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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卉心下一慌,求助似的看向蘇鸞。 蘇鸞也驚恐的瞪大雙眼,那哪里是尋常月事的量,簡直是如血崩一般可怕! 血崩?蘇鸞想到這個詞兒,登時打了個冷顫,接著就感到雙腿發(fā)軟,要站不住了。 好在旁邊的蘇卉扶她一把,蘇鸞才沒摔倒。不過當蘇鸞扭頭看向蘇卉時,發(fā)現(xiàn)她也是嚇得臉青唇白,沒比自己好多少。 繞過屏風,幾人帶到蘇安的床前,好在蘇安此時還醒著。夏末的天氣,她身上蓋著厚厚的兩床被子。 饒是這樣,人還好似在發(fā)抖。 “安兒,你這是怎么了?”秦氏握上蘇安的手,輕聲問道。蘇安的手冰涼,將秦氏嚇了一跳。 柳姨娘未語淚先流,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瞪大了水蒙蒙的一雙眼看著受刑般的女兒。她本以為蘇安歷盡萬苦后好日子終于要來了,卻不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落得了這般境地。 蘇安虛弱且痛苦的晃晃腦袋,“我不知道……”兩行淚自她眼尾滑落,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之后其中一個宮婢將安定公主入宮后所發(fā)生的事情,簡單給公主的娘家人稟報了一遍。 蘇安入宮后一切皆順遂,凡事下面的人都會準備周道,也沒什么她可cao勞的。直到四日前,蘇安突然來了月事,然而蘇安的月事并不應(yīng)該是這個日子來。 女子月事不穩(wěn)的現(xiàn)象也偶有發(fā)生,故而蘇安沒太當回事,只當是近來情緒緊張所導(dǎo)至。 可誰知月事的第二日,血量成倍的增加,又伴有腹痛。 第三日蘇安開始覺得頭暈,體寒,腿軟不能走動,紅梅帶更是一天更換了數(shù)回。于是蘇安只好躺到床上靜養(yǎng)。 然而床上休養(yǎng)了整整一日后,第四日非但沒有得到控制,反而血量更是增加到可怕的地步。這時蘇安徹底無法下床走動,且每一柱香就要更換一次紅梅帶。 起初蘇安還覺得難以啟齒,可第四日時蘇安也當真怕了,命人請了太醫(yī)來看。 太醫(yī)說蘇安是血脈太過活絡(luò),卻又查不出根本原因在哪兒。藥方開來開去皆是補血的珍貴藥材,可再珍貴的補血藥,也跟不上血液流逝的速度。 到了這日已是第五日,太醫(yī)說蘇安已有隨時撐不過去的可能。奏明了圣上后,圣上便特許蘇家人進宮探望,同時將這消息告訴了陸錦珩。 而陸錦珩說要令人去民間走訪名醫(yī),畢竟宮內(nèi)的太醫(yī)學(xué)術(shù)多過實踐,接手的病人見過的病例太少。又因著后宮的諸多忌諱,太醫(yī)中尤其缺乏婦科圣手。 “四日前?”蘇鸞看著床上嘴唇煞白的蘇安,“四日前不就是乞巧節(jié)的次日。” 蘇安的腦袋動了動,蘇鸞看得出她是在點頭。 蘇鸞又問道:“大jiejie可記得那時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或者有什么人送來新鮮的吃的用的?” 方才宮婢講蘇安入宮以來的經(jīng)過時,蘇鸞已經(jīng)細細分析了一番。 蘇安現(xiàn)如今的境況,一有可能是那時落了胎留下的后遺癥,二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藥企圖謀害。 可若說是上回落胎的后遺癥,為何她們?nèi)デ嘀輹r千里迢迢一路顛簸,甚至還遇上了劫匪進行過生死搏斗,蘇安卻都好好的沒事。