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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醒:“……”徐醒的衣柜里并沒有全新的內(nèi)褲,衣服互穿可以,內(nèi)褲互換不行。徐醒直接拒絕道:“沒有?!?/br>陸徹倒也挺隨便,說:“好吧,不穿內(nèi)褲也舒服~”徐醒:“……”他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的運動褲會和陸徹?zé)o縫對接……可以考慮扔了。徐醒坐在書桌前寫題,陸徹閑著沒事就去洗澡。徐醒寫了一會練習(xí)題,就聽見陽臺有沙沙聲響,斜風(fēng)打著細雨,潑灑在陽臺上濺起一朵朵小水花兒。徐醒起身關(guān)上陽臺門,又去把其他房間的同側(cè)門窗關(guān)好。徐爸獨自坐在餐桌前喝酒,徐醒過去坐下,忍不住跟徐爸提了一句:“爸,以后家里來客人也別夾菜了,用私筷不禮貌,用公筷也不行。有時候人家不是太拘束,只是不吃那道菜而已。你說是吧?”徐爸聽了,認真一想,但礙于面子問題沒有表態(tài),只悶聲應(yīng)道:“嗯?!?/br>徐醒以前沒注意過這問題,自從留意陸徹的習(xí)慣,才聯(lián)想到這層關(guān)系。徐醒剛從食廳回到房間里,陸徹后腳就跟著進來,他用徐媽給他的新毛巾擦著頭發(fā),洗了個澡一身清爽。徐醒瞥了他一眼,沒在意,站在書桌邊拿起手機,身后那人就徑直走了過來,貼著徐醒的后背,還抬腰往前一頂……徐醒登時就炸了。“媽的神經(jīng)病啊!”徐醒一想到陸徹的褲子里是原生態(tài)養(yǎng)鳥,瞬間就臉色拉黑,只想廢了他的鳥。陸徹只是想開個玩笑罷了,沒想到徐醒的反應(yīng)這么大,連忙道:“班長,別氣別氣,讓你頂回來行不行?”徐醒:“滾!”陸徹服軟無效,當(dāng)面拉低自己的褲頭說:“我只是想跟你說,我穿內(nèi)褲了?!?/br>他左手虛撩起衣角,右手拉低的運動褲,半遮半露地顯擺著腹肌線條清晰的公狗腰,還有,微微冒個頭的內(nèi)褲邊沿。徐醒瞥他一眼,心里的火氣就降了大半:陸徹穿著內(nèi)褲,就意味著剛才是運動褲加內(nèi)褲雙隔層,總比只隔著運動褲要好一點…………但徐醒還是沒好氣地推開陸徹,拿了衣服就去浴室洗澡。陸徹單手拎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頭發(fā),目光落在徐醒書桌上的生物小筆記。等徐醒洗完澡,已經(jīng)九點。徐醒盤腿坐在書桌前寫作業(yè),陸徹也安安靜靜地靠在床頭翻看徐醒寫過的試卷。夜雨持續(xù)下了兩個多小時。到了十一點,徐醒推開陽臺門,外面的雨也停了,雨后的夜風(fēng)帶著絲絲涼意,空氣很清涼。徐醒瞥了陸徹一眼,后者也抬頭看向他。徐醒語氣生硬地說:“我肚子餓了,要出門去擼烤串,你去不去?!?/br>陸徹:“去,你去哪兒我都去?!?/br>徐醒直接哼了一聲。徐醒出門非常隨便,穿著大褲衩子,套著一件薄薄的運動風(fēng)衣,腳上趿拉著人字拖,頭發(fā)還被夜風(fēng)吹得微有些凌亂。離徐醒的小區(qū)不遠處有一條小吃街,他坐在燒烤店里,對著菜單摸著鼻子,說:“你點吧,我啥都能吃,就是稍微有點選擇恐懼癥?!?/br>其實徐醒并不餓。只是陸徹平時的食量比他多,今晚卻吃的比他少,這會兒肯定餓。陸徹笑著接過菜單,隨手勾勾畫畫,叫了一大盤烤串兒和一鍋蝦粥。