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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偉你就不用來救我了……我后來再說,卻沒人肯信了……他們把我們趕出來,這里門都是壞的……”張偉無奈地?fù)u了搖頭,他當(dāng)然聽得出來女人雖有愧疚,但此時的悲慟更多是因為不被隔壁人相信,但事已至此,他也懶得去為自己不值得的犧牲抱怨,“我未婚妻……算了,前女友在209,你們回去拿了我那份獎勵全都給她,別說我讓給的,就說死外面人找不到了,東西無人認(rèn)領(lǐng)讓她收下?!?/br>他交代完遺言,這才了無遺憾地嘆口氣,繼續(xù)問道:“怎么只來了你們兩人?”“我們先來查探情況?!蔽魉寡又钢杆难坨R,“沒帶手機(jī),你的還能用嗎,給老張回下信?!?/br>“通訊器摔壞了……”張偉打開眼鏡上的按鈕,給二人拍了張大頭照傳回,接著摘下來遞給西斯延,“這個錄像儀還能用,你們拿去吧?!?/br>隔壁又是一陣驚聲尖叫,女人顫抖著抬起頭,又唯唯諾諾地坐回去,張偉示意蕭棲和西斯延快過去,“他們不會放我倆進(jìn)去的?!?/br>正說著,隔壁的門突然開了,大群人奔跑在走廊里,大部分腳步聲往樓上去了,還留有一個驚恐的男人緩慢又大聲喊著救命。蕭棲將門打開一條小縫,聽了兩秒后,給西斯延一個眼神,兩人迅速出門,張偉跟著跑出去,只能看見血泊里趴著一個右腿血rou模糊的男人,一名矮小的男性幼童至死還緊緊抓著他父親的腿,面色青紫,太陽xue被子彈穿透,白色腦漿濺在頭發(fā)和臉頰上,還留由脖子支撐的部分中最明顯的就是兩排紅色的牙齒,齒間滿是rou絲和血沫。“你果然也瞞著自己孩子的情況?!睆垈@了口氣,他被隔離前問了房間內(nèi)是否有被喪尸抓傷的人,為了其余人的安全請出列,除了他自己和受傷過于明顯的那名免疫者,所有人皆沉默不語,還用異常抵觸的眼神提防剛剛帶他們逃離監(jiān)牢的張偉。男人看著被一槍爆頭的兒子,像一瞬間蒼老了十歲,他頹喪地閉上了滿是血絲的眼睛,“我能怎么辦……”他深深地彎下腰,拿額頭抵著孩童面目全非的頭顱,無力地低吼:“他是我的兒子,我能怎么辦?!”“萬一他沒事呢?萬一他是免疫者呢?我不能眼睜睜地送他去死啊……”父親僥幸又自私的絮叨沒有獲得在場任何人的同情心,西斯延非常冷酷地打斷問道:“他還襲擊了誰?”男人搖了搖頭,顫聲說句不知道,對外界便再也沒有了反應(yīng),蕭棲想讓張偉看住他,卻想起張偉也隨時會喪尸化,女人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她站在門內(nèi)很無措地望著他們四人,不想留下來和兩個即將喪尸化的男人作伴,也不敢隨著西斯延和蕭棲上樓。后者沒有給她猶豫的空隙,蕭棲迅速闖入隔壁房間,一束火把在混亂中翻倒在地,還好周圍沒有可燃物,它無力地燃燒著,將熄未熄。有兩名已死亡的成年男人倒在地上,雙頰塌陷肢體扭曲,似乎還被踐踏了兩腳,蕭棲探過鼻息后掏出匕首一人腦仁插了一刀。西斯延徑直上樓,引起不斷纏綿起伏的尖叫后他吼了聲:“Quiet!都蹲下把手舉起來!”