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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李代桃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

分卷閱讀40

    想想。”

正說話間,里頭大夫開門出來。幾人就住了話頭,抬頭看去。

“人醒了么?”易縝當(dāng)先問。

大夫神色略有些怪異,惶惶道:“小人這還沒開方……”

易縝也發(fā)沉自己這話問得沒頭沒腦,緩下語氣:“他情形如何?”

“這個(gè)……”大夫稍有些猶豫,話里吱吱唔唔的?!安∪梭w虛,一時(shí)之間氣急交加……并無大礙,并無大礙……”

易縝抬手比劃:“他這兒有舊傷。”

大夫如同受了驚嚇的兔子一般,啊的一聲,半天才道:“那倒是無礙的。“易縝皺眉又道:“我看他像是肚子疼的樣子?!?/br>
大夫一個(gè)哆嗦,仍是吞吞吐吐只說無礙。

易縝心下不悅,只覺這大夫言語含糊,似乎連破軍身上舊傷都未看出來,不免疑心這人不知是哪找來的庸醫(yī)一枚。臉上不動(dòng)聲色,擺手讓人帶他下去寫方子。

又吩咐人去另請(qǐng)一名大夫過來。青嵐兩人見此情形,相看一眼。這事好歹也算是他們疏忽,如今要看守的人在這兒人事不醒,他們難道能跑回去守著個(gè)空帳篷。侯爺不發(fā)話,兩人只得硬著頭皮跟在一旁。

后來這名大夫也是五十出頭的年紀(jì),倒像是有些膽略,見了燕淄侯也不如何慌張。得又替秦疏診脈治傷。

神色也是越來越顯怪異,仔細(xì)診了半天。又探頭朝秦疏臉上仔細(xì)打量。揭了被子還想再看。

燕淄侯在一旁可就不樂意了——看病就看病,你個(gè)老不修的胡亂看什么。他臉上倒不顯出一星半點(diǎn)。架住大夫的手,平心靜氣問:“如何?”

大夫臉上神色變了數(shù)變,縮回手來,朝著易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笑,目光卻往一旁的青嵐兩人身上一掃:“并無大礙?!?/br>
淵池暗暗奇怪,心道你不同侯爺好好回話,看我們做什么?他知道易縝心情正不好,只怕這大夫怠慢之下討不到便宜,好心提點(diǎn)他:“人都昏在這兒了,你還說無大礙?究竟是個(gè)什么情況不妨明說?!?/br>
大夫看看他,似笑非笑。搖頭道:“只怕不便明說?!?/br>
青嵐見上首燕淄侯已然沉下臉來。只得向大夫低聲苦笑:“大夫有話還是直說的好。要不然……”

“其實(shí)說明白了也沒什么……”大夫混然不受他影響,慢悠悠振衣而起,“這人不過是有喜。先前舊傷失于調(diào)養(yǎng),近來勞累過度,又兼思慮郁結(jié),一時(shí)受驚懼不過……”

旁人早聽不進(jìn)去他后面說的是什么。但看大夫言之鑿鑿,只疑是自己聽錯(cuò)了,淵池硬著頭皮又問了一次:“大夫說他什么來著?什么喜?”

“這人是有喜,決無差錯(cuò)。恭喜侯爺了?!贝蠓蛴质且恍?,話語斬釘截鐵,帶著股由不得人不信的氣勢。朝著燕淄侯一拱手。見幾人呆怔,又不緊不忙道:“幾位大約都不明白,所謂有喜,就是……”

易縝只覺大夫面上笑容恍恍惚惚,似乎帶些譏誚意味。此時(shí)他卻顧不得了,看了看兩旁一同呆愣的青嵐兩人,又狠狠盯著大夫半天,只疑自己是在做夢。末了轉(zhuǎn)頭去看秦疏,只見眉目五官雖俊俏細(xì)致,可那里又有半分女氣來著。他想了一陣,伸手往秦疏胸口便摸,還想拎起衣襟來往里看看,猛想起這還有旁人,抬手把帳子放下,將兩人一道罩在里面。

青淵最早回過神來,哭笑不得:“先生說笑了……”

淵池也急了,在一旁朝大夫擠眉弄眼,這時(shí)候胡說八道,老先生你小命還要不要了?

