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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女友?!?/br>沈流彥:“容哥哥很有經(jīng)驗?”容越改口:“你說的對?!?/br>一場交心談話結(jié)束,兩人都各有感觸。時間已經(jīng)不早,容越看眼墻上鐘表,不由揶揄道:“擇日不如撞日,干脆來執(zhí)行剛才游戲的內(nèi)容?”沈流彥望著他:“我可沒有答應(yīng)你什么?!?/br>容越恰似無辜:“沈總,別總這樣一下床就不認(rèn)人?!?/br>沈流彥:“……”大概是覺得空氣不太流通,他抬手,解開領(lǐng)口最上方的扣子,露出形狀優(yōu)美的鎖骨,輕飄飄道:“在你眼里,我就這樣?”事實上,容越也只是說說。二十余次抽牌下來,加上兩人的對話,起初那份□□早已熄滅。此時此刻,似乎單單是看著眼前這個人,心下就能涌出無限的滿足感。不需要再做更多事情來證明這點。再有,就是時間問題。他不知道明早會發(fā)生什么,那么還是早起些,方能盡快在得到答案后做出反應(yīng)。既然都已經(jīng)洗過澡,干脆只簡單收攏過紙牌,隨后兩人就上了床,相擁而眠。沈流彥依然是先睡著的那一個,但仍想到,這似乎是第一次,兩人在床上,什么都沒有做。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悠長而平穩(wěn),容越卻還在醞釀睡意。他看著沈流彥的側(cè)臉,這樣放松的姿態(tài)……沈流彥確實是信任自己的,哪怕之前出了那樣的事。以后再不會有了。容越輕輕吻上沈流彥的眉心,兩人的心跳慢慢融在一起。醫(yī)院內(nèi)。容非站起來的時候,腿已經(jīng)開始發(fā)麻,也不知是凍的還是坐太久導(dǎo)致的僵硬。方才那驚險的一程里,還沒有覺得冷。如今夜風(fēng)吹來,他終于感到一絲寒意。但到底是夏天,即使是這個時候,氣溫也還在人體能夠適應(yīng)的范圍。他一步一步走上樓,一路到薛嵐的病房前,推門進(jìn)去。薛嵐在睡,睡顏恬靜,一如當(dāng)年。但他們確實都老了。容非找來凳子,坐在病床前,握住薛嵐的手,視線落在對方眉眼間。他已經(jīng)不記得,在兩人都還年少的時候,他們是因為什么原因走到一起??赡呐率窃趷鄣淖顭崃业臅r候,他恐怕都沒有想過,兩人會相守下去。也許是潛意識的在害怕,他不是不知道,如果父親知道這一切,兩人將會如何。不過事到如今,這些都已不再重要。他們……還有很多個明天。天亮的時候,容非趴在薛嵐床邊,沉沉睡去。他也經(jīng)歷了足夠多。而薛嵐,緩緩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刺目的白。還有消毒水的氣味涌入鼻中,毫無疑問,這是一家醫(yī)院。薛嵐的記憶還停留在昨夜看到的一片面具,還有心中浮現(xiàn)出的驚恐。他眨了很多次眼,終于又勉強(qiáng)記起一點。有警察來。他被救出了。大顆淚水驟然自眼梢滑下,順著皮膚,沒入頭發(fā)。薛嵐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哭這場劫后余生,還是其余什么。他僅僅是在掉眼淚,至多不過輕微的抽噎,自始至終,都十分安靜。手上的奇異觸感和床榻莫名的重量都在提醒他,最重要的是,趴在床邊的人本就足夠顯眼。薛嵐并不想讓容非看到自己這副摸樣,甚至,他都可以想到,待會兒容非會對自己說些什么。可他在最初與容非重逢時就說了,他不想改變現(xiàn)狀。容非啊容非……受到這樣的刺激,你是不是總算成熟了一點?可這樣的成熟,卻是用家中的股份,和自己的安危換來的。薛嵐只得苦笑。他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了,一點,也不想。☆、第78章眼淚滑落的速度漸漸減緩,以至停歇。薛嵐的內(nèi)心在困難的掙扎,要不要嘗試一下將手自容非手中抽出來?昨晚他的狀態(tài)太過不對,顯然是被注射的那管東西的緣故。不過看之后的感覺,似乎只是麻醉,并不會上癮。想到最后兩個字,薛嵐微微一顫。……大概,是不會的吧?薛嵐深深地,看了一眼容非。他抬起另一只手?;杷?,身體的每一寸都在發(fā)軟,然而手背依然是光潔的,似乎并沒有打什么點滴。薛嵐稍稍松了口氣,回過神一想,這也不過自我安慰罷了。不過,他靜靜的對自己說,無論如何,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面對這樣無可置喙的事實,再多恐懼茫然,都沒有用。容非大概知道一些,至少他全程都是清醒的。想到這點,薛嵐又用上很長時間做心理準(zhǔn)備,之后,動了動被容非握住的那只手。他看著驚醒的容非,虛弱的笑了笑,問:“你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太陽一點一點升上地平線,將光輝灑落在整個城市之中。有穿著校服的學(xué)生匆匆在街上走過,小販麻利的做好一份煎餅遞給顧客,公交車載著寥寥無幾的人駛向前。又是新的一天。沈流彥醒的晚一點。他自床頭柜上摸索著取過眼鏡,架在鼻梁上,翻身下了床。浴室內(nèi)的洗漱用品都是兩份,這點他昨晚洗澡時已經(jīng)知道。沈流彥十分自然的拿起自己用過一次的那份,擰開水龍頭。鏡子里,他的頭發(fā)還有些凌亂。眼鏡有些下滑,看到的景象就成了模糊之中夾雜著清晰……抬手扶了扶,又含進(jìn)一口水。等到換好衣服走出臥室,沈流彥看著空蕩蕩的餐桌,眨了下眼睛。也不算意外。方才起床的時候,身邊的床鋪還帶著一絲溫度,容越大概也沒起多久。這點時間,的確不夠準(zhǔn)備早餐。他的視線掃過書房方向,果然,門開了一條縫隙。沈流彥的步子頓了頓,像是猶豫要走向那邊。但很快,他就邁向廚房。冰箱被塞的很滿,然而幾乎都是新鮮食材,顯然是剛填充進(jìn)去不久。沈流彥半蹲著,一只手扶著冰箱門,另一只手在內(nèi)部翻找片刻,最后還是只拿出一包吐司和一盒牛奶。牛奶被倒入鍋中,開了文火,吐司一片片被撕碎撒進(jìn)去。很快煮成糊狀,再加點干酪粉,就能出鍋。他拿出兩個碗,放在水下沖洗片刻,盛上粥,拿了調(diào)羹,端去書房。容越正在看昨晚船上的錄像,聞到一陣奶香,不由回過頭:“是什么?”“隨便煮的?!鄙蛄鲝┳哌^去,將一個碗推到容越面前:“嘗一下,看能不能吃得慣……以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懶得認(rèn)真做早飯,就拿這個應(yīng)付。”容越原本已舀起一勺,正要送入口中,聞言頓時剎住動作,桃花眼看過去:“流彥,你應(yīng)付我?”又是那樣帶著半真半假的委屈的語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