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擋……

以這種力度，若是人類怕早內出血而亡──

可迷迦勒只是緩緩搖頭，無動于衷的拿開卓恩的腕。

“人類的力量，”天使長平淡的，“或許稍微強大一點，但也差不多是這種層次。默菲斯托──卓恩，你說你更喜歡這個名字?！泵藻壤胀ｎD，手摸住少年的頸部打量其渾身上下。

“哎喲，天使長還是對我美少年身體感興趣了么?！弊慷鳌?/br>
“骨骼發(fā)育完善，肌rou均勻，與人類同化成長后的模樣非常好?？梢哉f是出類拔萃的?！暴ぉっ藻壤彰鏌o表情，緩緩的搖頭，──“不過，即便這樣，你的容貌也是僅此而已，是不能跟他比較的。你應該有看過自己做為默菲斯托的照片。從路西法第一次見你到你們首次沈迷于yin亂之中，你一直都是獅鷲獸。而就算在那一類物種里，你也屬于較為猙獰恐怖的個體?！?/br>
熾天使長踱步到窗前，樓下，黑長發(fā)與己相似者從一輛加長林肯中走出。

“路西菲爾的個性給了他獨特的魅力，早在天界時，晨星天使長一樣擁有無數優(yōu)秀的、肯為他墮落而心甘情愿的追求者。”迷迦勒面向著陽光，語調平緩而流暢，“薩麥爾和梅丹佐，集無限美貌和榮耀一身的俊杰，最終一個死在魔界、一個死在天界，他們是陣亡，但無論做為墮落者還是天使將領，二者毀滅的根本原因還是由于沒能得到哥哥的半點關懷。而對于性感能夠誘魅眾生的莉莉絲魔女、擁有強大力量的別西卜魔王、以及諸如此類所有的生物，他們痛苦的拜倒在路西法長袍下的結果，也無非是在被他漠視之后孤零零的死去。路西法是驕傲的，有一種驕傲的靈魂需要以墮落來尋求刺激。他不喜歡美麗，所以要最丑陋的動物玷污自己的身體，他要它侵犯自己、踐踏自己、在自己之上──因為他深深的鄙夷它。也許他認為，只有最下賤才能襯托出自身的最高貴。他看不起它所以要它進入自己，他鄙視它所以把它高高舉在最重要的位置……”

一層薄薄的毯子披再卓恩身后，他回頭──他不知主人是何時進入這房間的。

“走?！甭肺鞣ɡ∩倌甑氖郑吧忱俊?/br>
沙利耶沉默無聲的默默跟在后。

三者經過迷迦勒身邊，彼此都沒有瞧上一眼。

一節(jié)節(jié)踩下樓梯，蒼老的牧師父親坐在那兒──他已被施加某種催眠。

卓恩任那美麗的男人拉著，與他一同漠然的走出門去。

廢墟對面的亞納爾和紀念看到了──孩子與沙利耶彼此稍稍的凝視了一下。

“上車?！甭肺鞣畹?。

于是卓恩和沙利耶乖乖進入那封閉的空間。

33

“我會進入至高天，將混亂的時空調整到正常?！?/br>
“那里不是已經被封死？”烏列問，“你要如何去呢？”

“憑極限圣力可以勉強擠身進去。根據統(tǒng)計，若任由現在的狀況發(fā)展，至高天的時間將會逆行直至太初的‘無’，我們以及一切在其中誕生的事物都會消失──這我說過了?！泵藻壤盏溃八晕翼氁H自挽回局面。”

“可是你在cao作過程中自己的年齡和記憶也會不斷退回吧？”

“對，在一切恢復之前，會退回到配子狀態(tài)。”

“結果天界將重新正常而你將消失──迷迦勒，我說,”烏列停頓了半晌，“這是簡直對我的侮辱?！?/br>
“你的意思是茵蔯激你闖下大禍的侮辱？”

“不，是你?！睘趿刑ь^，眼里仿佛燃燒起火焰，“你就像是個無私的可貴的英雄，為大家而犧牲，好生偉大的叫人流淚。但你不知一切的起因是我的一時魯莽──我有多么自責？難道我沒有承擔罪過的勇氣么？我沒有彌補過錯的能力？！”

“我了解你的品格，并無辱沒你的意思。相信你誠心懺悔，且對此事的發(fā)生你必定比所有人都更自責和悲痛。不過正像你所說，能力確實是個問題?！泵藻壤掌届o的，“事實上，即便是我也難保證自己成功?！?/br>
“這話不是很可笑？既然都不能確保成功又都會盡最后的努力，為什么一定得你去呢？”

“坦白的講，各方面我都比你強上一些，幾率也更大。最主要的──”迷迦勒瞇起眼，“這是命令──不是做為哥哥而是天使之首的命令──。我做了我所能做的最適當的安排也不會叫你逃避責任，你并不輕松，或許將承擔更多，那可能包括整個的天界?！?/br>
“可──”烏列擰著眉。

沒有可是，迷迦勒不想聽爭辯時，便無人能勝過他。

“你代我照顧好紀念和小rou卷，這一點我是不能指望亞納爾的?！弊詈笏f。

悲傷與挫敗感摻雜的烏列一時情緒難以平息，他攥著拳沉重的點頭，算是默認。

于是為讓他盡快平靜，迷迦勒轉移話題道：“魔界那邊似乎仍對此未加仔細研究，這于我們很有利。但路西法一直人間，也可能是因為猜出一二，不過yin亂的東西沈浸在茍且之中……那丑陋寵物現在正渾身發(fā)熱吧。所以我個人認為影響應該不大。”

“那個默菲斯托么？渾身發(fā)熱？現在？呵，你知道這么確切！”烏列。

“我說了一些刺激他感觀的話──不過，當然，這些話對天使來說沒什么不妥的?！泵藻壤盏?，“我恰當的形容了他的卑微和無價值?！?/br>
“而他會因為被罵成一錢不值而渾身發(fā)熱？！”烏列越發(fā)大惑不解。

“你不了解這類生物?！泵藻壤章冻龅男θ?。──烏列不了解，可是他太了解了。

默菲斯托是多么愿意──魔王踩著他的臉瘋狂的罵他垃圾呵。被自己所侵犯的人施加精神和rou體上的虐待，真是太痛快了不是么？

他迷迦勒最清楚它們有多么的渴望──被加百列鞭打和辱罵帶來的樂趣也是一樣的。可惜加布活著的時候未曾做過……加布──迷迦勒晃晃頭，為何自己又在想這么無恥的事情？

“哦，主人，我的主人──”

路西法順著頸部癢感，頭傾斜過某個角度。車開啟后，這已是卓恩第十次舔他的脖子。

路西法雙肩輕輕蹭著軟椅背，微笑得妖異：“好可愛喔，被迷迦勒控制了么？”

“好像是的，可以把這個脫下來？”少年當然沒打算爭得同意，已將身上纏的薄薄一層布料從車窗扔出，他從上至下摸自己健美的身體，一邊喘著氣喃喃：“我們去哪兒？主人？我可以吻你的靴子嗎？喔～～～拜托?！?/br>
“可以?！币恢皇植迦肷倌昵邦~蓬亂的發(fā)中，路西法半闔著眼，有點心不在焉的。

卓恩跪下去，先是照自己說的──吻主人皮靴。后來干脆拽掉魔王那只腳上的一切，如饑似渴的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