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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說的呢?胤祚笑道:“這就對了?。偛殴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來著,以為柯大人會因為擔(dān)心少了每年的冰敬炭敬,而不同意火耗歸公之事呢!唉!其實柯大人如此清廉,豈能對地方官兒以火耗之名大斂民財之事縱容鼓勵,是不是?”柯啟朝繼續(xù)抹汗:“太子殿下謬贊,臣實不敢當(dāng)?!?/br>太子爺,您身為太子,能不能說話稍微委婉一點??!只聽胤祚繼續(xù)道:“柯大人家里有地沒有?有多少?”“有……百傾良田?!?/br>胤祚神色一肅,嘆道:“柯大人大公無私,果然令人敬佩!”又轉(zhuǎn)向其他人,笑道:“柯大人是贊成的,那諸位大人呢?”朝上眾人面面相覷,對這兩兄弟無恥的程度又有了新的認識——媽蛋,反對火耗歸公,就是縱容鼓勵貪腐,反對攤丁入畝,就是因為自個兒家的地不想繳稅……這還讓人怎么選?想拿執(zhí)行困難來說話吧,還沒出口就被堵回去了……按太子殿下的說法,那叫聽不懂人話……許多人還在絞盡腦汁想理由的時候,卻見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屈服了:“臣附議。”胤祚看了胤禛一眼,微微皺眉。這些人,未免應(yīng)的也太快了些。第98章有攤丁入畝和火耗歸公這兩顆炸彈在前,后面的內(nèi)容大家伙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在今兒的議題不多,三下五除二解決以后,就散了。下了朝,胤祚又陪康熙坐了會,聊了會天。他如今的身體狀況,康熙也不敢押著他看折子,只將最近發(fā)生的重要些的事兒,閑聊般講給他聽,最后一起用了午飯,胤祚便告辭回府。天氣正熱,午后這會兒街上人少的可憐,胤祚最近出門少,也不急著回府,讓車夫在街上兜個大圈子,他掀了簾子看街景。如今京城大街小巷已經(jīng)不見了土路的影子,除了青石板,就是水泥路,商店里大多是水泥地板,上檔次的地方,更是早早鋪上了瓷磚,用上了玻璃窗子。“咦?”胤祚目光落在一家店鋪上,笑道:“這個裝潢的倒是別致。”墻壁被大塊的透明玻璃取代,遠遠便能看見里面的櫥窗內(nèi)擺滿了各式精美的鐘表,有的典雅,有的奢華,有的質(zhì)樸,看的讓人挪不開眼。旺財早在胤祚被吸引的第一時間,就吩咐車夫停了車,笑道:“聽說是九爺?shù)闹饕?,真看不出來,九爺還有這一手,嘖嘖,這漂亮的,就算不想買,也忍不住想進去看看。”胤祚這才發(fā)現(xiàn),那牌子上寫的,可不就是“國營鐘表”幾個字?“爺,咱們要不要進去瞧瞧?”旺財?shù)溃骸奥犝f九爺讓鐘表廠的師傅們,每三個月設(shè)計出一種新式的鐘表來,若是賣的緊俏,就重賞,若是賣的不好,就要罰錢。而且,鐘表店還接受定制呢!”“定制?”“是啊,”旺財興致勃勃道:“就是客人把想要的鐘的大小、圖案、顏色、材質(zhì)等要求說清楚,然后鐘表師傅會按要求畫出外觀的設(shè)計圖,如果客人滿意,就造出實物來——那可是獨一無二的!絕不做第二件兒!不過價格也是獨一無二的就是了。主子,要不咱們也去定制一個玩玩?”胤祚撇了他一眼,淡淡道:“爺哪樣?xùn)|西不是獨一無二的呢?”旺財撓頭憨笑,他其實就是哄胤祚開心罷了:且不提胤祚的身份,國營部那些最牛的師傅,可是他家主子一手教出來的,凡送到他跟前的東西,無不是獨一無二、最最精致漂亮的。又看了一陣,胤祚才道:“回吧!”又道:“讓國營部那幾個,下午過來一趟?!?/br>旺財恭聲應(yīng)了,也不細問:國營部那幾個,自然說的是國營部尚書科岱,和主管國營部的胤祐、胤禟、胤誐三個阿哥了!大約是早起上朝的關(guān)系,胤祚這次的午睡睡的有點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申時,旺財扶了他到椅子上,又搖鈴令外面的丫頭進來幫他收拾,一面幫胤祚解辮子,一面道:“淳親王他們到了有半個多時辰了,主子您在哪兒見他們,奴才叫人去傳?!?/br>胤祚皺眉,斥責(zé)的話還沒出口,旺財便賠笑道:“奴才和管家已經(jīng)賠過不是了,上了最好的茶,又送了許多打發(fā)時間的東西過去,原還準備讓戲班子過來,但淳親王拒了……這會兒他們正打馬吊呢!”旺財偷眼看下胤祚的神色,又發(fā)誓道:“都是小的不是,下次小的一定把時間算好,不叫他們提前過來?!?/br>卻絕口不提將他叫醒的話。胤祚看了旺財一眼,也懶得再多說什么,就算這會兒旺財應(yīng)了再有什么事兒就將他叫醒,也不會真的做到——算了,輕狂就輕狂吧,他現(xiàn)在還在乎名聲這東西做什么?道:“領(lǐng)他們?nèi)堪?!?/br>……雖然他身份高,但胤祐幾個過來的時候,還是帶了幾分怨氣的:巴巴的把人叫來,結(jié)果他自個兒睡覺了,將他們幾個足足晾了半個多時辰——他們好歹也是皇子阿哥,便是康熙,也沒這樣對他們的!胤祐還好些,胤禟和胤誐兩個,幾次不耐煩的要走人,還是被胤祐好說歹說才留下,進了書房的門,胤禟一挑眉,刻薄的話才要出口,一看見坐在案前胤祚,卻又生生咽了下去。胤誐更是鼻子一酸,心里的幾分不滿早煙消云散:“六哥,你怎么……”那么灑脫大氣的一個人,前些日子,還同他們一起拼酒玩笑,如今再見,卻有形銷骨立之感……這么熱的天,他恨不得光了膀子再脫層皮才痛快,而這個人,這個在兄弟幾個里最能打又最愛玩的人,卻還要在身上披上夾襖……前幾日來探病的時候,他躺在床上還不覺得,如今再一見,卻讓人止不住的心酸。胤禟一扯胤誐,笑道:“六哥你醒的可真是時候,像和十弟約好了似得……這小子正想賴我的二十兩銀子呢,借口就來了!”胤誐一瞪眼道:“我賴你的銀子?剛剛分明就是你使詐!出千出到自己兄弟頭上了,你也好意思!”胤祚莞爾,他哪能不知道這兩個為了二十兩銀子爭執(zhí)是假,開解他是真——也是想告訴他,自個兒玩的高興著呢,并沒有因為覺得被冷落而不滿。笑道:“小十不必如此,你要是像我這樣,躺上幾天沒飯吃,也一樣會餓的不成人形——養(yǎng)幾天就回來了。行了,都坐吧,科岱你也甭請安了,坐吧!旺財!”旺財端著托盤上來,胤祚道:“九弟,十弟,你們兩個下個月就要開府,說實話,就內(nèi)務(wù)府撥的那點銀子,能干什么呢?貝勒那點子俸祿,也不夠一家子開銷的——這點東西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們拿著,日后也能貼補些家用?!?/br>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