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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空氣中微微的甜香,有些像葡萄,卻又不是葡萄,其中混雜的香氣難以言說。 魏炎被香氣勾住了步子,不由自主就進(jìn)了院子。 “這什么味道?”魏炎問道。 “葡萄酒!”黃嵐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來三個字。 魏炎一低頭,正對上黃嵐怨念的眼神。 “這就是你說的葡萄酒啊……”魏炎趕緊軟了聲音,蹲下來查看。 雖然酒罐封口處破了,可看地上只濕了一小片,應(yīng)該沒灑多少出來,魏炎松了一口氣。 這青雀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要吃人,還好只是有個缺口,這要是打破了這個酒罐,魏炎覺得自己可能會死無全尸。 “好香??!”魏炎繼續(xù)出言夸贊。 “給我盛一杯!”黃嵐也不能真的責(zé)怪魏炎,只能使性子說道。 “是!”魏炎一聽黃嵐似乎不怎么生氣了,心里也揪得沒那么緊。 用木勺子舀了一杯,遞給黃嵐。 杯子中的葡萄酒晶瑩剔透,濃郁的紫紅色像是深秋的石榴籽,難以想象他親手?jǐn)嚢璧哪切┢咸褧兂蛇@樣漂亮的顏色。 黃嵐小小啜了一口,讓葡萄酒從舌尖滾到舌下,又在舌頭兩側(cè)停留了片刻,這才慢慢咽下。 第五十五章 出發(fā) 因為釀造時間短,酒味還稍有遜色,可正是如此,果香濃郁,淡淡的酸味、濃郁的甜香與酒的味道融合在一起,有種蓬松的輕盈感。 雖然酒精度不高,可黃嵐還是不敢再喝,將剩下的遞給了魏炎。 魏炎捧著杯子,學(xué)著黃嵐的樣子,細(xì)細(xì)品味,當(dāng)葡萄酒流入體內(nèi),一陣暖流舒展開來,分外舒爽。 “這就是葡萄酒!比一般的那些酒要好喝很多,而且酒味也更濃郁!”魏炎將剩下的一口飲盡,又舀了一杯,大口喝下。 “再放上一個月,就能喝到酒味更醇的葡萄酒了。到明年,這樣一杯葡萄酒,你就能醉?!秉S嵐對釀出來的葡萄酒很滿意,這個時代的原材料都上佳,不用怎么費心思就能釀出品質(zhì)絕佳的葡萄酒。 “聽你一說,我已經(jīng)開始期待明年了?!蔽貉赘惺苤w內(nèi)發(fā)熱的熱流,有種久違的豪情從胸中涌出。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br> 魏炎站起身,在院子中豪聲高唱。 “哈哈哈,我今日才明白,為何一定要有酒才唱這首曲子!” “果然是慷慨豪邁,有縱橫捭闔之氣勢啊!”魏炎放聲笑道。 “差不多了?!秉S嵐嘆了口氣,終于等到了葡萄酒開窖的時候,這個時候的葡萄酒度數(shù)不高,剛剛好適合女子飲用。 這樣,最后一個也準(zhǔn)備好了。 是時候辦茶會了。 黃嵐看向魏炎,眉毛一挑問道:“有沒有膽子跟我去元王爺府唱首曲?” 魏炎見青雀居然敢這樣輕蔑的看著自己,也不多加思慮,直接回道:“有何不敢!” “好!明日隨我去元府!”黃嵐迅速應(yīng)道。 “沒問題!”魏炎答了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元府?” “哪個元府?” “不會是第一王府的元府吧?” 魏炎臉上一黑,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三品大員的公子,在這市井之地演唱,已經(jīng)很丟面子了,但好歹父母還不會知道。 若是去了元王府……豈不是等于告訴所有人,魏棟魏大人家的公子居然賣唱嗎? “怎么了,覺得聞曲樓丟人?”黃嵐怎么會不知道魏炎的想法,可是既然現(xiàn)在魏炎在聞曲樓中,就要讓他明白,職業(yè)無貴賤高低之分。 高官也罷,小販也罷,都不過是一種職業(yè),不代表一個人的品行和人格。 “沒,沒有……”魏炎哪敢點頭,雖然他確實不覺得多光鮮,可若是一點頭,說不定現(xiàn)在就被踢出了聞曲樓。 自從來了聞曲樓,不論是詩詞、數(shù)學(xué)還是釀酒制茶,都是聞所未聞的,他不能離開聞曲樓! “那就跟我去?!秉S嵐并不指望他今天就明白這個道理,或許元田能懂,可是魏炎卻需要更多的時間。 只要在聞曲樓中,他總會慢慢明白的。 “好?!蔽貉撞弊右挥?,心里暗自想著大不了回家被父親揍幾頓,總比被趕出聞曲樓要好。 “什么味道,這么香?” 元田一進(jìn)門就聞到了濃郁的香氣,同茶香截然不同的醇香。 “小哥哥來了!那日我們釀的葡萄酒開封了!”黃嵐迎了上去,笑語晏晏。 “怪不得這么香!”元田湊過去又聞了聞,笑道。 “明日的茶會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你們放心吧?!秉S嵐指了指葡萄酒,“還有葡萄酒哦!” “這次來的,恐怕都不宜飲酒吧?!?/br> “這是葡萄酒,每日一杯美容養(yǎng)顏,抗衰老!”黃嵐抱著陶罐瞇著眼笑道。 “抗衰老?”元田愣了一下,原來這葡萄酒的噱頭在這里啊,既然如此,想必小酌一些也不礙事。 “明日,就要辛苦小嵐兒了。”元田本就是來問問看明日的茶會是否還需要他幫忙。 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了。 “對了,我記得你上次說在茶會有什么特別的安排,還不告訴我?!痹锿蝗挥浧鹬罢f要辦茶會時,黃嵐曾神秘兮兮的告訴自己,有特別的安排。 “時過境遷,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做那些多余的事情了?!秉S嵐那時確實另有安排,因為她想讓紅粉樓的姑娘們借茶會嶄露頭角,洗去**女子的名。 可如今紅粉樓已然不在,她們也早已不是**女子,自然也不必費心。 “這樣也好。妥當(dāng)一些。”元田點點頭。 “你們聊的這么起興,不來一杯助助興?”魏炎又滿了一杯,靠過來說道。 “小嵐兒今晚早點休息,明日要忙一整日呢。”元田將一旁喝得有些醉意的魏炎推到一旁,說道。 “嗯。”黃嵐這邊對著元田柔柔一笑,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