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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醫(yī)態(tài)萬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

分卷閱讀30

    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方敬言走來,忍不住嘆了口氣。

一聲熟悉的馬嘶聲傳來,詹荀心中一喜,回頭卻見馬上無人,回來的只有自己的馬,他不由心中一涼。

方敬言走過來,望見詹荀的臉色,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本來想著打趣對方的話,此時卻是說不出口了。

那馬馱著沈寂溪走的時候,因是夜路,背上又有人,所以速度不快,回來的時候卻是飛速前進(jìn),不過兩個時辰便到了郡城。

“方大人……”詹荀撈住韁繩,還未來得及將話說完,便跨上了馬。

方敬言拍了拍馬腦袋,道:“我知道,你去吧?!?/br>
詹荀也不多言,一夾馬腹便飛奔而去。

詹荀并不是一個痛快的人,除了上戰(zhàn)場殺敵,凡事都愛瞻前顧后。

不過這一次,一看到騎馬而去的人沒有回來,而馬獨(dú)自回來了,他幾乎沒有猶豫,甚至連想都沒想便跨上了馬,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個人出事了,他得去把對方帶回來。

至于為什么,或許是因?yàn)槟莻€人身上系著血疫的解藥吧。

乍一想到這個借口,詹荀只覺得妥帖不已,于人于己這都是說得過去的一個理由。所以,那個人不能有事,郡城的幾千口人命都系在沈寂溪一人的身上。

那個人說回家,他不知道那個人的家在何處,不過好在他的馬識途。

總能找到他的,詹荀一路上不停的告訴自己。

沈寂溪在自己家前前后后轉(zhuǎn)了幾遭,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蛛絲馬跡。十二年前,自己親看目睹這里被大火焚盡,怎么可能留下線索。

他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重新整理思緒。

姚五娘告訴過他,害怕的時候,便回家。而姚五娘留給自己的解血疫的方子,是從前開給自己壓驚的藥。

這兩者肯定是有聯(lián)系的。

解血疫的方法,一定能在這里找到線索,沈寂溪堅信這一點(diǎn),只是此時,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線索罷了。

突然,沈寂溪感覺到一陣涼風(fēng)掃過,他突然轉(zhuǎn)頭,望見了一道黑影從自己的背后劃過。

什么東西?

這里不可能有人,沈寂溪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立時便有了計較。不是人,難道是鬼?

是鬼也是南山的鬼。

想到這一點(diǎn),沈寂溪原本有些繃緊的情緒竟然放松了下來。若是詹荀知道他此時的想法,又要腹誹他的不著調(diào)了。

不著調(diào)的沈寂溪挽了挽袖子,叉著腰站在自家早已看不出是院子的院子里,清了清嗓子,道:“老鄉(xiāng),我是溯洄,姚記醫(yī)館的溯洄?!?/br>
半晌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沈寂溪又道:“你去世的時候,我才六歲,可能我現(xiàn)在長大了,你不認(rèn)識了,不過也別誤以為我是旁的人?!?/br>
他竟然在心底將對方定義成了十二年前死于血疫的人變成的鬼。

“我爹也在你們那邊,你可以叫他來,他認(rèn)識我的。”沈寂溪和“鬼”扯起淡來也是一本正經(jīng)的不著調(diào)。

天色漸漸暗了,沒有任何回應(yīng),天地間仿佛只有沈寂溪一個活物。

“咕?!?/br>
沈寂溪:“……”

肚子是最誠實(shí)的,任何時候都比心還誠實(shí)。

心會騙人,肚子不會。

想起了身上背的干糧袋,沈寂溪在心里給了詹荀一個大大的擁抱。

望著眼前的一片廢墟,驚訝的合不攏嘴的詹荀,耳朵一熱,心不由跳快了幾拍。

這里便是那個人的家鄉(xiāng)。

不用多想,聯(lián)想到沈寂溪對血疫的了解,詹荀很快便明白了,這里和詹村一樣,也經(jīng)歷過那樣慘烈的瘟疫。

馬停步不前,有些不安。

詹荀下馬,卻沒有栓,他的馬識得主人。

“啊……”沈寂溪剛打開背上的干糧,便被一股力道沖倒在地,手里的干糧散落到了地上。

沈寂溪心中默默的心疼了半天干糧,隨即才顧上去看將自己沖倒的……東西。

那是一個……一只……狼?

這里怎么會有狼?沈寂溪也顧不上散落在地的干糧,一臉驚訝的望著那只對自己狼視眈眈的家伙。

那狼望了沈寂溪一眼,往后退了兩步,然后一躍而起撲到了沈寂溪身上。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沈寂溪便被那狼舔了一臉口水。

“救命呀……”沈寂溪兩手扒著狼頭,扭過臉,避免狼的口水流到自己嘴里。

就在沈寂溪被狼舔得有些“絕望”的時候,他身上突然一輕,那狼被人整個提著后頸拎了起來。

“你沒事吧?”詹荀將手里的狼扔到一旁,上前去攙扶沈寂溪。

驚魂未定的沈寂溪并沒有發(fā)覺,此刻假裝鎮(zhèn)定的向自己伸出手的人,面上還殘留著尚未褪去的驚慌失措。

方才詹荀在廢墟中突然聽到沈寂溪喊救命,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晚來一步,對方會有什么意外。

不過他一陣風(fēng)似得狂奔而來,發(fā)現(xiàn)沈寂溪的身上趴著一只大狗,正在親熱的舔著對方,一顆心才算是放下了一半。

是的,那只狼,是狗,是一只長得有些像狼的狗。

顯然沈寂溪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他就著詹荀的手爬起來,瞥了一眼那只狗,對方此刻正搖著尾巴,一臉諂媚的望著他。

“怎么每次我被狼舔的時候,你都會出現(xiàn)?”沈寂溪俯身撿著地上的干糧,顯然還沒接受襲擊自己的是條狗這個事實(shí)。

上一次他被狼舔還是四年前,他與詹荀也是因?yàn)槟侵焕嵌嘧R。

“你沒和馬一起回去,我以為你遇到了危險?!闭曹鞔蛄苛肆藢Ψ桨肷危l(fā)覺對方并沒有受傷,至此整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出差中~~下一更為下周四10:00

☆、老井

沈寂溪剛撿起的干糧又落了一地。

“你擔(dān)心我才來的?”沈寂溪問了一句廢話。

“我……如果你有事,血疫便解不了了?!闭曹黝欁笥叶运?。

那只狗依舊諂媚的搖著尾巴,想要湊近沈寂溪,后者抬起胳膊,用衣袖抹了抹臉上未干的狗唾液,瞪了狗一眼道:“我沒事血疫也解不了?!彼麤]來由的有些生氣,出口的話也含了兩分刻意的怒氣。

詹荀上前將狗趕到一邊,俯身撿起干糧,面上沒有了以往的冷清,倒添了幾分自己未覺的笑意,道:“你不用說這話氣我?!?/br>
“你怎知我是氣你,我從來也沒說過我能解得了?!鄙蚣畔@話倒是不假,至少至今為止他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找了處踏實(shí)的所在,沈寂溪席地而坐。詹荀將干糧遞給對方,又含著兩指打了個呼哨,片刻后馬聞聲而來,他將一早便系在上頭的水袋取下,一并遞給了沈寂溪。

沈寂溪接過飲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