燒烤店的生意很好,徐醒手里握著一雙一次性筷子,漫不經(jīng)心地望著進進出出的人。店里的客人年輕人居多,幾個女孩子吃完準(zhǔn)備離開,她們一眼就看到手肘支在桌上玩手機的男生。英俊又精致得無可挑剔的臉龐,瞬間抓住人的眼球。女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挪不開,都走到男生的身后還忍不住回過頭。但這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男生沒在玩手機,而是開著攝像機在拍坐他對面的那人。徐醒他們這桌點的蝦粥上來了,徐醒見陸徹一直在玩兒手機,便動手給兩人的碗里舀粥。陸徹這才放下手機,輕輕笑道:“我現(xiàn)在夸你貼心你會生氣嗎?”徐醒剛喝了一口粥,就呵呵道:“貼個屁,你多吃粥,我吃蝦?!?/br>說罷,徐醒還伸出勺子從陸徹的碗里撈大蝦,直到勺子伸進陸徹碗里,徐醒才反應(yīng)過來,皺眉道:“忘記你是事兒逼了,干脆你再換一碗得了。”陸徹笑笑,非但沒有換一碗,還主動地把碗里的蝦都撈到徐醒的碗里。徐醒低頭喝粥,沒有再吭聲。等到吃完烤串,兩人回到家時,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客廳里只留了一盞昏黃的夜燈,徐爸等到兩人回家來,輕聲道:“早點去睡吧,好好休息?!?/br>徐媽已經(jīng)先睡下了,徐醒去漱口的時候就看到旁邊放著一把新牙刷,顯然是徐媽提前給陸徹準(zhǔn)備好的。陸徹見了就擠在徐醒的旁邊刷牙,還用徐醒的漱口杯,徐醒只是瞪了他一眼,但也沒有實質(zhì)性的阻止。洗漱臺前的半身鏡將兩個人裝進同框,一個滿臉嫌棄,另一個嬉皮笑臉。過后。臥室里開著橘黃色的小夜燈,徐醒和陸徹各躺在一邊。陸徹的舉止規(guī)矩得徐醒內(nèi)心準(zhǔn)備的那一長串睡前禁令都無處安放。徐醒納悶地翻個身背對陸徹,聽到身后那人也跟著翻了個身,就又安靜了。這相安無事的同床共枕,和徐醒原先抵觸的幻想,可謂是天差地遠的區(qū)別。徐醒咬著小舌尖,一縮:“喂。”就聽到陸徹應(yīng)了他一聲:“嗯?”徐醒接著說了句廢話:“我關(guān)燈了?”陸徹從鼻腔哼出輕笑:“我來關(guān)吧?!?/br>徐醒就聽到他身后窸窣作響,接著,屋子里的小夜燈也熄滅了。沒入黑暗的屋子也陷入沉寂。徐醒維持一會側(cè)身躺的姿勢,渾身不得勁兒地又翻身正面躺著,眼睛緊緊地閉了一會兒,就又自暴自棄地睜開了。他在黑暗之中睜著眼,陽臺的門窗都拉上窗簾了,明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他卻沒有勇氣偷望陸徹一眼。當(dāng)然,徐醒很快就又懟自己:你看陸徹是要干嘛?吃錯藥了嗎?他生了自己好一會兒的悶氣,心里才冒出一個小小的聲音辯解:看看會不會出現(xiàn)紅線什么的……徐醒壓制不住腦子里的胡思亂想,閉著眼睛背默古文卻又總是背串,他心里煩躁得不行,躺在旁邊的人卻已經(jīng)安靜半天不翻身了,可能已經(jīng)睡著了。徐醒只能忍住翻身踢被子的躁動心情,免得又把人給吵醒。過了好一會兒。徐醒在一團糟的思緒里抽離——他感覺到枕邊輕輕地陷下去,隨著重心偏移,枕邊的塌陷程度逐漸加深。徐醒沒來由地緊張,雙眸卻閉著。接著。柔軟溫暖的觸感貼在他唇上,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