這人看也不看他,正色道:“老夫從未說笑……”

話音方落,易縝從帳子里鉆出頭來,面沉如水:“他是男的?!?/br>
大夫點(diǎn)頭稱是。

易縝又道:“你說他有喜?”

大夫點(diǎn)頭:“是?!?/br>
易縝忍無可忍,一把將他揪過來:“你老糊涂了不成,我讓你看看他為何昏迷不醒,你跟我說他一個(gè)男人有喜?這喜從何來?”揚(yáng)聲吩咐:“給我拖出去打……”

第34章

“侯爺要是不信,可以另請(qǐng)高明,若不是有喜的脈象,草民任由侯爺處置……”大夫被他扯亂了衣領(lǐng),頗有些狼狽。然后口中振振有詞,并不服軟。

門外侍衛(wèi)聞聲進(jìn)來要捉人。

青嵐覺得此事還是不宜張揚(yáng),先擺手止了幾名隨從,上前低聲勸道:“反正方才請(qǐng)來的大夫也還在,不妨叫來一問便知?!?/br>
易縝雖惱怒,心里也是驚疑不定。沉著臉想了半響,松手將人丟開。

大夫踉蹌后退,淵池往他手臂上一托,這才站穩(wěn)。青嵐悄悄扯著他衣袖。將人牽出去。

易縝在房中踱了兩圈,稍稍平靜了些,伸手將垂下的帳子揭起一角,默默的打量了一陣。

秦疏無知無覺得蜷縮在一堆被褥之間。臉色蒼白中透著一分異樣的嫣紅,滿額是汗,眉心微微皺著,顯得有些軟弱。

易縝回想起初見這人時(shí),他臉上還不時(shí)掛出禮貌性的微笑,溫和客氣。不笑的時(shí)候便是一絲不茍的端正表情,然而縱然是低頭臣服的時(shí)候,表面上的恭順也是帶著克制的。

縱然是最困頓落泊的地步,這人也從不曾真正屈服。易縝從沒見過他這么柔軟溫順的姿態(tài),不由得仔細(xì)端詳了一陣,倒覺得這模樣難得的乖順,比起他口是心非的應(yīng)承要來得討人喜歡些。想一想無論大夫說的是真是假,這到底是個(gè)病人,如此說服自己一番,于是替他將被角拉好,又把滑落下來的幾絡(luò)頭發(fā)拂開。無意間碰到秦疏的臉頰,卻是熱得燙手,似乎有些發(fā)燒。易縝索性拿過手帕來,替秦疏擦了擦汗。

他平生從未做過服待人的事情,這時(shí)卻混然不覺,舉手投足自然之極。收起帕子,又無意識(shí)的拿指背去蹭蹭秦疏的臉頰,見他面色嫣紅如桃,忍不湊上去親了一口。

易縝把這事做得自然而然,原本似乎什么都沒想。嘴唇貼上破軍肌膚,只覺得柔軟而guntang,竟是如遭雪擊,頓時(shí)全身酥麻無力。秦疏昏昏沉沉躺在那里,對(duì)此并無知覺,他自己驚得直起身來,只覺心頭悸動(dòng)莫名,似舒暢又似痛苦。一時(shí)間種種念頭紛至踏來,偏偏一個(gè)都捉摸不住。本能的想走開,眼光落在秦疏身上,竟又有些舍不得他此時(shí)柔順的模樣,竟然提不起腳來。

門外有人叩了兩下,青嵐兩人引著兩名大夫進(jìn)來。幾人臉上略有異色,顯然是商量出了結(jié)果。

易縝這時(shí)倒也稍稍平靜了一些,自己定一定神,朝先前那名大夫擺了擺手,皺眉道:“大夫方才也診過脈了,是什么就說什么。”

“是?!边@