現(xiàn)在好好的在宮里養(yǎng)著,千小心萬呵護的,卻突然又出事了。 故而蘇鸞更傾向于后者,她篤信是有人想要害蘇安。 而蘇安進宮這么久都相安無事,偏偏在四日前發(fā)作,想來跟乞巧那日的吃食有關(guān)。 蘇安仔細回想了下,還是搖搖頭。 宮婢也代她解釋道:“乞巧那晚皇后娘娘確實曾辦小型宴會,也邀請了安定公主。只是那晚恰逢西涼國的使臣為公主送來姬清太子的親筆信,公主就借故留在寢宮沒去赴宴。”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___沫茶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152 章 秦氏和柳姨娘都是生過孩子的婦人, 對女人之事更明白一些,故而親自照顧起蘇安來。 秦氏已是不放心再將照料蘇安的事假手她們,畢竟這宮里復(fù)雜,誰知道哪個是哪個的眼線, 哪個又是哪個的心腹。 秦氏對柳姨娘使了個眼色, 柳姨娘隨即領(lǐng)會,立時止了哭啼起身客氣的將宮婢們?nèi)框?qū)了出去。 隨后秦氏又問了蘇安幾個細處, 發(fā)現(xiàn)蘇安是當真一無所知。 眼見蘇安虛弱, 答話吃力, 蘇鸞知道從她嘴里再問詢情況也是困難,便拉上蘇卉轉(zhuǎn)去了屏風后。 蘇安所居的這個寢室是內(nèi)外兩大間, 而內(nèi)間又以屏風隔成兩小間。蘇道北和蘇慕遠父子是在外間,而蘇鸞拉著蘇卉來到內(nèi)間的屏風外, 與其她候命的宮婢們在一起。 “四meimei,你拉我出來做什么?”蘇卉臉上掛著淚,一臉的茫然。 “那你留在里面有用嗎?能幫大jiejie嗎?”蘇鸞冷靜的問道。 蘇卉遲疑了下, 無力的搖搖頭。是啊,她留在里面除了哭還能干什么呢。 意識到這點,蘇卉有些明白蘇鸞的意思,眼底閃動著一絲期冀, 就連開口的稱呼也更親昵幾分:“鸞兒,你可是想到救大jiejie的法子了?” “太醫(yī)都救不了,我能怎么救?”蘇鸞眼神飄忽了下,又道:“不過咱們至少可以問清楚大jiejie進宮以后的事情, 指不定能找出些蛛絲馬跡?!?/br> “蛛絲馬跡?”蘇卉眼露疑慮,聽著這話像有所指。 蘇鸞這才想到蘇卉八成還以為大jiejie只是生病,掃一眼屋內(nèi)豎著耳朵的宮婢,蘇鸞趴到蘇卉耳邊,以手捂著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大jiejie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 “下……”因著太過詫異,蘇卉險些將這臆測出的還未經(jīng)證實的悄悄話重復(fù)出來。好在她及時止住了,自己伸手捂著嘴巴,兩眼驚惶。 大jiejie如今可是圣上欽封的安定公主,誰敢對她下毒?況且大jiejie還是西涼的準太子妃,身上肩負著兩國的結(jié)盟重任,哪個敢如此陰毒! “你……你確定嗎?”驚慌過后,蘇卉穩(wěn)了穩(wěn)心神,趴到蘇鸞耳旁低聲問。 先前粗略思忖下蘇鸞只有六七成的把握,可經(jīng)過又一番細思后,蘇鸞幾乎有九成的把握認定蘇安是遭人毒手。 雖說病來如山倒,但像蘇安倒的如此詭異,且連太醫(yī)都尋不出病由的情形,委實不似正常生病。 蘇鸞鄭重的點點頭。 蘇卉咬了咬唇,似是下了決心不管幕后黑手多大,也要將其揪出。畢竟能在宮中對一國公主下手的,用腳趾頭都能想出其地位必是極高的。 “你打算怎么做?”蘇卉空有決心,卻毫無章法,還是將希望寄托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