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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千萬小心?!?/br>秦疏點頭稱是。少宣看看兩人,因他離得近,隨手就接過來,梁夫人又道:“都是你從前喜歡吃的……”似乎還有道不盡的叮囑,然而想一想,偏又什么都說不出來。秦疏拱手作別,催馬就走。少宣回頭,見梁夫人還站在原地張望,一面忍不住去解那包裹,見都是些甜點之類。一面問秦疏:“梁夫人怎么知道你喜歡吃什么?”秦疏聽如不聞,并不作答。少宣無趣,見秦疏也不攔他,自己揀些糕點胡亂吃了,勉強算是晚餐。眼見再拐一道彎,便是城門口,突有一人穿出攔在馬前。破軍認(rèn)得這人是豐陽一名官吏,雖不曾多話,卻是方才數(shù)人之中。“不知大人還有何吩咐?”秦疏和聲問道,袖中暗扣著刀柄。“使君是否覺得我等貪生怕死?”這人文士模樣,說話卻頗為直接?!翱韶S陽城防缺實,軍隊疏松,若有戰(zhàn)事,只怕難以護得一方百姓周全。”“大人不必多說。”秦收無意同他多說,提韁要走。這人卻急了,搶上前一步:“此事并非是推諉,豐陽軍備實在……實在不堪一戰(zhàn)?!?/br>秦疏靜靜看他,這人稍一遲疑,低聲道:“我國太平多年,軍戎松懈,全無實戰(zhàn)經(jīng)驗。百姓早已不知戰(zhàn)禍。官員朝庭都不以為意,從來不在此事上下功夫,軍餉給的有限,若是再暗中受些盤剝,不過勉強維持,豐陽早不是百年前強兵黷武之地。就連軍中刀兵弓箭,殘存腐壞的也不在少數(shù)……”見破軍神色不豫,忙又道:“……上一任時,便也是這般情形……若能與北晉交好,不到萬不得已,這戰(zhàn)還是不要打的好……”秦疏目光越過他,看向不遠處城頭,昏昏一盞燈籠,照見著城墻上青苔蕨草,零仃兵士巡邏,不過是作作樣子。他白日前從豐陽城門出進來,早見識過所謂守城兵士所謂軍紀(jì),七零八落,全無半分可取之處。自然也知道他所言非虛,澤國鎖國自守多年,百數(shù)年全無戰(zhàn)事,上上下下重文輕武的風(fēng)氣由來以久,貴族官員只得享樂,克扣軍餉軍紀(jì)疏散之事,只怕早在幾任之前便是如此。但不堪至此,仍舊出乎原本的意料,原想真有變故,總能抵擋個三月半載,如今看來,竟邊一戰(zhàn)之力也全無。被人一語道破,當(dāng)真痛心疾首。秦疏微微一怔,朝這人微微一躬身:“我記下了。然而……”——然而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國難當(dāng)前,豈能妄存茍且偷安之意。但想了想,人各有志,這些話也不必同他說。收聲作罷,再不理會此人,叫開城門,連夜趕出城去。出城門行了數(shù)里,棄官道另尋小路。少宣坐在馬上早已東搖西晃的睜不開眼,全仗秦疏拎著才沒有跌下馬去。秦疏滿腹心事,倒也睡意全無。這一路不便點燈,但月色清明,照見一片銀銀樣的沉寂河山,偶見三五村落,在夜色中安寧沉睡。頓時將那一腔孤憤消沒,百轉(zhuǎn)千回之下,只余愁緒萬端。然而國家積弱百姓怯懦,如此厚積薄發(fā)狂瀾難挽,非一人一時之力可為。但身在其中,總要一盡臣子本分,盡人事而聽天命。他暗自思量感概一番,終將心思放到少宣上來。此人縱然瞧來再怎么不濟,看這情形也有三分不似作偽。他若是北晉派來的幌子,作為挑釁的借口,不論是否把他交還出去,北晉一樣會借機生事。倒不如就把他當(dāng)作北晉太子,送抵桐城為質(zhì),或者可牽制北晉,只求緩過這一年。其實看北晉來使的意思,大是擔(dān)心澤國將少宣當(dāng)作jian細一殺了之。只不過少宣不成氣候,以至自跌了身價,北晉泱泱大國,太子如此德行,委實難于服眾,也怪不得秦疏質(zhì)疑。唯今不論真?zhèn)?,只有先把他?dāng)尊真神供著。于是盡管這二天走的都是僻靜小道,一路換了布衣掩人耳目,破軍對少宣仍算是照應(yīng)周全。少宣從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路上偏僻錯過宿頭野宿之時,食住需得自己動手,他團團圍著看秦疏一個人張羅,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對于秦疏寸步不離這一點頗為不滿。看秦疏對他算是和顏悅色了,也沒有動軋要打要殺的,少宣膽氣也跟著壯。這天對秦疏使性道:“是不是我沐浴更衣你也要跟著?”轉(zhuǎn)身走出兩步,果真見秦疏沒有緊跟上來,小小地得意了一下。再走兩步,想一想覺得秦疏對自己總算照應(yīng)得不錯,這話里語氣有些大不客氣,有些愧疚,回過身來小聲道:“你功夫這么好,我又逃不了,再說我也不逃。你也不用……”話沒說完,瞧見秦疏目光凌厲清亮,正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不由一驚一怔,還來不及住口,飛來一物落入口中。秦疏搶上前一步,抬手住他下巴上輕輕一托,沒等他辨出味道,這物就下了肚。少宣白著臉,呸呸吐了半天,那還吐得出來。始作俑者在旁看他咳得辛苦,過來好心給他拍拍背。被他一把揮開。“你給我吃的什么?”少宣淚汪汪瞪著秦疏,神情緊張,如同受了驚的小獸,縱然張牙舞爪也是徒有其表。“也沒什么?!鼻厥枵驹谝慌裕魺o其事?!澳惴凑膊惶?,回到桐城也用不了幾天,十天半月之內(nèi)總不會要了你的性命?!?/br>少宣啊的一聲,怔了一怔。跳起來捉著秦疏:“解藥呢?我不逃就是了?!?/br>秦疏任他揪著,緩緩說:“我沒有?!币娚傩裆笞?,又出言安撫。“只等到了京中,定會給你?!?/br>少宣恨恨,卻無可奈何,又追問秦疏這是什么毒藥。也不用秦疏編排嚇唬他,少宣先把從前聽說的種種宮中傳聞在腦中過了一遍,自己嚇自己也夠嗆。只嘀咕著自己好歹玉樹臨風(fēng),可不要最后口歪眼斜全身腐爛的掛掉。秦疏聽著他小聲喃喃,還能端著個微笑的模樣不動如山,只嚀囑他不想死就快些上路。一邊暗自多加留意四周動靜,果然沒有步步緊跟。第7章將馬匹交給小二下去照料,秦疏這才招呼少宣:“餓么?想吃什么?”彎彎繞繞走了兩天的僻道,確定避開眼線,身后無人跟蹤。眼看就要出豐陽地境,兩人這才又上大道。眼下落腳這鎮(zhèn)雖然陋小,比起前兩日露宿荒野,無疑要好上許多。少宣自從被秦疏塞下藥丸,于是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算是記恨上了。這時秦疏問他,不要說答,眼皮子也不朝秦疏掀一掀,低著頭就要往樓上走,被破軍一攔,頓時怒氣上涌,轉(zhuǎn)身要發(fā)作。卻見破軍還是微微笑著,對他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