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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放開吧?!?/br>歹徒盯著沈嚴片刻,然后才有了動作。他伸出沒拿刀子的那只手想去拉沈嚴,而另一只手上的刀子隨著歹徒的動作而與人質(zhì)的脖子有了些微的距離——就在這一瞬,那個一直沒有出聲的人質(zhì)突然抬起了手肘,猛地撞向歹徒的肋下!歹徒?jīng)]有防備,被撞了個正著,他只覺身上好像過電一般一抖,右半身突然麻痹,手上的刀子也“當啷”一聲掉到了地上。機會!一直集中精力等待時機的沈嚴怎么會放棄這么好的一個機會,他一邊叫著“閃開”,一邊抬腳向歹徒踢去。而那個病人似乎也相當聰明,一擊得手后立刻閃身蹲下,沈嚴這一擊正中匪徒胸口,將匪徒狠狠踹倒在地。周圍的人一哄而上,立刻將匪徒狠狠壓住。值班民警趕快走過來將沈嚴的手銬解開,沈嚴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對方,吩咐他們把人押送到公安局??蓱z那個歹徒直到被眾警員拎起來時半身的麻痹還沒有消失,他傻呆呆地被人押著往外走,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抓住的。沈嚴見歹徒被押走,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剛剛幫了自己大忙的那個病人。這人還站在一旁,白襯衫,黑褲子,合身的衣服襯出此人修長的身材。因為被紗布包住了眼睛,沈嚴看不到他的長相,但從露出的部分來推斷應該不難看。這人就這么安然地站在那里,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淺淺的笑容。“你沒事吧?”沈嚴一邊走過去問道。“沒事兒?!蹦莻€病人開口,聲音溫潤清亮,結尾還帶著點兒兒話音,顯出此人心情的放松。按說,對于被解救的人質(zhì),警方都是應該安撫一下的??墒遣恢獮槭裁矗驀乐庇X面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怕過。于是他忍不住開口:“你的膽子可夠大的了,竟然看不見也敢去撞那個人,你就不怕他一刀把你大動脈劃開?”“呵呵,他的刀子放的地方不對,就算真的劃下去,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兒?!蹦腥宋⑿﹂_口:“不過他的手一直在抖,所以我覺得還是趕快讓他把手拿開比較好,萬一他手抖給我脖子上來一大口子也挺麻煩的?!?/br>聽到男人的這番話,沈嚴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人估計是學醫(yī)的吧,怪不得剛才會那么鎮(zhèn)定。他點點頭,說:“脖子上要命的地方不少,傷了氣管聲帶哪一個都夠你受的。不過還是謝謝你,幫助我們抓住了這個人。”“沒什么,應該做的?!?/br>“你是來看眼睛的?”沈嚴看了一眼這屋的門牌——眼科處置室。“嗯,眼睛做了一個小手術,今天是來復診的。”“那祝你早日恢復健康。”沈嚴說著,習慣性地伸出手去,可剛一伸手才想起來對方眼睛看不見,他本想不動聲色地把手收回來,卻沒想到對面的男人竟仿佛看得見一般,準確地握住了沈嚴的手。“謝謝。”男子溫和地笑著回答。一堆人離開,房間中又只剩下病人和小護士兩個人。“程先生,你剛才好鎮(zhèn)定?!毙∽o士一邊解開男子眼上的紗布,一邊感嘆。“這不算什么,見多了自然就習慣了?!蹦凶幼匀坏鼗卮稹?/br>小護士有些不解——什么叫“見得多了”?……此時,紗布已經(jīng)全部拆下來了了,只剩下貼在眼睛上的最后兩塊紗布片。小護士拉上窗簾,調(diào)暗燈光,然后,輕輕地取下紗布。“試一試睜開眼?”仿佛有點不適應,男人微微動了一下眼睛,然后,才緩緩睜開……Chapter03醫(yī)院警局,重案組會議室。“尸檢結果出來了,”蔣睿恒將驗尸報告分發(fā)給所有人:“李玉忠體內(nèi)失血超過60%,這個比例絕不是單純的失血,應該是有人故意往外抽血來著。我估計如果不是李玉忠死了心臟不運動了,兇手大概會把他的血整個抽干凈?!?/br>“這得是有多大的仇???把人殺了還不夠,還非要把血也放光?”程海洋看著尸檢報告直皺眉。“也不一定啊,說不定人家殺他,就是為了血呢?!鼻貏P漫不經(jīng)心地說。“?。俊背毯Q蟛唤猓骸罢l要這么多血???”秦凱詭異地笑笑:“吸血鬼唄。”“靠!少嚇唬人!”程海洋驚?!斑@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嘿你還真別不信?!敝槐葘Ψ酱笠粴q的秦凱擺出一副老學究的模樣,開始倒騰他剛剛從網(wǎng)上看到的資料:“吸血鬼的傳說可是有幾百年的歷史了!15世紀的時候,法國一個貴族抓了300多名兒童,專門割喉嚨放血;匈牙利有個巴托里伯爵夫人,專門用少女的血泡澡!還有咱中國,魯迅老先生不還寫過什么人血饅頭治病的事兒么?”“那也不是吸血鬼??!睿恒不是說了,傷口并沒有唾液痕跡么?”程海洋看向蔣睿恒,尋求技術支援。蔣睿恒配合地聳聳肩:“我是沒有發(fā)現(xiàn)‘人類’唾液的痕跡……”兩人連番配合,把程海洋嚇得是小臉發(fā)白——重案組所有人都知道,程海洋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是怕鬼。別說恐怖片,就連鬼故事都不敢聽。而秦凱則總愛拿這些東西逗他。這次逮到這么好個機會,秦凱是絕對不會浪費的。方禮源有些擔憂地看向身邊的沈嚴,不知道這位新隊長會不會有些不快。不過此刻的沈嚴只是目無焦點地看著文件,似乎陷入了沉思。“秦凱,”方禮源咳嗽一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說重點?!?/br>“哦,”秦凱順著方禮源的眼神看到沈嚴,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得意忘形了,他連忙坐正身體,認真地說:“我的意思是,把人血抽干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兇手不是吸血鬼的話,為什么非要費這么大力氣,非要把血放干?還有,死者的傷口又是怎么造成的?”幾個問題,各個切中要害。幾人思考著這幾個疑點,一時沒人出聲。過了一會兒,沈嚴再次開口:“法證那邊怎么樣了?”“在那屋子的大門和柜門把手上只采集到了那幾個大學生的指紋,兇手并沒有指紋留下。至于其他的證物,法證那邊還在檢測?!苯瓍柣卮稹?/br>“李玉忠妻子怎么說?”“她沒說出來什么。”方禮源說:“她說李玉忠個性隨和,對家人、朋友都很好,沒什么仇人。而且李玉忠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實驗室和病房,他老婆對他工作的事好像也不太了解。我懷疑問題可能還是出在他單位那邊?!?/br>沈嚴思量一下,點點頭:“那好,我們就去醫(yī)科大學看看?!?/br>醫(yī)科大學位于S市東南,它與醫(yī)科大學醫(yī)院互為依托,是S市最為有名的醫(yī)學院校。在醫(yī)科大學院長室內(nèi),現(xiàn)任院長許學威困惑而謹慎地打量著對面的兩人。“兩位是來調(diào)查李玉忠的死因的?”“是的?!鄙驀篱_口:“您應該已經(jīng)知道李玉忠被殺的消息了吧?我們過來就是想了解一下他的情況?!?/br>“李玉忠醫(yī)生是一位很優(yōu)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