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3
靈,第一反應(yīng)是想要沖過去把對方救起來,幸而理智在最后一秒讓他止住了腳步。樂正鯉心中的情緒卻比旁人更為復(fù)雜,因?yàn)樵谝笕竭z說出那個名字的時(shí)候,他的腦海中竟然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他知道那個“老李”為什么會被殺,因?yàn)樗蛘哒f他附身的那具尸體,殺了那個女人口中的“小妹”。是自己故事編得太多所以發(fā)散思維了嗎?樂正鯉這么想著,卻又隱隱覺得不對,腦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這個想法是對的,它就是事情的真相。就在這思緒飛轉(zhuǎn)的短短數(shù)秒間,“老李”已經(jīng)完全失了力氣,那女人站起身來,一邊喘著氣一邊不解恨似的將對方踢下了水,初時(shí)還能看見兩只手在水潭上掙扎,不過片刻,那雙手便完全消失了,池塘重歸寂靜。第165章結(jié)發(fā)長生(十二)眾人看著眼前這“死人殺死人”的一幕都是目瞪口呆,見那女人站在池邊看了片刻便毅然轉(zhuǎn)頭離開,樂正鯉只覺得一陣寒意從順著脊梁骨冒了上來,似乎冥冥之中有人在告訴他,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攝制組其余人也算是見過不少奇談詭事的,他們倒是沒有樂正鯉的那種預(yù)感,只是覺得眼前一幕有些讓人匪夷所思罷了,此刻見那女人要離開,便都有些好奇她還要做什么,便是郭玄也沒覺出那女人會威脅到他們,他打了個手勢,示意眾人繞小路過去看看。眼睜睜看著那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樂正鯉的手指尖微微發(fā)顫,他總覺得自己是看見過這一幕發(fā)生的,但卻不能確定這是真實(shí)的記憶還是一時(shí)的臆想,心中越想越不對勁,轉(zhuǎn)頭看了看殷冉遺,剛想開口問問對方有沒有這種感覺或是發(fā)現(xiàn)其他異常,豈料還不待他開口,后者早已面露三分驚疑之色,湊到他耳邊壓低了聲音問道:“我……不,應(yīng)該是我們……我們是不是曾經(jīng)來過這地方?”樂正鯉身子猛地一震,但他卻并沒有把這份驚訝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只是微微低下頭掩去眼底一番疑問,幾不可見地?fù)u了搖頭:“我不知道,總覺得這一幕很眼熟似的……”兩人雖然都覺得這番情景似曾相識,但一時(shí)間又都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時(shí)候見過這番場景,正自用目光交流,忽見前面幾人齊刷刷地剎住了腳步,不約而同地倒抽了一口涼氣。樂正鯉覺得奇怪,只是這會兒大家都站在陰暗處他看不分明,便只好扒拉著前面人的肩膀探頭去看,這一看之下也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借著稀薄月光但見前方青石板小路中央站著一個女人,對方右手握著一把劈了口的柴刀,刀尖上正一滴滴地滾落下什么液體來。沒有人會認(rèn)為那是水滴。看到這一幕,殷冉遺瞳孔微微一縮,無人察覺之時(shí),那雙濃墨一樣的眼珠滑過了一絲金線般的光,一瞬之后便又恢復(fù)如常。原本平靜的村子忽然摻雜進(jìn)了一絲躁動,開始有村民推開房門走出來,走向那個站在小路中央的女人,不過讓人有些奇怪的是他們的神情,女人背對著他們,臉上是何神態(tài)看不分明,這些村民卻是個頂個的面無表情,或者說是帶著一股麻木,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無盡的疲憊和不得不為之的無力。然后,他們就像是自己決意赴死一樣,毫無掙扎地走到了女人的刀下,那把卷了口的柴刀飲飽了人血,將他們的頭顱斬落在地。饒是幾個青年人心性堅(jiān)定看了這一幕也忍不住有些作嘔,倒是郭玄和殷冉遺兩個一直面色如常,甚至眼神都不曾錯開一下,一直盯著那個路中央不斷重復(fù)著舉刀殺人動作的女人,樂正鯉也有些反胃,他皺了皺眉頭不再看那濺了一地的血花,默不作聲地等待這一場不知發(fā)生在何時(shí)的屠殺終止,唯一能讓他覺得好受些的就是這些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在這種情況下,這原本有些詭異的寂靜反而成了一道警鈴,提醒圍觀者,這是一場發(fā)生在另一個時(shí)空的殺戮。另一旁,郭玄盯著那女人看了片刻,皺了皺眉頭問道:“她袖口處露出來的那東西是什么?”殷冉遺回道:“似乎是幾個小兒頭顱狀的rou瘤?!闭f話時(shí)他也有些不解,之前和樂正鯉遇上這女人的時(shí)候倒沒看見她身上長有什么瘤子一類的東西,這會兒怎么忽然冒出幾個了?“小兒頭顱?”郭玄有些訝異,抬眼瞥見那女人剛好殺了最后一個走過來的年邁村民,當(dāng)機(jī)立斷道:“我過去看看,你看好他們!”言罷頭也不回地往前沖去,他腳步雖快,但眼前景物變化更快,幾乎是在最后一個村民人頭落地的一瞬間,那個握著柴刀的女人就像是一下子被人抽走了脊梁骨一般癱軟在地,郭玄奔到近前也不過堪堪瞧見一眼,那女人裸露在衣服外的小臂上果真長著幾個嬰兒頭顱一般的rou瘤,見了郭玄,那幾個瘤子甚至還有意識一般地朝他咧開了嘴,而后便迅速地在他眼皮子底下同一地的斷頭尸體化作了一團(tuán)青煙。那青煙一散,整座封門村便回到了一開始的模樣,地上的血污消失得干干凈凈,夜色中的村落寂靜無聲,仿佛不久之前的那一場無聲的屠殺只是幻境。樂正鯉倒抽一口涼氣,他用手肘撞了撞殷冉遺的手臂,壓低聲音問他:“你說,這事兒就這么完了?”殷冉遺偏頭看他一眼,搖了搖頭,淡淡道:“輪回?zé)o盡?!?/br>孫向迪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正想開口說話,肩膀上忽地被人拍了一下,這大半夜的見了這許多異變,他的神經(jīng)早就繃緊得快要斷掉了,此刻忽然被人從身后拍了一下,不由得一驚,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誰?”夏銘看著自己舉在半空中的手,哈哈干笑一聲:“別緊張……是我。”孫向迪也如釋重負(fù)地笑了一下:“哎,我以為這是誰呢,怎么了?”夏銘朝他笑了笑,道:“孫哥,我們在封門村看到的東西,未必就是事情的真相,眼見不一定為實(shí),既然不是真實(shí)的,那么就沒有廣而告之的必要了是不?”孫向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肯定的,我知道分寸?!毕雭磉@樣怪力亂神的東西和主流價(jià)值觀太不符了,這要是真公布出去,不是平白擾亂民心動搖社會的根本嗎。夏銘朝孫向迪點(diǎn)頭笑了,一派理解萬歲的模樣,不過心底卻琢磨著這事兒是有點(diǎn)挑戰(zhàn)人類承受神經(jīng)底線,回去后還是得和臺里通個氣,實(shí)在沒辦法了就讓殷冉遺給他掐下人中,就跟上回那鬧鬼的圖書館老師似的,一醒來就啥都給忘了最好。孫向迪只覺背上一涼,下意識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