樓下女人嚇了個顫,張偉死到臨頭倒看開了,聽著西斯延土匪般的做法仍有心情哈哈笑起來,蕭棲就著桌布擦干凈匕首,三兩步躥上樓梯,就看見弩匪西斯延和一排被劫持的人質(zhì),他畢竟只有一個人,所有持刀持棍的男人堅持著與他對峙,傷患和弱者躲在后面,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看樣子是不太相信□□的威力。“我們是山灣小型人類聚集地外出搜尋幸存者的先鋒隊隊員?!笔挆鋵嵎浅M意西斯延控制下如此安靜如雞整齊有序的情況,但是面子工程還是要做,“大家不要害怕,我隊友是外國人會的中文不多,給大家造成了誤會真不好意思?!?/br>“其他成員馬上就到,我們會把你們送到安全的地方?!笔挆Φ脺厝釁s沒有放下武器,□□絲毫未遮擋地握在掌心里,彰顯著絕對的武力壓制,此時他們的強(qiáng)勢反而能給其余人帶來安全感。說完看他們還堅持舉起武器一致對外,蕭棲干脆利落投下一擊:“剛才有在喪尸幼童襲擊中受傷的人嗎?如果有還請站出來,你們也看到了隱瞞咬痕的后果?!?/br>他話音未落立刻有人大聲喊:“王英我看見你進(jìn)門之前就被抓到了!”“放屁!老子就衣服被撓了一下!”被點名的男人破口大罵,紅著眼回頭就要拿刀砍人,身邊的人頓時攔住他,還有人卸掉他手里的刀刃。“有本事你把衣服脫了給我們看??!”躲在人群外圍的矮個子叫囂道,“我日、你祖宗你他、媽……”男人罵了好一陣子,氣勢卻越來越弱,兇狠的表面下身形搖擺不定,靠得近些的人夾持住他,強(qiáng)迫扯裂他的衣領(lǐng)。西斯延上前推開旁人單手按住他的后頸,蝴蝶骨上方有一處擦痕,透著血絲還未結(jié)疤,西斯延拿手電筒照著仔細(xì)觀察兩秒,淡然地拍拍王英的腰背,“沒事,靠墻或者哪里擦到的,緊張什么?!?/br>聽到這句話,王英身體猛得泄力癱倒在地面上,眼眶通紅似乎都要哭出來,“嚇?biāo)牢伊?,都快嚇?biāo)牢伊恕!笨磥硭銮捎胁羵牡胤奖粏适龅搅司徒囊路?,自己又看不見后背,便始終提心吊膽懷疑是不是被抓傷了。矮個子男人情緒更加激動,“你為什么不說啊,要不是我看見了你就打算一直瞞著嗎!”“誰想死?。?!我一說肯定會像張偉一樣被你們推出去送死!”王英大聲喊著,還有幾個人尤不肯信西斯延的判斷,一定要親眼看過,又因為自身見聞過低無法確認(rèn)是否是擦傷,所以干脆不管真?zhèn)沃苯舆h(yuǎn)離王英站立。蕭棲推西斯延看著王英,自己去安撫其余人,勉強(qiáng)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nèi)保持住氣氛,他透過西斯延之前射碎的玻璃點射掉兩只走位過于飄逸的喪尸,站高處遠(yuǎn)眺,老張的支援卻仍舊未到。約摸半個小時后,樓下的免疫者急急忙忙跑上來,不顧他人驚慌的目光大聲喊道:“他們倆變異了!那男的先失血過多死了,偉哥讓我把他綁——”蕭棲才懶得聽她的心路歷程,拉著女人的胳膊拽下樓去,倒在血泊里的喪尸已經(jīng)爬出了一條長長的血跡,延伸到了往下的樓梯口,他一只腿被兒子啃食斷裂,人時不能挪動,死后喪尸化也只能爬。張偉被桌布割成的布條牢牢綁在凳子上,眼球突出臉色青紫,失去理智地朝來人嗬嗬直喊。“你的刀呢?”蕭棲問女人,后者立刻拿出張偉贈予她的一把手指長的薄刀片,他垂眸看了眼,將自己手里的匕首與其交換,“你自己解決吧。”“什么?!”女人驚聲后退,不敢去接刀柄上都沾了血的匕首。“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