞧浯危钪匾?,還是信譽(yù)。除非……到那個時候,有人愿意幫沈流彥一把,重新注資進(jìn)去,挑起大梁。容越倒下一杯酒,倚在沙發(fā)上,輕輕抿了一口,視線仍定格在落地窗前的鋼琴上。只是眼神略有失焦,好像是在透過眼前的景象,看其他什么東西。挑起事端的人選早已定下,被薛嵐出事沖昏頭腦的容非是不二人選。到那時候,哪怕容非一時想不到該如何復(fù)仇,也會有人在他身邊,步步引導(dǎo)。容越在想的是另一件事。他知道自己該如何做,才能讓自己與沈流彥徹底抹掉隔閡,重歸于好。但也有另一種可能,在不斷誘惑。如果不去幫沈氏呢?那種情況下,稍落井下石,沈氏就再不會是容氏的對手。然而沈流彥明知這點(diǎn),還是選擇信他。容越默默地笑了笑,也不知此刻自己心中是滿足更多些,還是其余什么。☆、第69章江城城郊,何家老宅。何崇捻起一顆黑子,沉吟道:“流彥,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屋內(nèi)裝了中央空調(diào),一年四季都維持在二十五六度。對老年人而言是適宜,于沈流彥而講,就有些熱了。沈流彥的袖子被捋到手肘,露出一段潔白的小臂。小臂上覆蓋著薄薄一層肌rou,流暢而有力。聽到外祖父的話時,他的頭是微微低下的,恰好掩住微微閃動的眼神。落下一顆子后,沈流彥抬起頭,開口說話時語調(diào)柔和而平緩:“容北昭……當(dāng)年那件事,她畢竟還是有些怨我的?!?/br>是個十分正當(dāng),卻毫無說服力的理由。何崇看了眼外孫,神情不變:“是容北昭,還是米璐?”沈流彥抿了抿唇,直視著外祖父,態(tài)度堅定語氣誠摯,又帶了幾分無奈:“我和米璐真沒什么?!?/br>何崇卻不相信。……與其說不信,不如說,何崇心中某處在逼迫自己將一切往好的方面去想。外孫已過而立之年,卻沒有絲毫要成家的意思,甚至多年來都沒有一個來往親密些的女伴,上個女友出現(xiàn)還是三年前的事情。哪怕有忙于工作的理由在其中,時間久了,何崇也漸漸變得不能接受。可他連直白的問一句都無法開口。話到喉嚨時,何崇總會想起三十余年前女兒頰上帶了鮮紅的印子,眼圈發(fā)紅,淚水將落不落,卻依然倔強(qiáng)的咬著唇不肯服軟的畫面。當(dāng)初他狠心將女兒關(guān)在屋內(nèi),斷了一切聯(lián)系方式,讓女兒與沈家振成婚……往事不堪回首。也許真的是因為年紀(jì)大了,兼之閑了下來。這些年,何崇也覺得,自己回想起往事的頻率實在太高了些。何況眼前外孫的眉眼里盡是女兒的影子,又和女兒一樣,總在溫柔的笑。何崇端起放在身側(cè)的茶杯,捻起杯蓋,輕輕吹了一口氣。“你真要給容北昭讓利,也不是不可以,我也不問你原因,”何崇這么說,“但等這件事過,當(dāng)年的事,就徹底翻過去吧?!?/br>沈流彥的聲音不輕不重,自何崇眼前傳來,又仿佛隔了很遠(yuǎn)。他像是在回答外祖父的話,又像是在對自己說:“我也是這個意思。等這件事過了……當(dāng)年的事,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吧?!?/br>何崇這才滿意的點(diǎn)頭。私下卻未必沒有嘆息,可也不知是對外孫,還是對自己。他轉(zhuǎn)而說起另一個話題,語氣肅了些:“沈瑞澤那邊,怎么還沒解決?”沈流彥“唔”了聲,語氣跟著輕松許多:“他啊,東躲西藏的,的確沒什么意思?!?/br>何崇擰了擰眉:“你想怎么做?”沈流彥扶了下眼鏡——抬起手,手指微微彎曲,帶著些許間隙,中指抵上兩枚鏡片指尖的細(xì)細(xì)金屬支架,向上推送——想想還是道:“我也沒有想好?!?/br>何崇的神情瞬間變得高深莫測。他看著外孫,對方還是以坦然的視線回望,仿佛兩人說起的話題不過尋常小事,絲毫無關(guān)于他人的命運(yùn)。口中慢慢的重復(fù)了遍沈流彥的答話:“沒想好?”沈流彥答:“是的,所以這兩年里,也就讓他把每一項都試了試。”何崇的嗓音很沉,似乎自胸腔發(fā)出:“有結(jié)果了嗎?”沈流彥偏了偏頭,像是很不經(jīng)意的:“流落街頭,坐牢……不如爺爺幫我決定?”自外祖父家中離開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diǎn)。快到夏天,江城又在南方沿海地區(qū),這個時間,也才是天黑之后不久。沈流彥掰過方向盤,聽著車?yán)锓胖囊皇纵p音樂。是鋼琴曲,曲調(diào)歡快清新,很能放松心情。聽著聽著,他輕輕的,哼起一首歌。初三那年,他在全校師生面前,穿著校服的白衣黑酷,抱上尤克里里,匆匆撥起臨時抱佛腳學(xué)來的曲調(diào)。本來已經(jīng)被埋沒在記憶深處的事情,被容越勾起,就再也不能忘懷。午夜夢回之時,偶爾也會想起那簡單卻分明的調(diào)子,再在腦內(nèi)循環(huán)上整整一天。經(jīng)過海灘外的圍欄時,沈流彥側(cè)頭看了眼窗外。只是尋常的日子,海灘上的人并不很多,但仍有三三兩兩的情侶。快到畢業(yè)的季節(jié),年輕的學(xué)生們?nèi)宄扇壕墼谝黄?,架起一個烤爐,歡笑著揚(yáng)起啤酒。他心尖一動,將車速放慢。等到將車停好,走上沙灘時,有守在一邊的人抱著大把花湊上來問:“先生,等女朋友嗎?”就要推銷懷中已沒有那樣嬌艷新鮮的玫瑰。沈流彥不知想到什么,看著那大捧被夜色染成暗紅的花朵,有些出神。那人又喚了聲“先生”,他便從某種渺遠(yuǎn)的回憶中醒過,笑著婉拒:“不用。”小販還想再接再厲,沈流彥卻已走開。他緩緩踱步在沙灘上,看著身邊的一幕幕。這就是旁人的生活,也許在明天,他們又會在街上擦肩而過,卻不會給對方留下一個眼光。世界這樣大,一心糾結(jié)在什么事上,又有什么意思?就算賭輸了……沈流彥停下步子,注視著遙遠(yuǎn)的翻滾的一片海浪,微微笑了笑。浪花在月光與霓虹燈的交相輝映中呈現(xiàn)出似銀似虹的色澤,翻起的一瞬,的確稱得上絢麗奪目。可也僅僅是一瞬。下一秒,就拍打在礁石上,緊接著,溶入水中,再不見蹤跡。他不會輸。時間終于到六月,容北昭心心念念的與沈氏合作一事步上正軌。不用一直守著,但她還是很不放心一般,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